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金陵官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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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金陵官妓
涂琴完全沉溺在歌词之中，那优美旋律配上萧森瀚沙哑的声音，唤醒一个少女内心的那份朦胧爱，仿佛感受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萧森瀚看着二女一脸的迷茫，这种全新的音乐对于她们来说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接受，以她们的认知度来说未必能接受。
萧森瀚停下手中动作解释道：“这是现代音乐。”
谢芳芝无比的窘迫，轻声说道：“真好听！”
涂琴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萧森瀚身上，轻启红唇缓缓道：“萧公子词曲叫什么可愿意赠予奴家。”
“月亮代表我的心，既然涂姐姐喜欢，就送予你吧！”
涂琴瞬间满脸通红，看着萧森瀚眼神都是无比的热烈，含羞的低声说道：“只要公子不嫌弃奴家的身份，奴家愿意今生今跟随公子……”
萧森瀚一脸的无奈，不知道如何解答。心想：“我只不过抄袭一首现代经典之歌，就有美女以身相许”
涂琴委屈的说道：“公子难道是嫌弃奴家的身份吗奴家虽然出生于青楼，可一直守身如玉。如果公子拒绝琴儿，琴儿只能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之身。”
这时屋外的木门被人推开，花妙儿和林清子还有青楼其它姐们都站在门口，众人那种目光让萧森瀚觉得很怪异，眼神中有着一种乞求，也有同命相怜的悲哀，更是一种无形的期盼。
花妙儿含着泪说道：“公子你就答应二姐吧！虽然我多么希望那个人是我，多么希望你能将词曲送给我，可二姐……”
“你们这是为什么不是要我帮你写歌吗?怎么搞的生死离别小花猫给我拿一把二胡来！”
萧森瀚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不是这个社会的人，很难融入的这个社会价值观之中，好比一首歌曲就能征服一个人的内心一样，一个世界一片天……
萧森瀚又一次在古筝之上弹起了旋律，这次他选择一首现代古风的歌曲，也是被定义的中国风歌曲《东风破》。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萧森瀚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拉起涂琴让她坐在古筝旁边，轻声道：“看着我动作，你来弹！”
萧森瀚简单勾画着动作，这首《东风破》主旋律就是以古筝为主，然后将古筝交给涂琴，笑道：“咱们合奏一曲。”
涂琴轻撩秀发，芊芊双手缓缓挣脱萧森瀚手腕，情意浓浓看着萧森瀚，缓缓的拨弄古筝。
萧森瀚拿起二胡，调动音符，低声吟唱到：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
所有人集体沉默……
萧森瀚悠然自得拉着二胡，涂琴含情脉脉看着他，跟着他的旋律走。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涂琴忍不住跟着他吟唱，唱到分手都很沉默的时候，涂琴默默的流泪了，突然停下手中的旋律，说道：“公子的心意我明白了！”
花妙儿擦拭着眼睛泪水，轻声问道：“公子歌词中等待和牵手女孩是谁”
另一个比花妙儿大一点的女孩也忍不住问道：“那个弹奏琵琶的女孩是谁”
林清子放下矜持的说道：“萧公子一定经历过歌词中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我很羡慕她。如果有一天我的情郎也有这份心，我……”
