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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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嫔的笑有些挂不住了，陆宛的态度，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了。
陆宛这才发觉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了，遂是补充道：“若娘娘想要知晓，娘娘不妨去问一问珍妹妹，她向来纯真热情，定会告诉娘们的。”
谦嫔有种好无力的感觉，她原以为陆宛会说，嫔妾不妨帮娘娘去问问。
谦嫔笑了笑，用手绢擦了擦唇角：“如此，本宫的意思是，妹妹可否前去帮本宫一问？”
我和你很熟吗？这是陆宛的第一想法。
反正谦嫔那种人，也不会是盟友，帮她再多她也会觉得是自己的手段，理所当然，陆宛也懒得去理会和思考关于她的再多。
陆宛似有若无的轻笑，低眉说道：“既是娘娘替皇贵太妃娘娘挑的礼物，那么，娘娘还是自己去问吧！诚然，这是娘娘的心意，嫔妾不想参与。”
“你……”谦嫔有些愤怒，随即，又掩饰一笑，“妹妹还是怪我不曾来看妹妹吗？”
“不曾。”陆宛如实说道，她讨厌谦嫔这个伎俩，她一直都以为谦嫔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已经做的很明显了，谦嫔却依旧这样，谦嫔是不是以为，她陆宛也会和其他嫔妃一样，会因为面子而顾全一些东西？
然而，在这后宫，她从来不在乎这些。
“如此便好。”谦嫔见好就收，歉意笑道，“还是叨扰妹妹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路白，你去送一送谦嫔娘娘。”陆宛道。
路白点了点头。
路白回来后，有些踌躇道：“有句话，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陆宛随意一笑：“说吧！”
路白替陆宛倒上一杯茶：“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小主本是知晓，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陆宛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我不得罪谦嫔，关键时刻，她不会害我？或者是，你觉得，我不得罪谦嫔，她会对我有一丝一毫手下留情？她都不会，得罪不得罪，也是要看人的。”
路白怔了怔，轻轻一笑，不再做声。
她从来都知道，后宫中，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别致如陆宛。
第二日一大早，陆宛去唐贵妃那里请过安，便去了容妃那里。
容妃自打算打开心结之后，气色好了很多，见陆宛过来，她有些欣喜。
“你可来了，我就猜着你会今日来的。”
陆宛温婉一笑，坐在容妃的床沿：“心中记挂姐姐，姐姐情意，陆宛不知如何报答。”
容妃摇了摇头，看着陆宛的面容有些出神：“既能相逢，便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在这宫里，至少有一些暖意，你说这些见外话做甚？”
陆宛有些抱歉，微微晃了晃身子，不知如何作答。
容妃叹了一口气：“我明白。”
“嗯。”陆宛用力的点头。
容妃挣扎着起身，陆宛忙的将玉枕放在她的身后，容妃有些吃力道：“我不知你是如何这般糊涂，竟在外面说出那种话，在不在意皇上，任何人都管不了你，但你不应该说出来。”
陆宛低下头，她相信赵湄不是故意的，若她说了实话，容妃必定会对赵湄不喜的吧！心有芥蒂更加是难免的，毕竟这话的重量谁都清楚。
“我知道今后该谨言慎行。”陆宛不在意笑了笑，又带有一丝坚定道。
容妃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并非是谨言慎行，而是在这宫里，你谁都不能信，除了你自己。”
陆宛点了点头。
她这幅样子，容妃也不知她可有听进去，但她对陆宛总有一种亲切感，一是因为陆宛像她走失的妹妹阿宛，而是因为陆宛的性格，着实讨喜，那样淡然如莲，安之若素的女子，任谁都是讨厌不起来的吧！况且，她的确是这个宫里最真实的人。
陆宛抬头看向容妃，问道：“皇贵太妃生辰，姐姐要去吗？”
容妃出神的思索片刻，苍白的脸上虚弱一笑：“我本是不理俗世很久的人了，既然已经决定放下心结，那么自然要为我的孩儿报仇，皇贵太妃的寿宴，我自然要去的，皇上靠不住，可我自己，终归还是有一口气在的。”
究竟是有多喜欢，才能是这样的失望，才能是这样的去折磨自己？不死不休。
她陆宛不是容妃，无从知晓。
但，容妃能够想明白，珍重自己，就已经很好了。
陆宛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
容妃自嘲道：“好不好，在这宫里重要吗？可有人曾关心？我不在的日子里，她应该过得是风声水起吧！”
陆宛知道容妃说的是唐贵妃，陆宛有些无奈，她着实是不讨厌唐贵妃的，一个妩媚动人，又极分轻重，知进退的女子，玲珑剔透的女子，她不讨厌，况且，她从来都没害过她陆宛，她能看出，唐贵妃对皇帝的情意，丝毫不输容妃半分。
“姐姐，昔日之事，你可确定？”陆宛试探地问道。
容妃本来温婉的眼中多了一丝恨意：“当时就她一人在产房，我那般信她，以为她待我是真心实意，你分明听到我那孩儿的哭声了，不是她还能有谁。”
陆宛看着容妃半晌，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出来：“并没有十分的证据不是吗？”
“你帮她说话？”容妃挑了挑眉。
陆宛笑了笑，摇头道：“并非如此，陆宛不曾帮谁，她是真心喜欢皇上的，不输姐姐半分。”
容妃冷哼一声：“喜欢就容不下旁人了吗？即便从前在潜邸里，我同她都被说为第一侧妃，我都从未想过要同她争正妻之位，我知道她比我适合，她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陆宛着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她不是当事人，她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否真的和唐贵妃有关，她只知道，时间可以掩盖很多东西，但是也能澄清很多东西。
陆宛对容妃一笑：“姐姐，你觉得是对的，那就去做吧！来日不会后悔，便就好了。”
容妃用力的点头。
陆宛想了想，忽然道：“姐姐，珍常在说皇太贵妃喜欢云浮锦，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