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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看着夜月那刚刚松开自己的左手,凑到自己的鼻子前闻闻的举动。脸颊不由的昏红起了,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驱除自己心中的杂念。
“小样,跟我斗!你这个雏,看看到底是咱俩谁感化谁。”夜月坏笑着看着如此反应的圣女心中想到。
“血祭——神阶秘技之心灵之镜。”
夜月大叫一声,直接割破了自己的掌心。带着浓重血气的大手,直接按在了克伦克的头上。可诡异的一幕出现在了,圣女与此同时睁开了双眼。
只见从夜月体内流出的鲜血,没有按照自然法则向克伦克的头上流去。反而形成了一道道的丝线,在克伦克的头上汇聚着。终于鲜血汇聚成一面镜子的样子后,夜月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克伦克浑身抽搐几下,就失去了动静。此时这面学镜之中却已经出现了克伦克的身影,只是镜子中的克伦克还是在小时候。
圣女也是一眼就认出了镜中之人就是克伦克,因为镜中之人与克伦克的特征一模一样。不但是双手的五指之中唯独少了中指,而且左腿也是残废。
这是一个下着磅礴大雨的下午,年仅八、九岁的克伦克与自己的母亲行走在大街之上。但是唯一奇怪的却是不知为何克伦克的双眼却被白布条紧紧的蒙住,只能紧紧的跟随在母亲的身后。可是街道上的人群太多了,这给克伦克带来不少的困难。很快的他就跌倒在地,与母亲被拥挤的人流所冲散。
克伦克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是左腿从膝盖处却是一节破木桩。这让他挣扎良久,都未能再站起来。在他那稚嫩的脸色显露出无比焦急之色,惶恐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而且有不少人在其身上踩过,没有人理会他这个残疾的少年。
他伸出自己右手伸向了自己那蒙住眼睛的白布,想要让自己能看清周围的一切。就当他要解除自己眼罩的时候,一双大手抓住了他的右手。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摘掉自己的眼罩,以后不许在碰你的眼罩。”克伦克的妈妈扶起了克伦克再次嘱咐道。
“妈妈,我……”幼小的克伦克紧紧的抓住了妈妈的手。
“行了,我们回家吧!”妈妈直接打断了克伦克,费力的抱起了克伦克走向了回家的路。可是就是这位妈妈的脸上布满了轻肿之色,甚至有的地方已经有淤血的迹象。这让圣女很是不解。
夜月看了一眼圣女没有说话,耐心的继续看向了血镜。现在还不是他揭开谜题的时候,这需要让她自己去体会。
血镜的画面一转,克伦克和妈妈已经回到了那破败不堪的家中。一个发着吱吱呀呀的桌子与两把布满横条的椅子就是这个客厅中的所有家具,在饭桌上摆放着一叠咸菜与两碗少许的米饭。
“以后无论如何不许碰你头上的眼罩,就算是不舒服也不要摘掉头上的眼罩。有什么事告诉妈妈,嗯?”
克伦克费力的拿起勺子,点点头回应了母亲的话。母亲看着克伦克那乖巧的样子和蔼的笑了起来,把碗中的饭送到了口中。
“以后再洗脸的时候才可以把眼罩拿开,不过要先闭上眼睛才行。洗完后就赶紧在闭起来,吃饭也不许把眼罩拿开,睡觉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妈妈会帮你的,妈妈会陪在你身边一直照顾你的。”说着妈妈夹起一块咸菜送进了克伦克的嘴中。
克伦克大嚼几口,拿着自己的勺子送进了一口米饭。
“为什么?”克伦克嘴中含糊的问道。
妈妈听到这话为之一愣,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又夹起一块咸菜送到了克伦克的口中。
“因为这样,你的眼睛才会好的快一些。”妈妈言不由衷的解释道。
“我会一直这样吗?妈妈?”天真无邪的克伦克嘴中的饭菜还未咽下,就开口向妈妈问道。
妈妈看着克伦克的样子没有说话,抚摸向了克伦克那残缺的左腿。
“不会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妈妈微笑着看着克伦克。
“凯丽,你这个臭婊。子!这个时候你还吃的下饭?你玩什么花样,他吗的竟敢离家出走!”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克伦克家的门前,他一边甩着身上的雨水一边咒骂着。
“你觉得这样就行了,你他吗的是不是不想了活了。玩离家出走是吧!你真他吗的行啊!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那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屋中。
凯丽畏惧的看着慢慢走进来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往后靠了靠身子。克伦克也是一脸的害怕之色,快速的低下头不在言语。
“哎,正好我也饿了!”男人一脚踢开了凯丽自己做了下来,拿起了本属于凯丽的碗具。
“等我吃饱了在慢慢找你算账,这样才有力气。”
狠狠的吃了一口饭,男人伸出筷子寻找着餐桌上的菜。但饭桌上的只有那一碟子咸菜,这让他顿时感觉不痛快起来。