女孩们都被这歌感动，只有涂琴从这首歌曲中听出了他的内心还住着另一个女孩，更是读懂这一份爱恋是来自于灵魂内心的等候，虽然结局不是完美，那份内心的期盼无比感人。
萧森瀚缓缓放下二胡，说道：“这首东风破送给你们。如果你们还需要更多的歌曲，我会慢慢写给你们。至于词曲中的她我早已经遗忘，唱给你们的那一刻，我已经放下一切。”萧森瀚可不会傻乎乎说这是我抄袭的作品。
花妙儿眨着大大的眼睛问道：“公子你说的真的吗”
萧森瀚点点头，这种中国风的歌曲在他的记忆中很多很多。只不过很多歌词之中没有这种意境……
涂琴突然激动起来，双手不停颤抖着，含羞低下头，缓缓念道：“琴儿代表姐妹的谢谢萧公子……”
萧森瀚知道涂琴的心思，自古才子配佳人，前提是才子能打动的佳人的芳心。连续两首歌曲让萧森瀚打动涂琴的芳心，只是萧森瀚率先表态将第一首歌曲送给涂琴，其它的姐妹虽说对萧森瀚芳心暗许，却不好意思表态。
这首东风破送给所有人，却让大家误会成了所有人都有机会，是萧森瀚忽视了这个社会，一首全新的词曲对于一个女孩的吸引力。一旦这首词曲流芳百世，对于青楼出生的女孩来说，又是一段千古佳话。
谁演唱这首歌曲萧森瀚不在乎，可女孩们心里万分的激动，她们看到出名的机会。
谢芳芝低声问道：“萧公子这首歌曲，你看由姐妹中谁来演唱最合适”
萧森瀚思索片刻后道：“看情况吧！不过还需要其他的乐器来伴奏才能演绎出其中的意境。”
花妙儿激动抱住萧森瀚吼道：“太棒了！有了这首歌，我们美凤班今年一定轰动金陵官妓。”
萧森瀚轻声打断道：“什么是官妓”
谢芳芝轻声说道：“我们美凤班是官妓。”
明代官妓隶属教坊司，隶属于礼部，主管乐舞和戏曲。与唐宋时期有着本质区别，就是不在应酬会宴、侍候官场人员。自南宋理学兴起，重男女之防，对于官员狎妓有所限制，规定只能为官员提供歌舞和陪酒这类活动，不能提供，违者要受到各种处分。所以明朝的官妓是从小开始培养的专职演艺人员。
萧森瀚完全不理解官妓代表真正含义，简单点说就是明朝法律承认一种特殊职业。归类到现代社会，只要是政府单位，那么就是国家公务人员。
那么明朝官子就是现代社会专门从事演艺事业的国家公务员，好比现代的某某文工团，某某歌舞团、某某音乐艺术学院。虽然她们也是明星，只因处在的社会背景不同，造成一种十分尴尬的社会地位。
谢芳芝木纳眼神看了看萧森瀚，在她眼里以萧公子的才学一定知道这些，并没有解释，继续说道：“美凤班虽说归属金陵教坊司，可金陵城中教坊司直属的官妓十分庞大，我们美凤班一直处于四等官妓。”
萧森瀚很想打断谢芳芝，问一问最高等级是多少不就都是官妓，何必要分什么等级突然又想到现代社会明星一样也要分等级，所谓的一线和二线，还有什么当红明星。最主要是现今娱乐圈流行的潜规则已经让娱乐圈变了味道，自古戏子无情就是这个道理。
众女见他一脸迷茫的眼神，涂琴只好低声解释道：“我大明的官妓分为四等，统称为青楼。一等官妓青楼一般以院”、“馆”为名，二等官妓青楼以“阁”、“楼”为主，三等官妓青楼以“室”、“店”为主，四等官妓青楼以“班”、下处”命名。教坊司每一年中秋前后都会举办花魁大会，教坊司所有的官妓青楼都要参加，评选出当年的花魁，也就是轰动金陵的名妓。”
花妙儿沮丧道：“我就是因为当年不懂事与教坊司的太监争执了几句，就被分配到美凤班。自我来了五年，我们每次花魁大会都是名落孙山，而这五年教坊司根本没有给我们分配新的姐妹过来，现在连我们的饷银都要克扣。”
谢芳芝补充道：“花魁都是在一等青楼中选出，这个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情，我们美凤班也没有那个实力。”
涂琴收好古筝，叹息道：“美凤班已经连续五年在四等青楼中垫底，如果今年花魁大会依然排名靠后，依照教坊司的规定，我们美凤班就将解散，姐妹们将被强行分配到其它青楼，她们今后的生活……”
涂琴说完，众女眼圈都是一阵泛红，虽说在美凤班日子过的清苦一点，可她们的大姐谢芳芝十分尊重她们的意愿，爱惜每一个姐妹，不会为了美凤班的营生之事强迫她们做出自己不愿意之事。
萧森瀚忍不住笑道：“就是才艺大比拼，赢了晋级，输了降级。第二年享受更多的政府福利，分配更多的人力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