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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Beryl也认出了我。惊讶万分的看着我。
我松开锁住Beryl喉头的右手。顺势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笑道：“沒想到你是警察。回头去H市。我请你喝酒。”
说完。我把枪塞到Beryl手中。转身欲走。而Beryl突然被我小调戏了一下。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小脸。脑袋瞬间短路了。过了几秒后。Beryl突然回过神來。慌忙举起手中的枪。道：“你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
听Beryl的话不像开玩笑。我神情一愕。停下脚步转过身來冷笑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这时一墙之隔的院子里传來一个声音：“报告队长。死了九人。有一人重伤。”
“院子里的人是你杀的。”Beryl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冷笑道：“他们是黑社会。本來就该死。”
“那你又是什么。你凭什么决定他人的生死。”
在Beryl的质问下我顿时语塞了。是呀。我是什么呢。我的天组身份只有天组的成员才知道。虽然一直以來我从來沒有一黑社会自居过。而在世人的眼里我却是一个十足的黑社会老大。
Beryl有些鄙视的眼光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本打算拿出天组所发的国家安全局的证书的手也停了下來。我倔强的盯着Beryl。想看看她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无话可说了吧。你杀了那么多人。我一定要把你绳之以法。”
听了Beryl的话。我不退反进。步步紧逼向Beryl。Beryl神色闪过一丝惊慌。用枪口顶住了我的胸膛。
夜色中。我俯视着Beryl小巧美丽的脸庞。四目相对。目光交织。虽无言语。却有火花。虽然我和Beryl只有一面之缘。甚至还算不上是朋友。顶多可以说是在同一张床上单纯的度过了一晚。但是。我们心底都对对方都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愫。总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对方。
在我的逼视下。Beryl神色有些动摇。犹豫了片刻。神色又突然坚定下來：“你跟我回警局。我会让我妈为你求情的。如果我妈不行的话。就找我外公。我外公最疼我了。一定会答应的。”
“哼。你妈你外公是谁。他们的一句话能顶的上几条人的性命。你本來可以当做什么都沒看见的。”
这时院内又传來声音：“去四周搜搜。看有什么线索。”
Beryl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复杂。自从上次在H市的邂逅后。面前男孩的潇洒不羁和伤感多情便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里。令她难以忘怀。回到G市后她私下里收集了很多有关男孩的资料。其中并沒有男孩任何的犯罪记录。而且令她奇怪的是男孩的一切背景资料都被设为机密文件无从查阅。另外她还惊讶的发现男孩所在帮会在各地的发展都顺风顺水。顺利的令人难以置信。
我到底要怎么办呢。是放了他呢。还是抓他回去。Beryl突然一咬牙。不管他以前怎么样。以后又如何。眼前他杀了人。而我是警察。我的职责就是抓他。
“不管怎样。你今天杀人了。我就要抓你。因为我是人民警察。”说着话。Beryl拿出了手铐。向我手腕铐來。
Beryl的动作很慢。她隐隐希望眼前的男孩能够躲开。甚至把自己打晕了然后逃跑。可是眼前的男孩却不躲也不闪。只是看着自己笑着。笑的既温柔又凄凉……
男孩被簇拥而上的警察带走了。Beryl却落下泪來。她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对自己道：“不许哭。你沒有做错。你抓的是坏人。是坏人……”
......
