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公堂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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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与萧翊挤开人群，站到县衙门口最前面，只见地上跪着一位五十余岁身穿粗布麻衣的老汉，公堂两边站着两排衙役，齐声高喊着“威武”。
公堂上边端坐着一位年龄四十岁身穿七品县令官服，额下少许胡须，一张胖胖的圆脸。衙役“威武”声落下，他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老汉颤巍巍磕了一个头，回答：“老汉是天水县李村人，我要状告本县胡员外，抢走我女儿、打死我儿子。”
老汉话音一落，衙门口围着的百姓，一片哗然，有人惊叫，“天呐！没想到胡院外是这样的人，平日里喜欢做善事，我还以为是好人呢。”
“是啊！是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百姓们都附和着。
县令见公堂外一片喧哗声，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门口围着的百姓才安静下来，继续看审案。
“老汉，你可知诬告他人，要杖二十下，然后流放三千里。”县令试图威胁这位老汉。
“草民不知，但我就剩一个女儿了，要是女儿也要不回来，活着跟死了也没有区别。”
“那好。”县令话音一落，一拍惊堂木，喝道：“传胡三。”
须臾，衙役也带着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人进入公堂，还没等县令说话，胡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哭泣道：“老父母，我冤枉啊！我没有打死他儿子，也没有抢走他女儿。胡某一生行善，怎会行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外面百姓又是一片哗然，纷纷议论：“对啊！胡员外是大善人，怎么会干这种事肯定是这老汉冤枉胡员外。”
也不能怪这些百姓是墙头草，他们身为底层百姓，被人蒙蔽看不清现实很正常，自古以来舆论都很重要。
“你，你，你是禽兽，快还我儿子命来，快放回我女儿。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禽兽。”老汉已经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叫喊。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的声音，老汉情绪有些激动，被衙役按倒在地拿着杀威棒插着头颅控制。
“老汉，再敢咆哮公堂，别怪本官大刑侍候。”老汉听见大刑侍候终于是安静下来，没有挣扎，他要留着有用身躯伸冤。
“无知老汉，你为什么要诬告胡三前两年旱灾他在城中开设粥棚，不知道救活多少百姓你却在这里诬告他。”说完，一拍惊堂木喝道:“快说，你是谁派来的细作。”
“大人，我没有说谎，我儿子尸体还在家里停着，李村村民都知道。”
“我女儿就是被这个畜生抢走，我儿子去找胡三说理，被他派人乱棍打死了，妻子也经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昨天夜里也撒手人寰。”
“她临死前叫我一定要救回女儿，老汉才来县衙报案，望老父母为我讨回公道啊！”老汉说着说着也哽咽起来。
“一派胡言，你有何证据来证明是我抢走你女儿，打死你儿子。”
“再说李村是一个偏远村庄，我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去抢你女儿呢，我与你女儿素不相识。我不认识你们一家人何来打死你儿子这一说。”
“我女儿与隔壁村石村石辉定亲，他来城中看望读书的未婚夫，没想到这次来城中遇见胡三这个禽兽，他派人把我女儿抓走了，我15岁的儿子来县城要人被他们家活活打死。”
“如你所言，那么你女儿未婚夫，肯定知情，把他传来一问便知。”县令话音一落，又是一声惊堂木，“传人证石辉。”
一盏茶功夫，石辉被衙役带进公堂，他一撩衣袍跪地拜道:“草民，拜见大人。”他现在还没有功名在身，没有见官不跪这一特权。
“石辉，本官问你，你可有看见胡三抢走你未婚妻。”
“草民没有看见。”石辉斩钉截铁说道。
老汉一脸震惊看着石辉，来报信的人说那日他明明在场，他也知道不能指望这个女婿，本以为他与女儿情投意合。没想到，根本护不住自己女儿，护不住也就算了，居然还睁眼说瞎话。
“老汉，你还有何话说本官早就说了，诬告他人杖二十下，流放三千里。”
说完，县令甩下一支令箭，大喝一声:“来人，杖二十，然后押入大牢，明日流放三千里。”
“是。”衙役齐声高吼。胡三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眼见马上要对老汉动刑，萧翊已经按捺不住，踏进大堂，大喝一声:“住手。”
把公堂众人都吓了一跳，县令眯着小眼睛瞧了一眼，见是一个少年，心中不屑，一拍惊堂木，“何处刁民敢来咆哮公堂。来人，一同杖二十，押入大牢。”
萧翊丝毫不惧，负手而立，冷哼一声道，“哼，县令好大的官威，想把我打入大牢，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大胆刁民，敢威胁本官，还不快动手。”县令不装了，彻底失态，一直把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连连催促衙役动手。
柳婉见萧翊遇困一个眼神示意，特种兵小伙子们拨开人群，手握长剑，齐刷刷进入。迅速围成一个圆圈，把萧翊保护在内。
“想打我家少爷，你也不掂量掂量，有几个脑袋够砍。”中年太监伸出一根兰花指道。
堂上众人目瞪口呆，衙役们看着这些黑衣护卫那股森然杀气，更是一步也不敢上前。
县令终于反应过来，拱手一礼，问道:“不知公子是何人”
“我姐夫乃是刑部侍郎，本公子正好游玩至此，看你如此昏聩无能，进来好意提醒你一番，免得你九族不保。”
县令一脸懵逼，作揖道:“还请公子指正。”
“本公子就来告诉你，是何等昏聩无能。其一、你断案，有死者为何不去李村验尸你连去验尸的勇气都没有吗”
“其二、为何不传唤其他证人，比如这位老汉的女儿，老汉一口咬定女儿在胡三府中，不派衙役去搜查，而是只听这个书生一面之词。”
“其三、为何办案不陈词给刑部，而是私自判流放三千里，你该当何罪”萧翊条理清晰，公堂之上侃侃而谈，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把县令都吓得一个激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