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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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的速度，永远比想象中要快。
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理解能力，一件事经多人的嘴传递，意思早已变了味。
在可可一人舌战三人时，《大捕快》剧组内，流言四起。
有人说：［暖暖在棚内频繁ng，惹得林导当场发飙。］
有人说：［暖暖不仅演技差，连台词都记不住。］
有人说：［夏暖暖……］
有人说：［……］
陈若是老戏骨的助理。
今天拍摄时间延后，赶不及回市区，特别是现在过了饭点，老戏骨早就饿饥肠辘辘，一向对饭菜挑剔的他经不住饿，吩咐陈若火速到食堂打饭回来祭五脏庙。
陈若第一现场围观了一会才赶回房车，耽误了点时间。老戏骨问了起来，他便将饭堂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老戏骨气得折断了一次性筷子，气愤骂道：“这一个个的，不把心思放在研究剧本上，歪心思倒挺多的，陈若帮我拨通老林的电话！”
陈若跟着老戏骨快十年了，自然清楚老戏骨只认实力不认人。
拍戏那会他也一直在边上看着，暖暖的演技在这些年轻的小花旦里，确实不错了。老戏骨认可暖暖的演技，自然容不得她专业上的这一块被人污蔑。
林导在拍戏时，手机一般都是调成静音的。
这刚好这条戏过了。
他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便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老段啊，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该不是你又有好的想法，想改剧本吧。”林导哈哈笑道。
“老林，我刚刚听到了一件很荒谬的事，觉得好笑，就想和你说说。”老戏骨语气充满鄙视。
林导一听这话的味道不对，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你说。”
老戏骨语气冷哼一声，按下免提，对陈若吩咐：“小陈，你来告诉林导，刚刚在食堂里看到的事情。”
“林导事情是这样的……”陈若复述了一遍刚刚和老戏骨的说辞。
电话另一头。
林导那张因为常年待在摄影棚里，被灯光晒得满晒斑的脸沉了下来。
摄影棚里，瞬间弥漫一股令人压抑的低气压。
有艺人的助理压低声音问在她身旁的另外一位艺人的助理，“是谁给林导打电话似乎是不太好的消息。”
“谁知道呢”艺人助理乙摇头，脑洞大开地猜测，“该不会……是金主爸爸想撤资吧！”
艺人助理甲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迟疑，“应该不会吧。”
艺人助理乙表情一脸笃定，“我看肯定是。”
艺人助理甲担忧地问：“金主爸爸撤资，那这部戏还拍得下去吗”
艺人助理乙倒是神情淡定许多，“当然拍得下去。你忘了，咱们这剧组不是还有那几位刷流量的，他们演技不行，业务能力一流，多陪金主喝几杯酒，背几个英语单词，资金问题就解决了。”
艺人助理甲笑了起来，对艺人助理乙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还是你看得通透。”
两位无关紧要的艺人助理低声交谈，自然没人注意。
倒是林导在挂断手机后，忽然让众人休息一会，喊上副导演和制片人离开了。
没人知道，本该是摄影棚指导拍戏的林导等人会忽然出现在食堂。
主要是可可一人舌战三人太彪悍、太精彩，围观八卦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倒是没有注意到林导三人的存在。
骂战依旧持续中——
化妆师托尼被可可那句“势力狗”给气到了。
他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可可的鼻子，像只倒水的茶壶，各种不雅的话吐了出来。
林导听着刺耳及了。
对身边的副导演说：“这个化妆师今天起，不用过来了。”
副导演脸上露出为难，眼神不自觉往制片人那瞥。
林导见他眼神闪烁，心中已是了然，不由得扭头对身旁的制片人笑问：“老吴，这是你介绍来的”
“托尼是我老婆娘家的远方亲戚。”制片人没有否认，他一句话就交代了和化妆师托尼的关系。
林导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却很是无奈。
这剧组射影一个小社会，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就是他这位导演很多时候都不得不被迫妥协。
“既然是老吴你的远房亲戚，留下来也罢。”林导语气意味深长道：“小朋友不懂事，被人牵着鼻子走，老吴你是不是该出面让他别蹚这趟浑水。”
他们这些人在这圈子里待久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脑子一动，就知道有人想给暖暖泼脏水，让她在剧组里待不下去。
艺人们私下勾心斗角，抢番位，抢戏份……这样的小打小闹，他不但不阻止，还乐得博眼球引得娱记争相报道，炒热度。
但是有经纪公司介入，让艺人引战，闹得剧组鸡犬不宁，就触及他的底线了。
他对副导演说：“你去联系肖瑶和宋雨珊，告诉她们这两个助理以后不必出现在剧组，不然，让她们也和我一起滚蛋！”
林导没控制音量。
他那洪亮的嗓门，顿时引起暖暖、朱莉和围观群众等人的注意。
原本还滋滋有味看戏的众人，顿时此起彼伏喊了声“导演好”，便化作鸟兽散掉。
暖暖心里暗叫“糟糕”，面上挤出一丝笑容和林导打招呼。
“林导、吴制片、副导，三位也是来食堂用餐的”
林导目光漫不经心落在肖瑶宋雨珊的助理身上，冷冷道：“我听人说，食堂有人传开，我今天在棚里大发雷霆，倒是想来看看是哪些人故意诋毁我！”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林导没有点名道姓，但是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他是在说谁。
那一瞬。
肖瑶的助理和宋雨珊的助理，只觉得后背的冷汗一颗一颗地冒出来。
特别是宋雨珊的助理，嘴唇都抖了起来。
林导冷眼看着这两人的反应，就和制片人、副导演三人走出食堂。
两个小助理而言，根本犯不着他亲自教训。
她们各自的艺人收到了风声，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目送雷厉风行一般的林导三人离开食堂，暖暖收回视线，对可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