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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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公孙小主请您过去。”绿燕替慕容灵儿梳妆完以后，这才开口。她才不管外面的人等了多久呢，她家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终于忍不住了？”顾晓雅对着铜镜扬起一抹笑容，脸上的伤痕在绿燕的各种监督禁忌下，连个痕迹都没有，“怎么，她敢出房门了，不怕又出现什么蟑螂老鼠，或者不知道哪里飞过去的脏水了？”

“公孙小主最近哪里还敢出房门半步，是派了她身边的绿翠过来的。”绿燕也忍不住抿着嘴笑，“小姐要推掉么。”

“你觉得呢。”

“奴婢以为，这公孙小主对小姐是造不成威胁的，小姐没必要去见她浪费时间。”

“不，我就要去见她。”顾晓雅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我倒要瞧瞧，她还能出什么幺蛾子来。”顾晓雅倒要去看看，这一个月的时间，到底是让她那股子劲磨掉了，还是让她蠢的还要和自己作对！

跟随绿翠来到公孙雨薇的门口，顾晓雅温婉的开口：“姐姐，灵儿能进去吗？”

“你一个人进来。”房间内传来公孙雨薇略带沉闷的声音。

顾晓雅正准备推门进入，却被绿燕拉住，绿燕不赞成的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担忧。顾晓雅拍了拍绿燕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推开门，进入房间，并将房门关上。

“姐姐。”顾晓雅开口，“不知姐姐唤灵儿来，有何要事？”

“少在那一口一个姐姐叫得那么好听，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干的好事。”公孙雨薇瞪着慕容灵儿，“你真不愧是一个祸水，勾引了你爹，害了你娘和你姨娘不够，现在还来勾引皇上，你到底要不要脸。”

“公孙常在说笑了。”既然人公孙雨薇都不让自己喊姐姐了，自己自然要从善如流的改口，并且在常在两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爹爹疼爱灵儿，那是骨肉亲情，怎么到你的嘴里就变得那么不堪，难道……至于皇上更是无从说起，论才论貌，灵儿都不及公孙常在，怎么敢勾引皇上呢。”勾引慕容枫？你说她勾引皇上也就算了，勾引自己的爹，真不知道这公孙雨薇是不是被关出病来了。

“慕容灵儿啊慕容灵儿，你成天顶着一张无害的脸，做着的却是处处致人死地的事。”公孙雨薇冷笑，“你与你爹的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你以为就凭你的几句话，就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吗？”

“灵儿一直以为谣言止于智者，本以为公孙常在定然是不会相信遮羞谣言的，可惜啊可惜。”她和慕容枫？开玩笑呢，两父女能有什么事。

“你！”公孙雨薇一直语塞，“哼，别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你终究不过是一个‘臣女’，连个小小的采女都不是，想在宫里立足，别得意的太早。”

“多谢公孙常在提点，灵儿近日早起陪着太后和皇上，身子实在有些乏味，就先行告辞了。”顾晓雅没有了与她周旋的兴趣，“公孙常在还是多休息休息吧，还有两个月呢，可别憋出什么病来。想必皇上也不好向公孙卓交代吧。”

“谁许你唤我爹爹的名讳！”公孙雨薇虽然骄纵，但还是蛮有孝心的，“慕容灵儿，你太无礼了。”

“公孙常在尽可让公孙卓参爹爹一本，说他教女无方，当然，前提是，你有本事传消息出去的话。”顾晓雅冷笑，“灵儿真的累了，可不像公孙常在，可以休息那么久，灵儿告退。”说完，顾晓雅走出房间。

“小姐，你没事吧。”看到慕容灵儿出来，绿燕着急的问。只是话音刚落，房间内便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你说呢。”

听着屋内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顾晓雅的嘴角是怎么都收不回去，终究忍不住扬高声音：“这幸好啊，还不是皇上赏赐的东西，不然，那可就有罪了。”

话音刚落没多久，房间内摔东西的声音就停了下来，接着传来公孙雨薇气急败坏的声音：“慕容灵儿，你给我滚！”

这下，顾晓雅实在忍不住了，哈哈的笑出了声。

看到慕容灵儿这般，绿燕无奈地笑着提醒：“小姐，储秀宫还有其他小主在呢，您啊，还是收敛点吧。”

顾晓雅抬手，用食指的指节碰了碰嘴唇，收敛了些许，然后对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绿翠说道：“你跟我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顾晓雅桌边坐下，命绿燕取出笔墨纸砚，随后便无视了站在一旁的绿翠开始作画。

如玉的皓腕缓缓移动，一袭紫色的诃子裙，胸前绣着傲然开放的紫薇花，长裙及地，外罩一件同色系大袖衫，臂腕上挂着一条深紫色披帛，脸上是傲慢的神色。

这，不就是当日的公孙小主？绿翠偷偷地看着慕容灵儿笔下的美人。这慕容小姐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想起画公孙小主的画像，而且还把自己叫过来。绿翠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绿翠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画上面，顾晓雅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随后用毛笔沾染了红色的颜料，让它滴落在画中美人的脸上，就那么晕染开来，仿佛鲜血一般。

原本专心致志看着画的绿翠，一见这如血的颜色，吓的退了几步，小脸惨白。

“你叫绿翠？”看到绿翠有落荒而逃的现象，顾晓雅这才缓缓的开口。

“回……回慕容小姐，奴婢……奴婢是绿翠。”绿翠结结巴巴地回答。为什么她会觉得慕容小姐那么可怕，明明是那么粉雕玉琢的一个孩子。

“你是公孙雨薇带进宫的，还是宫内的？”顾晓雅眼神示意绿燕坐下，“今年多大了？”

看到绿燕坐到慕容灵儿的身边，绿翠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连回答都忘记了。

“你也坐下吧。”顾晓雅看着绿翠开口，“在我面前，不必太拘泥于形式。”

“这……”绿翠小心翼翼地看向绿燕，见绿燕点头，这才默默的挨着凳子坐下，“谢慕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