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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于是姜陌南将她抱得更紧，“好了好了，不怕，就算如言不在了，还有南哥哥啊，以后打雷下雨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他只理解为宁绾怕黑怕打雷，以往打雷的时候应该都是如言陪着他，所以一打雷就刺激到她，让她想起更多以前的事，所以精神受不了了。
“南哥哥……对……你是南哥哥……如言已经死了……”
她的声音带着点点颤抖，因为一直以来的嘶吼哭喊，变得有些沙哑。
“宁绾——”她的精神似乎有点奇怪，姜陌南很担心。
宁绾却将他抓着她手臂的手一点点地掰开，嘴里仍然神神叨叨。
“他已经死了……如果他死了……我的一个月期限还有什么意思”宁绾抬起头，填满了泪水的眼睛看着姜陌南，“南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如言死了，我活着的动力呢”
如果他死了，她就没有复仇的意义了，如果不是为了复仇，不是要他感受同等代价的痛苦，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她把那么多疼痛和委屈都吞下的意义在哪儿
宁绾竟可悲地发现，当有一天他不在了的时候，她找不到活下去的支撑力
仇恨让她撑到现在，可是现在连仇恨的根源都消失了！
姜陌南惊了，狠狠抓着她的手臂不肯放，“宁绾！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管如言怎么了，你也不该自暴自弃！说句不好听的，尽管我对他有意见，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好如言，他生前最疼你，你是要让他死也不得安心吗”
“不……你不懂的……你不懂……”宁绾一个劲地摇头。
“我怎么不懂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不懂是人都看得出来你是他的命！”
“命”宁绾又哭又笑，嘴角露出来的惨淡笑容刺得姜陌南的心口生疼，“你们哪只眼看出来我是他的命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他疼我”
“宁绾……”他担心得不得了，她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不要跟我说他疼我！”
宁绾突然嘶吼起来，“你们只知道你们所认为的，又有谁会信我他强暴了我！我那个宠妹如命的如言强暴了我，你们谁会相信啊！所有人都说我疯了！说我得癔症！说我想我如言爱我如言爱疯了！我爱一个人有错吗我错在哪里我一直想不明白，可是我现在明白了，我错就错在我爱上了那个恨我的如言，那个不惜毁了我们宁家让我坠入地狱的如言！”
“你说……什么”
姜陌南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怔怔地，愣愣地看着宁绾。
“还有什么不明白吗我爸爸，我妈妈，还有此时此刻在你眼里犹如精神病人一般的我，我们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全是他如言一手策划的！”
“宁绾，你确定你在说什么”
“怎么”宁绾的脸上全是泪水，听到这冷笑了起来，自嘲般地问，“连你也不信我对不对连你也觉得我在污蔑他”
“不是……我只是……”
饶是姜陌南，在听到这样的事之后，也乱了分寸。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给宁绾什么反应才好。
或者说，他只是需要时间，一点点的时间就够了，让他消化一下她所说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的……这件事不管在谁的眼里那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他是那么完美的人，谁都不会说他一句不好，呵……到头来被世人指责的还会是我，说我不洁身自好，连自己如言也不放过，不惜用这样的语言和疯狂的谎言去污蔑他。”
姜陌南还在消化，宁绾却已经顾自嘲讽起自己来。
“你不是曾说过，如果我和他有了那样的关系，你会看不起我可是你说对了，我们还真有非比寻常的关系，我们还不止做过一次！”
姜陌南忽地想起那天在莱山的事。
是了，他的确说过，那时只是半开玩笑地说了一下，结果她一路生气回市区。
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现在你知道了你可以彻彻底底明明白白地看不起我了，因为宁绾她就是个——”
宁绾的话被姜陌南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堵了回去。
她的脸上还满是泪水，双眼也迷糊看不见。
一眨他就已出现在自己面前，双手捧着她湿润的脸对她说个不停的嘴吻了下去。
宁绾就这样睁着眼，突然间愣住了。
她想了太多姜陌南的反应，却唯独没想到他会用吻来堵她。
他并没有将这个吻变得深切，只是贪婪地将她的唇瓣舔舐了一遍便放开她，然而双手却依然捧着她的脸蛋。
“丑死了，哭得跟花猫似的，”他的脸上透露出的表情无一不在嫌弃，“嗓子不好还唧唧歪歪说个不停，不疼吗”
“南哥哥……”这回换宁绾呆呆地了，看着姜陌南都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
“做什么”
“你干嘛吻我”
“你太吵了啊！”姜陌南说得就跟理所当然似的，“外面光打雷不下雨已经够烦了，你还哭吵个不停，你再哭闹，我把你丢出去！”
宁绾乖乖把嘴一闭，然而还没清净一秒，她又不甘心地抬头问：“就这样”
“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应该是这样啊……“你在听我说了那么多之后，就只是这样的反应你究竟什么意思”
姜陌南叹了一口气：“小绾绾，我说，你想什么反应”
“你为什么不说我疯了你这算是信我吗”宁绾内心的悲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问。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信。”
宁绾一怔，“为什么我是……我是真的很小就喜欢他了，我们家的人都知道。”
“不为什么，我为什么要信那个衣冠禽兽而不信我的小绾绾”他表现得很正常，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即使我想说点什么来表达我对他的愤怒，然而逝者已矣，说什么都没用了。不管他做了什么，他已经死了，你自由了！忘了以前的事，这将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南哥哥……你……会接受这样一个我”宁绾有点不敢相信他的反应。
至少在她认为，不应该是这样的……
姜陌南突然没有回答，反而朝她的脸凑近，宁绾一怔人就往后靠。
他看着她说：“脱衣服。”
“……什么”
姜陌南顾自说着，已经脱去了自己的外套，如狼一般朝她靠近，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衣服就压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