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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狂奔來到宿舍。宿舍门口聚集着几个人。而宿舍门竟然被人在外面锁上了。屋内传出几声撕心裂肺的痛呼。
我心如火烧。一脚把门踢开了。只见黑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老三抱着自己的左手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喃喃的重复着：“我的手。我的手……”
而鼻青脸肿的老大正用毛巾裹住胖子肩膀的伤口。看到我來了。老大冲过來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哭道：“老三的手受伤了。胖子被砍了几刀。黑子人事不省……本來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去招惹华星帮。为什么要我们替你扛。”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自己仿佛是在梦里。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他们才受到牵连。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我的眼泪下來了。心里满是愧疚。
“不是二哥的错。老大你不要怪二哥……”胖子用毛巾捂着脸上的伤口。站了起來。“二哥。是我沒用。沒能保护大家。”
我抱住胖子的肩膀。看着他失血过多而发白的脸庞。不禁失声：“胖子。二哥带你去医院……”
跟着我跑过來的范拓。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愣。然后焦急的大叫道：“快送医院。都愣着干吗。你们都过來帮忙。我去开车。”
这时在宿舍门口围观的同学才走过來。帮忙把胖子等人抬到我和范拓的车里。
我擦了擦眼泪。一踩油门奥迪车冲了出去……
把胖子等人安置好以后。我终于松了口气。在医院顶层的平台上。我和范拓抽着闷烟。
“尊哥。你知道是谁干的。”
我点点头。说道：“华星帮。沒想到展星的报复來的这么快。”
“你打算怎么办。”
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兄弟。为什么要如此残忍。我眯起眼睛。望着头顶上苍白的太阳。冷冷的说道：“血债血偿。我是不会让兄弟们的血白流的。”
范拓看着眼前男子眯起的眼睛里闪现的寒光。内心突然一阵激动。要來了吗。本來就不是平凡的人。注定了要过不平凡的生活。不管愿意与否。但是却已经踏上了征程。而一旦开始。结果就已然被注定。
“展星背后是整个华星帮。以现在的我们是很难和他们抗衡的。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尊哥……”
“有什么就说。你我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范拓突然很严肃的说道：“尊哥。咱们建立一个帮会。以你在华工大的声望。我们应该很快就有了和华星帮一拼的实力。”
我想了想。说道：“恩。我会考虑的。等老三他们伤好后。我们再具体商量一下。”
我向楼下狠狠的丢出手中的烟蒂。道：“要么不动。动就要他惊天动地。要么不杀。杀就要他鸡犬不留。”
“医生。我的朋友怎么样了。”我急切的问道。
“那个胖子恐怕会在脸上留下一道疤痕。那个叫叶泽的。右手腕骨粉碎性骨折。手术很成功。但是即便是治好了。恐怕也很难恢复到完好如初。如果恢复得差的话……”
我急忙问道：“医生。他的手最糟会是什么情况。”
“最糟…最糟恐怕连筷子也拿不稳。”
从值班室出來。我的心情格外沉重。我來到胖子的病房。看着被纱布裹住半边脸。嘴唇毫无血色的胖子。我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硬生生撕开了一般。
我三步并作两步來到胖子的床前。抓住他露在外面的手。轻声呼唤着：“胖子。胖子。……”
胖子感觉有人喊他。緩緩睁开眼睛。直楞楞的瞪著前方。用帶著吊針的手茫然向前摸去。“二哥。是你吗。天怎么这么黑。”
我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伸手在胖子眼前晃动。而胖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沒有丝毫反映。‘胖子的眼睛瞎了。。’我在心里呐喊着。眼泪再也禁不住。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医生。医生。”我疯狂的喊道。
闻声而來的医生都惊讶的看着泪流满面两眼通红的我。
“医生。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怎么了。”
医生们搞清状况后都暗舒了一口气。“哦。那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引起的短暂失明。沒什么大碍。”
医生们见沒什么事情。又都离开了病房。
“二哥。别为我担心。我沒事的。”胖子的手在空中摸索着。终于触到了我的脸。胖子摸着我的脸说道：“二哥。你的脸怎么湿湿的。你怎么哭了。”
我用力挤出一个微笑：“胖子。你一定好快些好起來。”
胖子点点头说道：“躺著床上不知道爲什麽。总是反复想起大家在一起的日子。这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我很珍惜。所以我会拼命的去保护每个人。好能一直延续这美好的时光。只是我太弱了。保护不了大家……”
“都怪我。是我连累了大家。”
“二哥。你千万别这么说。是你给了我信心和温暖。让我的人生里不再是嘲笑和孤单。这些在别人眼里或许很简单的东西。却是我想用生命去交换的珍宝……”
我沒有說話。静静地听着胖子说的每一句话。心里的疼痛感无法用言语來表达。我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往事的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现。那个憨厚可爱的小胖子。那个自己说过要保护的人。却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我望着犹自说话的胖子。想起老大所说的话。心里充满了愧疚感。
“二哥。我好累。我想睡觉。”
“恩。好好睡一觉吧。”
我站起身。看了胖子一眼。然后走了出去。身后。胖子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溢出的泪水划过耳际……
老三和黑子尚在昏迷中。老大坐在病床上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看到我到來。老大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老二。我不该那样说的。”
我看着脸颊肿的厉害的老大说道：“老大。你说得对。这都是因为我。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老大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