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加快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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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每天听到的都是好消息：天之骄子项目首轮评比顺利入围、宝贝儿子乔陆很快就要回来、与谭家伦的关系正常顺利地继续，婉晴难得哼着歌走进了办公室。
“晴姐早！”李越头都没抬，淡淡地和婉晴打了个招呼。
自从上次两人不愉快地谈话后，她们之间的关系明显疏远了。婉晴曾经试图缓和一下，但被李越委婉地拒绝了。李越固执地认为，在这件事情上是婉晴耍了她，一边让她试着了解谭家伦，一边自己亲自上阵。最重要的是谭家伦是李越认识的男人里面条件最好，也是让她最心仪的一个，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结果是输的干干净净。现在她怎么可能轻易过得了这道坎女人一旦有了心结很难解开，何况李越从小的生长环境也不是很健康，有一段时间杨斌怀疑她有心理问题和婉晴探讨过，被婉晴制止了，婉晴劝杨斌要大度、宽容。
婉晴不想在李越的身上花更多心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但不能因此影响了工作，毕竟目前的几个项目李越还是主力干将。
“亲爱的晴，你和那个帅哥，那个了没有晚上约饭吧！”晓姝的微信跳了出来。
婉晴笑了，“你回来了要是不用倒时差，就一起吃饭吧！”
“我现在等不及想见你呢快给我说说，你俩到什么程度了”晓姝在电话那头迫不及待地问着。
婉晴关上办公室的门，“能有什么进展，就是聊天、吃饭，再说我最近挺忙的，也没有时间啊！”
“就这些，不会吧你们都认识几个月了，一点儿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都这个年纪的人了，还磨叽什么啊，再磨叽走路都要用拐杖了。你说你，我是真替你着急。”晓姝的嘴巴一直很厉害，此刻也停不下来，她是真心希望婉晴能有一个好的情感归宿。
“还要几十年才需要拐杖呢，你急什么。实在急，你上啊，反正你一直单着。”婉晴忍不住怼了一下晓姝。
“陆婉晴，你别不识抬举！要不是看你笨又傻，我早上了。我那是可怜你！”晓姝还要吧吧吧地往下说。
“停，我真的还有事儿要办。晚上吃饭再听你训话可以吧我会多喊几个人给你接风的。”挂断电话婉晴又笑了，有这样的女伴真是好。
“看来心情不错啊，脸上都冒出蜂蜜屎了。”吴晓华走了进来。
“是啊，最近什么事儿都特别顺，也不知道咱们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哪天得去红螺寺上柱香！”
“婉晴，看你开心我们也开心。那天还和杨斌说呢，你也该享受享受生活了。”
“咱们一起拼过来的，你们没休息我怎么可能休息呢！再说也停不下来啊！有事儿”
“家里出了点儿事，我想预支一些钱用上半年，等我银行的理财到期了就还。”
“行，你直接去财务吧。”
“你，不问问我要多少吗干什么用”吴晓华低声说着。
“相信你。你不说我就不问。”
吴虹华的脸红了，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要三十万。”
“去吧！半小时后让大家在会议室开会。”婉晴拍拍晓华的肩膀。
“杨斌，设备安装是何强公司的强项，你觉得和他们一起做天之骄子怎么样”
“这事儿我早想过了，这是强强联合，你不说我也要说呢。”一起工作这么多年，婉晴和杨斌他们之间早已有了默契。
谭家伦拎着两瓶红酒走进了包房，“今天的红酒是特意为晓姝准备的！”
晓姝听谭家伦这么说很兴奋，“行啊老谭，真懂事儿！”
看着红酒瓶，“我去，你这么大方啊！”举着酒瓶，“看看，07年的庞特卡内酒庄的，这一瓶得要三千块吧”
听晓姝这么说，婉晴也有些意外，她拉着谭家伦的手腕，“真的啊，这酒这么贵吗”
谭家伦没有回答婉晴，而是冲着晓姝说道：“我听婉晴说你好这个，那我怎么也要让她的娘家人开心不是也为自己拉票。”
“就冲这酒，我连手带脚投你四票。”大家随着晓姝拍手嬉笑，气氛热闹起来。
刁毅和何强在走廊里找着包房号码，“老刁你现在心态挺好吧”何强试探着，他担心万一喝了酒有什么不愉快。
“不是，你就这么瞧不起哥们儿啊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都说开了，放心！”
“今天的主角是晓姝，为她接风，我们喝酒！”婉晴举起了酒杯。
“哎哎等等等等，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没到。”晓姝伸手拦住了婉晴，“坐下再等十分钟！”
“谁呀，这已经多出一个了，还能再多谁啊”刁毅说着话，眼睛却扫向了谭家伦，谭家伦轻笑一下朝刁毅举了举杯。
“来了就知道了，稍安勿躁！”晓姝话音未落，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走了进来，“抱歉！我来晚了！”
晓姝一把拉过那个男人，“你呀，怎么老是磨磨叽叽。”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是马力，我们在去伦敦的飞机上认识的，相见恨晚，你们懂吧！”
包房内的几个四十岁大叔集体愣住了。
“这人看着比晓姝年轻不少吧”谭家伦在婉晴的耳边悄悄说道。
“张晓姝，不要总是这么吓人好不好！这兄弟几岁啊，你不要拐骗儿童啊！”何强开着玩笑把大家都想知道的问了出来。
“85后的，怎么犯法”晓姝很不服气，“只许你们老男人觅小姑娘，不许姐姐我找小鲜肉吗”
“哎，晓姝，你这话非常非常伤众啊，你看看在坐的谁觅小姑娘了”刁毅开始起哄抬杠。