G市警察局里。我被关在牢房里。等待着明天的审问。
我苦笑了一声。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在我被抓上警车时。看到Beryl眼里有泪水滑落的一霎那。我有一阵沒來由的快感。我想。或许我只是为了那一丝快感而已。
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坐了一回免费的专车。睡了一晚免费的旅馆嘛。大不了明天找慕容正要给我擦屁股。
我看了看背部的伤痕。看沒什么大碍后。躺在硬板床上准备睡觉。正在这时牢房的门被狱警打开了。Beryl带着另外一个女人走了进來。
“怎么。來看我笑话。我现在已经锒铛入狱成为囚犯了。搞不好明天就被枪毙了。这下你满意了吧。”我嘲弄的看了一眼Beryl。
Beryl感觉自己的心里一阵抽搐。听着男孩嘲讽的话语她好想哭。但是她忍住了。长长吸口气。让自己心情稳定下來。怯怯的说道：“这是我妈妈。”
我仍大大咧咧的躺在那里。我不为所动。闭着眼睛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管你是谁呢。老子完全无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可是你最近所做的事情我越來越看不明白。”耳边响起另外一个女声。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淡。但却含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我从储物戒指里拿出香烟点燃。悠闲地吐了个烟圈。继续无视Beryl母女二人。
“丹丹。你出去一下。我跟他有话说。”“恩。”
Beryl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我。然后走了出去。
见女儿走出去后。房心怡看着躺在那里的少年。眼神一阵迷离：他真的长得好像文华。文华年轻时也是这般俊俏......
房心怡定了定心神。神色在一阵恍然后又恢复如初。带着一丝威严。一丝傲慢。还有一丝娇媚。“你这几个月为什么频频出任务。还有。你为什么赶走你身边的女人。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她貌似很了解我。我忍不住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房心怡。继续无视之。
“袁五老奸巨猾。而你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自高自大不知进退。活该你有这一劫。”
她怎么对我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我心里悬起一个大大的问号。可还是忍下了询问的冲动。
“感情用事。为了争口气就什么都不在乎。脾气倔的跟头牛似地。还偏偏那么敏感。一小点刺激就受不了。你简直跟你爸一模一样。”
这个女人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每一句话都在我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我再也忍不住了。翻身下床向那女人看去。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个相貌姣好看不出具体年龄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怎么知道我爸。你到底是谁。”
房心怡嘴角牵起一抹得意地笑容：“你在这里好好冷静冷静吧。等什么时候反省够了我再來找你。”
沒想到这次轮到她无视我了。任凭我怎么问。她都不开口。看了我一眼便翩然离去。
“你等等。你还沒回答我的问題呢。”
我的声音回响在牢房空旷的走廊上。而回答我的却是铁门关闭时的巨大的碰击声。
“靠。装什么B。”我气愤难耐。一拳砸在牢房的铁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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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的掩护下。汽车开出了警局。车上。房心怡看着暗自伤神的女儿Beryl道：“怎么了丹丹。”
“妈妈。你说许尊会不会被判死刑。”刚才Beryl就一直忍着眼泪。此刻问出这句话的时候Beryl语调带着哭腔。眼泪忍不住掉了下來。
“放心吧。他不会死的。”
“真的。”Beryl的一双美眸瞬间亮了起來。
Beryl的少女心事怎么逃得过房心怡的眼睛。房心怡心里一惊。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題。脱口而出：“丹丹。你是不是喜欢上许尊了。”
Beryl沒有回答房心怡的问话。而是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而这在方心怡的眼里却是等同默认了。房心怡大惊之下。突然扳住Beryl的肩膀郑重的说道：“丹丹。听妈妈的话。你不可以爱上许尊。不可以。”
在Beryl的记忆中。妈妈从來沒有像现在这般惊慌失措。在她的印象中。妈妈一直是个泰山崩于面前都不改色的女强人。是一个比天下男人都要强势的女人。
Beryl很惊讶房心怡的表情与举动。不由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许尊他是……”房心怡说到一半突然又停了下來。改口道：“总之。你不可以喜欢他。不可以爱上他。”
Beryl一直是个外表乖巧。内心却有着反叛因子的女孩。在母亲的强势下。Beryl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但内心深处的那个念头反而更强烈了起來。
房心怡此刻内心里一片慌乱。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女儿身体里也流着和牢房里男孩相同的血液。忽略了这种血液里与生俱來的叛逆与倔强。她更不会知道自己的强势会让那血液更加沸腾起來。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起來。
房心怡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心中无比的烦躁。最近政局动荡。有分裂甚至改朝换代的的趋势。而以父亲房诚为代表的一方处于弱势。连父亲背后的一把手也是手脚越发的施展不开來。另外自己在狂化基因方面的研究也一直沒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女儿又爱上她不该爱也不能爱的人。真是雪上加霜。令她忧心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