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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的魂魄除了这些记忆，还剩下什么？”
“两个神力子，还有意志，不屈的意志。”
“原来魂魄是由意志和记忆构成的，意志才是魂魄的根本。”东方灵心晃然大悟。
意志是什么，他并不很清楚，只知道那是意志。
他只剩下到冥界后的的记忆，另一界的记忆几乎全部遗失，被剑意神力子淬炼一空。
怨河之中，他脚步不停。
河水渐浅，东方灵心终于渡过怨河。
天空依旧是灰败的颜『色』，依旧有絮状粉尘飘落，却稀疏了很多，只有零星的几点。
只是，这里的地面却与怨河外面相差很大，这里山峦起伏，高高低低，一眼望过去，不知道有多少崇山峻岭。[]闲话仙神167
这里大地山川也不再只是单一的灰『色』，而大多是血红『色』或褐『色』的。
山上长着大小不一的各式各样的植物，也大多是红褐『色』的。
地上依旧是粉尘，但魂魄踩在地上，不再是毫无踪迹，而是有浅浅的脚印。
这里的法则与怨河外有明显的不同！
根据冥神无常的记忆，这个地域有个名字，叫忘川。
凡是在忘川呆得久了，就会逐渐忘记自己生前的一切。
在忘川，散失的不再是魂力，而是记忆！
那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植物，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记忆树。
记忆树都是由魂魄的各种记忆堆积而成，那些高山也是。
这些山就像海里珊瑚礁都是由珊瑚长成的一样，是由无数的记忆树长成的。
长成这崇山峻岭得需要多少记忆！
看来这里是冥界削减人口的另一个主要地点了。
冥界是各界之中人口最多的一界，但通过冥神的记忆，冥界远比真界要小，真界有无穷无尽的空间，这里却没有，但其它各界的魂魄俱都聚集于此，冥界只能通过各种方式削减人口数量，以维持冥界的稳定。
忘川，越是高处，欲望越强。
东方灵心现在魂魄只剩下最纯粹的意志和最核心的记忆，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已想不起了，处于最虚弱的状态，虽然在怨河中有所缓解，但忘川强者林立，他此时的魂力根本无法与之相争，而且剑意神力子受到巨创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了。[]闲话仙神167
因此他选择沿着蜿蜒的山谷向前进发。
山谷众多，每个山谷都有无数的亡灵缓缓向前，但大都防备着对方，不让对方靠自己太近。
脚步不能停，一旦停下来，就会有无数的呓语耳边响起，越来越盛，还会有莫名的吸引力使魂魄不由自由地走向旁边的冥山。
冥山上也有众多的亡灵，呆在上面，明显地不怀好意，一旦有魂魄靠近山体，这些亡灵便会冲下来，将魂魄带上山，很快就消失在雾茫茫的群山之中。
冥山并不难攀爬，魂魄在上面如履平地，但那些被掠上山的魂魄的命运如何，不得而知，却是不难猜到，必然会被各种各样的手段成为那些亡灵的口粮。
谷内的亡灵尽量远离两侧的山体，在路中央前行。
东方灵心一边在快步向前穿行，一边思考怨河内外的规则的不同。
怨河之外，魂魄会缓慢地逸散，只有在魂魄队伍之中才能减小逸散的速度，因此怨河外的亡灵大都排成长队，但这并不能完全阻止魂魄的逸散，这『逼』迫魂魄渡过怨河，而怨河是由亡灵的不良情绪汇聚而成，宽广的怨河见证了无数亡灵泯灭的下场。
而渡过怨河之后，魂魄就不再逸散，虚无的魂魄似乎得到了某种法则的支持，使得亡灵有所依凭。
东方灵心已然知道魂魄其实只是一种特殊的组合方式，它必须依赖于他物而存在，虽然不一定就是大脑，也可以是魔力，但在这冥界之中，魂魄的依凭又是什么？
冥界的空间法则与真界完全不同，在这里他无法发出神识进行探索，但怨河内外的法则必须是不同的。
这种情形是神主创造冥界时就制定的呢，还是后来形成的？
他相信这应该是前者，法则岂是容易更改的，而且冥界之中很多东西都有着莫名的意图，神主创造冥界必然有一种目的存在。
从冥神无常的记忆之中，他知道冥界的法则的最终目的就是造就冥神，但冥神离开冥界后去往何方，没有人知道，那应该就是冥界存在的意义。
但是眼下，最为紧迫的就是了解冥界的法则，增强自己的实力。
无常在忘川的记忆已然大半遗失，东方灵心无法从他在忘川的经历中得到更多的经验，他有与光明教皇和黑山老妖魂魄溶合的经验，知道强行融合是不成的，因此他并不担心那些图谋他魂力的家伙。
但世上什么人都有，总有一些人喜欢做一些损人不利已的事情，他需要防备那些以残杀其他亡灵取乐的暴徒。
果然，没走多远，就见前面有一个大汉状的亡灵猛地将一旁的女『性』亡灵扑倒在地，疯狂地撕扯对方的衣物，很快衣物破碎，但里面却是空的，亡灵没有身体，除非强大的亡灵能幻化出身体来。
大汉大是失望，狠狠地击打了那女人几下，又站起来踢了两脚，才骂骂咧咧地向前走去。
女人缓缓站起身来，衣服已然复原，只有有些零『乱』，魂魄也淡了许多。
周围其它亡灵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波及自己，没有一个上前阻止，就在这片刻，就有几个亡灵因躲避，离开了道路中间，靠近了两旁的山体，被山上冲下来的亡灵架上山去。
东方灵心淡淡地看着，没有任何的愤怒，更没有上前阻止的欲望，那女人他不认识。
他也没有任何惧意，那大汉在他眼里只是鸡犬之辈，他只用普通的武技就足以灭掉，更何况他还有手刀掌剑，就算剑意神力子不能用，他也可以再次聚起灵魂之剑。
他就算已是最弱状态，也不是普通亡灵所能撼动的。
他担心的是那些占山为王的强者，和成群结队的亡命之徒。
继续向前，突听旁边有人说道：“这位大哥请留步。”
转头望去，正是那个被殴打的亡灵，身形极淡，是一个年青女子，女子看他形貌，精神一振：“大哥，小女子已经没有信心再坚持下去，想溶入大哥，不知大哥能不能答应？”
东方灵心却摇了摇头：“我不想要女人的记忆。”
女子神情顿时暗淡下去，连魂魄都开始有些不稳，就象一个虚幻的水泡，随时都可能破碎。
“为什么选我？”东方灵心问道，问完他突然有些疑『惑』，这个问题他似乎曾经问过，似乎也是一个女人。
女人叹了口气：“这些人中，我看大哥最可眼。”
东方灵心眼中有些『迷』茫，那个记忆中的女人似乎不是这样回答的，但意思却是相同的。
那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