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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弘之没料到这个时候沐小心竟然会给自己打电话，安排秘带警察去调查监控和研究院所需试剂的使用记录，才缓缓道：“我这里还好，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看到新闻说警察也去调查了，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想来想去觉得应该和你说一声。 ”
“有什么蹊跷的？”王弘之眼神微微一变。
“你想啊，车祸既然已经清楚了，干嘛还要去你的研究院调查，他们是你的员工没错，可是也仅仅是员工啊，又不是你安排的车祸，为什么要去你那里调查？”
“那小心你的看法呢？”王弘之也感到不可思议，沐小心竟然会想到这里去。
“我怀疑，那辆车可能有什么东西。”
“什么意思？”车有毒王弘之是清楚的，可是沐小心怎么会这么说，尽管她没有明说。
“我在想，你的两个员工会不会身携带者类似病毒或者超级细菌的东西，你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很致命的，一旦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记得我次走错闯进去的生物所废弃的地下室吗？你跟我说过，那里已经废弃很久了，刚才看到新闻，我仔细想了想，我好像记得有两扇门有经常打开的痕迹，不知道你留意过没有？”
“真的假的？”王弘之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这些细节，他没有洗去沐小心的记忆，没想到竟然还能记得，下面经常有人活动，他当然清楚，只不过现在必须装出适当的惊讶：“你没看错？”
“我的视力还是很不错的，所以啊，我想会不会是他们带了不该带的东西，你是不是应该找人去看一看，要是警察先发现了，搞不好百口莫辩。”
“好的好的！”王弘之连连答应：“小心，太谢谢你了，提醒我这么重要的事情。”
“不客气，谁让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呢。”轻巧地说完，沐小心摆出一副自己很忙的状态：“既然已经转达给你了，那我去忙了。”
“辛苦了。”挂断电话，王弘之百无聊赖地陷进了宽大的皮椅，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不停地捏着眉心。
“哥，放心，我已经收拾好了。警察查不出来的。”和制毒相关的化学试剂，她补全了使用记录，保证万无一失。
“公司里真的没有了吗？”
“都收拾妥当了。”
“那好。”放下手，王弘之突然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王珊珊：“你说，沐小心为什么要提醒我？”真的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吗？
“或许是为了早点得到给风律明治病的药，她对那个男人似乎很在意。”
“也许……”王弘之磨砂着自己的唇，幽幽道：“这个人要是能为我所用，不知道会省多少事儿……”
“哥，还是谨慎点较好，沐小心出现的太蹊跷了，那个君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现在也查不到消息，好像突然间蒸发了。”
“我问过沐小心，他们是在梅格号认识的，不过那个男人到底看了沐小心哪一点我不知道了，难道仅仅是人鱼的身份？”
“她今天下午应该还会来，要不要我催眠试一试？”
“别，她是帝国学院的博士，你以为这些人鱼的常识她不知道？一次能催眠她，完全是因为她被吓傻了，注意点，别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我知道了。”
“先看看这两个警察会不会惹出麻烦。”
另一边，豆蔻和李涛坐在会议室里，翻阅着几摞实验报告……
“两位随意查看。这只是其的几十分之一。”
“what？几十分之一？”豆蔻直接傻眼，这要看到天荒地老去啊。
李涛眯起了眼睛，看了眼笑容晏晏的秘，这些人看来早有准备，突然间阖了手里的报告，起身，拉起了抱怨完毕开始认真查看的豆蔻：“别看了，我有更好的主意。”
“什么！”豆蔻被李涛拽出来，满头雾水：“什么主意？”不从试剂消耗量入手，能从哪里开始？
“你们实验室的废水是在哪里？现在立刻带我去。”
秘看着李涛一脸莫名，“废水？您确定？”
“是，带我去。”
很快，秘带着两人来到了废水处理间，三人带着防毒面罩：“这里有很多挥发的有机试剂，最好不要久留。”
豆蔻大惑不解，看着李涛摘下手套，很快从笔记本抽出了一张淡黄色的纸条，拧起了眉头，这人要做什么。
李涛做的事情很简单，拿着纸条，插进了废水，过了十秒拿了出来。虽然浸入液面的部分已经变蓝了，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秘的想法和豆蔻一样，有机试剂，混合在一起，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让一张纸变蓝，有什么怪的？
“出去说。”用随身的瓶子装了一瓶废水，到了厂区外面，李涛摘下口罩，缓缓解释道：“这个纸条经过特殊处理，它只对一种东西有反应，是制造高纯度病毒的间体，浓度越高，颜色越深，看现在的样子，贵公司的废水那些东西也不少啊。”
“李警官，你是在说笑吗？”秘觉得这人根本是在搞笑！
豆蔻也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了这么简单方便的验毒方式，真的假的？
“我认为现在你应该让你们董事长跟我解释，而不是我改日拿着化验结果，直接封了研究院。”说着李涛摇了摇手里盛满污水的瓶子，“这个纸做不得数，那如果我从这里面检验出来呢？”
“李警官，您也知道这是废水，里面混杂了多少东西，谁知道它们反应会得到什么？”
“你是做行政的，我不想和你多说，如果你稍微有点常识，也该知道，自然界有的反应只能是特定的化合物在特定的条件下进行的，而很不巧，这种间体的合成路径也是唯一的，算有其他的，目前也没有科学佐证。”
“也是说，只要检出，在现有认知，它都是毒合成的关键一步，而且，涉及到的化合物，全部是神经毒素，你们做药，里面会有杂质我能理解，但是如果这些神经毒素都是杂质，那你们做的究竟是解人病痛的药还是送人去见阎王爷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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