“要我说啊，现今的社会，发生什么都正常。”谭家伦一句话总结。
大家喝酒吃菜不亦乐乎，几个男人开始探讨国际大事。晓姝趴在婉晴的肩膀上，“亲爱的，我和马力认识不到一个月，我们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了，你们都好几个月了也没啥动静这不对头啊，姐劝你啊，别太矜持了，再慎着慎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你就不能说点儿正经的凡事总要有个过程吗，不急！”
“你不急，他也不急吗还是人家尊重你，没表现出来”
“这我没问过，也没法儿问啊！”
“你都过来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是什么样的过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婉晴有些不高兴了，“你还是多替自己操心吧，别又看走眼了，瞎耽误工夫！”晓姝的感情一直不太顺至今单身，看着这个小男朋友，婉晴还是有些担心。
“哎，我这说你的事呢，别往我身上扯，我心里有谱。”
“哟，你们两个在说悄悄话啊！”谭家伦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婉晴身旁。
“我们在说你呢，你什么时候......”婉晴知道晓姝的嘴巴厉害，也担心她说的话会让谭家伦难堪，伸手捂住了晓姝的嘴：“你还是去和你的小鲜肉喝酒去吧！”
“你还好吧不能喝就别喝了。”谭家伦的语气很关切。
“我没事儿，今天特别高兴。”婉晴看了看和晓姝低头私语的85后，附在谭家伦耳边：“以你看人的眼光，你觉得那个85后怎么样我是觉得年龄差的有点多。”
“想听真话”
“问你，就是想听真话啊！你不知道，晓姝是个感情至上的人，觉得好了、爱上了，其它的什么都不在乎。之前被坑过不只一次，这个这么年轻，我有点担心。”
“听你这么说是真把我当自己人了，感谢！”谭家伦双手合十朝婉晴举了一下，接着说：“晓姝的经济条件是不是挺好的”
“你问这个干嘛”
“以我刚刚的观察，85后的经济条件应该很一般或者说不好。他身上的西装应该是特意买的第一次穿，不是什么牌子的，做工也很一般。最关键的是他的眼神一直在躲大家，感觉他不是很真诚。但是挺会献殷勤，这可能会让晓姝这个姐姐很受用。”
婉晴听着谭家伦的分析，不由把眼睛向85后看过去，85后抬头碰到了婉晴的目光，笑了一下朝婉晴举起酒杯。
婉晴喝了一口，“的确是一帅哥，不过也未必是好事啊，还是应该提醒一下。”婉晴说完就站了起来。
谭家伦拉住了婉晴让她重新坐下，“晓姝这么大的人了又是律师，会有自己的判断力，你就不要跟着搅合了。人家这会儿火苗正旺，你去泼冷水啊！不是招人嫌吗”
不知道谭家伦和婉晴一直在为自己窃窃私语，以为两人的感情在升温，晓姝很兴奋也替婉晴着急，“谭家伦，你要加快节奏，加快！”消息发到了谭家伦的手机上。
婉晴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冒出了一句：“北京的春秋太短了，真是憾事！”
“是啊，秋天短到没有。下一句不能说。”谭家伦用冯唐的半句诗应着。
“你也知道这句”婉晴听了还是有一点点小惊喜。
“怎么，你以为部队的人都很糙吗这是偏见！”
“那道不是，你不要误会。大家都说冯唐是妇女之友，喜欢他作品的很多都是文艺女青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读他的东西。”婉晴解释着。
“我读冯唐是因为他写的东西能让我读下去，而且写出了很多人心里想说不好意思说的，这么说没毛病吧”
“是，晓姝也是这么说的。”
“冯唐还说了，一夜之间，活着活着就老了。他在提醒我们，什么事儿都要趁早儿。”谭家伦的这句话一语双关。
婉晴装作没听懂，依旧看着窗外：“你们公司的事儿你不用操心吗感觉你每天好像挺闲的。”
“还行，合伙人靠谱。”谭家伦知道婉晴在转移话题，心里在回味着晓姝的“加快节奏！”
“哟，下雨了，我送你上去吧！”
电梯里面，婉晴一直在纠结：他应该是想留下的，我答应不答应要是我表现的主动，他会不会轻看我我对他是有好感，但会不会太快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两个人站在门口，婉晴开口：“你......”
“我想进去喝杯茶。”谭家伦很直接，“再说然后。”
婉晴泡了两杯茶，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一时无语。
“陆婉晴，”还是谭家伦先开了口，而且是称呼婉晴的全名，“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看一个人几次甚至几眼就够了，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吧你之前的经历，你不说我也不问，但是现在你能不能把自己打开一些”
婉晴伸手捂住了谭家伦的嘴，这在她来已经是很大胆很主动了，“你上次在这里说的话已经开始温暖我了，再给我一点儿时间......”
婉晴的话没有说完，谭家伦同时把她紧紧地抱住，婉晴的身体轻颤了起来。
“怎么感觉你像小姑娘啊，好像挺敏感！”谭家伦在婉晴耳边轻轻呼出这句话，热气让婉晴有些痒痒的不能自已。
婉晴的脸在闪躲身体却很诚实。
谭家伦仿佛受到了鼓励。婉晴紧闭双眼，开始坦然接受这一切，她用双手紧紧搂住谭家伦的脖子回应着。
望着一地狼藉，婉晴胡乱扯过一件衣服遮住自己走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那副桃花盛开的粉脸，“陆婉晴，你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