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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旺美滋滋地摸了摸后脑勺，对秦牙人的话十分赞同，可不就是有福气吗不然咋能一胎生俩，有儿又有女。 从曾经的人人厌弃，到如今的人人羡慕。 “秦叔您说的对，能娶到娘子，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 “既然如此，陈掌柜可要好好对待贵夫人，这样优秀的媳妇可不好找，不过，我家那两儿媳也不错，虽然没有经商的头脑，却也都是孝顺的孩子。” 秦牙人也不甘示弱地夸赞起两个儿媳来，没办法，婆娘不能同人比，只能拿晚辈来比较，求个心里安慰。 陈家旺听闻此言，忍不住捂嘴偷笑，但还是随声附和道：“没有什么比娶两个懂事又孝顺的儿媳，值得人高兴了，您和婶子的命可真好。” 他没想到秦牙人攀比心竟然还挺重。 两人说说笑笑，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杨家村。 而秦牙人口中的庄子，就位于蘑菇山的山脚下。 之所以叫它蘑菇山，并非因其盛产蘑菇，而是因为山体酷似一株鲜嫩的菌子。 秦牙人赶着马车来到一个田庄地头，指着远处一片良田，“这边田地平整，土质肥沃，打的粮食都比别处多，如果不是举家搬迁，人家压根不舍得卖，也是陈掌柜你运气好，不然，此等庄子可不好碰。” 待马车停稳，陈家旺便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了下来，站在原地眺望，好大一片庄稼，不过属实平坦，没有一处坑洼。 “这庄子上的房屋，都是近几年所建，不但屋子多，院子也宽敞，因时常有女眷过来小住，每年都有修缮，无论内外皆很新，就连屋内摆设也很齐全，同新建的没啥区别，少说也值六七十两。 到时，陈掌柜再寻个懂农事的庄头，顺便养些鸡鸭，每年也能多收获不少呢！” 如果不是囊中羞涩，秦牙人都想把这个庄子买下来了。只可惜，即便贱卖家中所有，也凑不够那六百两雪花银。 随即又指了指位于庄子西侧，树木稀少，杂草丛生的矮山，“那处虽没有算在良田之中，却也归庄子所有，属于赠送，等开春之后，将其收拾出来，无论是种上果树，还是大豆荞麦皆可。陈掌柜觉得这个庄子如何可还满意” 其实在秦牙人指向庄子上的房屋时，他就觉得这里真心不错，既满足了想种庄稼的愿望，偶尔还能带妻儿来此散心，简直是一举两得。 在得知西边的矮山竟然也包括其中，且属于赠送时，心中不禁乐开了花。 昨日他还和小溪讲，要在庄子上栽种板栗，以及核桃等几种干果，没想到，今日愿望就实现了。 那矮山瞧着面积还不小，怎么也得一二十亩，用来栽种板栗、核桃、再适合不过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不过，他得好好问一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毕竟最差的劣田，每亩还要一两银子呢！这么大一片林子，那个员外说不要就不要了，他不相信，天上会有掉馅饼的好事。 “秦叔，你说的话可当真这矮山真的白送” 娘从小就对他和哥哥姐姐们讲，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图小便宜吃大亏，切莫为一点蝇头小利，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他担心这里面有诈，所以，得打听明白了。 秦牙人轻轻点头，“那还能有假，千真万确，不然，我也不敢自做主张啊！” 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做别人的主啊！除非他是傻子，不想在牙行继续干了，否则，绝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我瞧那矮山，虽然杂草丛生，树木稀少，但面积可不小，怎么也得十几二十亩吧！那员外竟然说送就送，这其中不会还有啥不为人知的猫腻吧！” 陈家旺直接问出自己心中的顾虑，以免日后产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那处矮山确实有一点点诱人，但他始终记得老娘曾经的教诲，无功不受禄。 “那处矮山面积确实不小，听老员外说，足足有十八亩呢！只可惜，上面皆是沙土，无论种任何植物，都长不活，没多久便“全军覆没了”，死光了，那少得可怜的树木，是唯一的幸运儿。” 多年来，他想了很多办法，尝试过各种农作物，可无一例外，都没有存活下来，那个山头便被人给遗忘了，唯一的用途，大概，就是山上那些野草，为主家的骡子，提供了充足的草料。 陈家旺顿时恍然大悟，冷笑道：“难怪不要钱呢！合着是压根啥都种不活啊！” 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虽然种不活任何农作物，但既然是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回头他就试试种上核桃和板栗，看看是否能够存活，毕竟，山上那些树木，不就活得好好的嘛！ 秦牙人摆了摆手，“也不能这么说，你看那树不就活了吗所以，我才建议你种上果树啊！万一可行呢！几年以后，便可迎来大丰收，岂不是又多了一份收入。” 陈家旺仔细想想，人家说的也对，为何别的养不活，偏偏那些树木活了下来，唯一的解释，那就是这里的土质比较适合树木的生长。 “秦叔说的对，回头我就找人将这矮山收拾出来，待到来年开春，便种上果树苗，如果能够存活下来，就是赚了，反之，大不了在里面养上鸡鸭，也算合理利用。”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初看到这处矮山时，就有此想法，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如果不是囊中羞涩，我都想将庄子买下来了。毕竟，这种好事不多见。” 老一辈人对土地有很深的执念，陈家旺相信秦牙人真的动过心。 毕竟民以食为天，土地便是农户的根本。家中若是没有田产，这心中总觉得不踏实。 如果父亲在，估计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秦叔，我们能去近处瞧瞧嘛！” 至于那些田地，他就不去了，毕竟，里面的庄稼还没有收，不过，只看那秸秆的高度以及玉米穗的大小，便知这里的土质真的很不错，否则，高粱玉米也不会长的这般好。 秦牙人连连点头，“当然可以了，我和你说，别看这矮山不高，但里面却有野兔，上次过来时，我就眼睁睁看到两只大灰兔子，从面前跑过，当时心中那个气啊！” 陈家旺估摸那些野兔应该是从蘑菇山跑过来的，毕竟，两处距离不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