“你以为穿成这样,就可以人模狗样的了?还弄个烂木头当大腿,还不知道丢人现眼。”男人看到克伦克今天穿的很整齐,气就不知不觉的发到了这个孩子的头上。
克伦克不知道是因为畏惧,还是因为太过害怕。一声不吭的低着自己的头,不言不语起来。但就是这样更是激怒了这个男人,一巴掌打在了克伦克的头上。
“小王八羔子,没听到爸爸跟你说话。连句话都不会说,是不是要我把你这双臭眼挖下来,你就变好了!”男人拿着筷子伸到了克伦克的眼前,随时有可能真的戳瞎克伦克的双眼。
“啊!”妈妈一声惊叫,紧紧的把克伦克搂到了怀中。生怕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真的会戳瞎克伦克的双眼,虽然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不已。
“你还真是个好妈妈啊!”男人对凯丽的反应为之一愣,旋即大怒起来,一脚踢翻了桌子。
“对待你老公也要这样才对,你他吗的怎么就会跑呢!”男子狠狠的站起了身子,直接抓住了凯丽的头发。
“你给我过来!”一个个大嘴巴子不断的落在凯丽的脸色。
“啊!啊!啊……”凯丽抽泣着痛呼着。但是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生怕再激怒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看到你们两个心里就是不爽,就是你们两个丧门星让我数钱。”男子一脚踹飞凯丽,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看样子这个凯丽的下场,绝对好过不到哪里去。
“我让你跑!我让你跑!你再跑!你再跑啊……”男人重新抓过凯丽的头发抽打着。
克伦克早在男子动手的时候,就被他妈妈推到了一旁。他听着屋内的动静再也忍不住,眼泪湿透了眼罩,从他那稚嫩的脸庞滑落。
克伦克的手伸向了自己的眼罩,想要看清解开眼罩的束缚。
“不行,不行!不行……”妈妈就算在这种时刻,也没有忘记克伦克的存在。在克伦克的手伸向眼罩的时候,大声的呼喊着。
克伦克的爸爸此时正打的过瘾,丝毫没有注意到克伦克的反应。就连凯丽的呼叫都为有所理会,鞋底子一下下的重重的落在了凯丽的脸上。
圣女眼中的泪水已经在打转,可是在这个夜的面前她不想落下泪水。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圣女忍住自己情绪继续看了下去。
克林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站了起来,而他的右手中赫然是那蒙着的白色纱布。他的眼中金黄色的光芒一闪,他的这个“爸爸”停了下来。
克林克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这个“爸爸”,而他的爸爸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慢慢后退着。克林克的眼神一动,他的这个爸爸拿起了不远处做菜用的菜刀随着克里克的前进而不断的后退着。克里克一瘸一拐的看着自己的这个“爸爸”眼色冰冷的前进着,直走到大街中心为之克里克才停了下来。
克里克的爸爸诡异的缓缓拿起了手中的菜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血从他喉咙喷涌而出,尸体缓缓的跌倒在了大街之上。周围的人一阵尖叫之声,慌忙的逃窜起来。
“你活着是不是很痛苦?”妈妈看着被破布条蒙住脑袋的克伦克问道。
“嗯,好像是吧。”克伦克闷声的声音从那破布之中穿了出来。
“妈妈真的已经累了,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所以,我们两个……”妈妈的手在说话的时候缓缓的移到了克伦克的脖子上。
“一起去死吧!”妈妈那布满血迹的脸上涌现出疯狂之色。她的双手狠狠的掐住了克伦克的脖子,窒息的感觉让克伦克感觉到了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克伦克双手紧紧的攥紧了拳头,为什么?为什么就连自己的妈妈都要杀掉我?生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错……
克伦克头上的布条出现了一丝缝隙,而停止了一切的动作。透过这个缝隙看到的却是一只金黄色的眼睛,在他的眼内布满了不解、迷茫、怨恨、仇恨……
凯丽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缓缓的走到了那深不见底的枯井前。就当她要踏入这口已经多年未有人理睬的枯井的时候,她却缓缓的晕倒在了地上。当他清醒的时候,看着一只脚已经迈入枯井的自己连忙用手向后移动着,此时她真正的恢复了清醒。
“啊!”凯丽惊叫一声。不过立马就恢复过来,慌张的寻找着克伦克的身影。可是此时克伦克却已经不见踪影,不知去往何处了。
五年后,在一个炎热无比的夏日,克伦克遇到了与自己同为残疾人的山林蕉叶。
“哥哥,给我点吃的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山林蕉叶磨蹭着爬到了克伦克的脚下。
克伦克看了一眼同为残疾人的山林蕉叶一眼,把自己手中的包子递了过去。克伦克看着狼吞虎咽的山林蕉叶一眼,抬脚就要离开此地了。
“嗯?”克伦克回头看着比自己小许多的乞丐,不知道为何抓住自己的脚不放。
“哥哥你是好人!我想跟着你!”
虽然泥土覆盖了他的脸庞,但是那双童真的大眼睛却让克伦克看到了异样的光芒。
“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克伦克喃喃的念着这句话。
“嗯!”克伦克鬼使神差般的答应了山林蕉叶的请求。
“你的名字叫什么?”克伦克一瘸一拐的费力推着这个木制的轮椅问道。
“我的名字是山林蕉叶!哥哥你的名字呢!”山林蕉叶用手使劲推动着轮子,回过头对克伦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的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克伦克陷入了沉思。五年的时间里,他的名字从未被别人叫起过。以至于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经记不起来了,向行尸走肉一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的名字叫克伦克!”
从此克伦克与山林蕉叶就生活到了一起,他们不断的游荡在各个小城市之中。三年的时间中他们的感情也是日益增加着,这让克伦克找回了一点让自己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但是就当他们来到这个小镇的时候,不幸却已经注定了是悲哀。
“克伦克哥哥,我要吃松花糕!”
山林蕉叶蕉叶看着不远处摆放的松花糕叫道。
克伦克一摸自己的钱包,此时却已经空空如也了。来这个小城的几天,已经花完了他带来的全部财产。
“好,我们先回去!晚上哥哥买给你吃!”
克伦克对着自己的这个弟弟微微一笑。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克伦克此时才从旅馆内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他在这几天的了解之中,已经选好了自己的小手目标。对方是一个吝啬无比的武器商人,名字就是山石林立。
克伦克毫无意外的用自己的双眼控制了山石林立,让他自己亲手把钱送到了自己的手中。这晚不但给自己弟弟买了一把新的椅子,还带回去了弟弟最爱吃的松花糕。
山石林立可是说是一个嫉妒吝啬的人,自己的钱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翼而飞让他痛苦不已。他每天都会把钱放到最保险的地方,可是没一个月都会有一部份不翼而飞。这让他想尽了一切办法,但还是没有抓到这个偷钱的贼。最后他决定聘用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帮自己整晚守在店铺之中。但是最终他选择了山姆林德,让山姆林德帮助自己晚上守着自己的店铺。山姆林德的吃苦认干与那种积极向上的作法,赢得了这位山石林立的好感。不但对其相当信任,并且委以重任。
克里克在与山姆林德碰面是不可避免的,终于克伦克再次光临这家店铺的时候。两人终于遇到了一起,此时山姆林德正跟自己的好友聊着天。
克里克驾轻熟路的拿到了山石林立的钱,可是他却发下了山姆林德的不同。此时屋内还算是凉爽,可是这个山姆林德却满头大汗。山姆林德这种完全反常的现象,让克里克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克里克拿着钱就要走出门的时候,山姆林德却突然站起一把抓住了克里克。克里克死命的挣扎,可是重度残疾的他终究敌不过山姆林德。不得已克林克控制着山石林立敲晕了克里克,这才慌忙的拿着钱向外逃去。
可是这个山姆林德却不知为何又追了上来,眼看山姆林德就要追上自己的时候。克里克的双眼金黄色的光芒再次涌现,周围的俩个武者被其控制住了身形。
两把锋利的大刀砍到了山姆林德的背上,山姆林德顿时到底没有了动静。克里克看了一眼山姆林德,就立刻离开了这个地方。
第二天他就带着自己的弟弟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小城。可是途中却碰到了山姆林德与其老板两人的围堵,克伦克自知自己敌不过山姆林德。
“为什么要这么紧紧相逼?我们仅仅只是想要活着而以!”克里克看着两人手中的刀剑咆哮道。他自己是可以跑掉,但是他这个弟弟又能怎么从他们手中逃脱呢?这就是克里克最大的担心。
“老板让他把拿了你的钱还上就行了吧!我们不要伤及他们的性命。”山姆林德看着这两人都是身患残疾,动了恻隐之心向老板求情道。
“你的命都差点丢在这小子手里,你还替他求情。你的脑袋被驴踢了,这种人扮成这样就是为了博取别人的同情。”山石林立大声的呵斥道。
“老板求求你了,他们真的很可怜。”
“好吧!今天只要他们交出拿了我二百一十五金币三十二枚银币七十六铜币,看在你为他们求情的份上饶了他们这一次。否则,今天定要他有来无回……”山石林立看着山姆林德的样子不好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