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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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红傻眼了，小姑子可没说还有第三人在场啊，早知道小姑子藏奸，她今天就不该出这个头。
“谁知道是不是你瞎编的”刘春燕跳起来叫道。
“是不是瞎编的，找到人，一问便知”陶百荣斜了刘春燕一眼，老季家这个大儿媳太蠢了，不知道是谁给他家老大说的亲，这不是害季冬来吗
“小叶，你病的重吗，能不能跟着走一趟台合村”陶百荣打量了下叶婉芝。
“感冒发烧了，台合村挨着卫生院，正好顺路拿点药”
“让陶祥禄和秦瑶陪你去台合村找人，我和张华去叫老季和向晴，咱们在瓦子村大队把话说清楚。”
扫了眼其他人“不相干的都去地里干活，一个个闲的没事干，回头多给你们找点活干。”
盯住刘春燕“还不走，等我请你呢啊”刘春燕看向王向红，王向红拽拽她的衣角“走吧，回去。”
刘春燕满脸不高兴的和王向红走了，孙淼闷着头跟在后头，今天她挺尴尬，以前是知青，现在是季家媳妇，帮哪个都显得里外不是人。
“你一个小姑娘去啥河边啊，这个天，你能自己上来，算是有本事。”陶祥禄扯扯身上蓝色布褂“前些年，村东头常海家的老二小子，刚成年，秋收时候去河里洗澡，腿冷的抽筋，没上来，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晓得轻重”转头看向秦瑶“一会儿咱先去卫生所，让小葛大夫给她瞧瞧，”秦瑶点点头“听陶队长的”冲婉芝使个了眼色。
“陶队长，对不住，还劳烦您陪我走一趟台合村”叶婉芝蔫哒哒的说，实在是没力气，身上不舒服的很。
“风寒入体，我给你开三天药，三天后还不好，你再过来找我。”葛琴是个老大夫了，今年有五十多，孙子都有了。
“谢谢葛大夫，您忙，我们先走了”叶婉芝拿了药，和秦瑶走出门去。陶祥禄在外面等她们，看她们出来说：“怎么样”
“没啥大事，风寒入体，拿了些药”叶婉芝不好意思道，“今天真是麻烦大家了”
“客气啥，你们知青本来就归我管，你们不好，我也好不了”陶祥禄卷了颗烟抽。“走吧，我打听好了，台合村谢柏戚家不远，挨着咱们村东边。”带头往前走去。
“有人在家吗”推开木板门，叶婉芝朝里喊“请问这是谢柏戚家吗”一头发斑白的老妇走出来“谁啊，有啥事”
“大娘好，我是瓦子村知青叶婉芝，有点事找谢柏戚”
“我是他娘，进来吧”叶婉芝一边走一边想，应该是谢柏戚的妈妈，娘是旧社会叫法，现在村里好多人家还是没变的。
“老三去县城看战友了，还没回来，我估摸着快了，你们坐下等等他吧，我去给你们烧点水喝”
“大姐你别忙活，我们不渴”陶祥禄拦道，找人帮忙作证，还费人家柴火，不好。
“对，对，大娘我们不渴”叶婉芝和秦瑶很少去农家做客，不如陶祥禄周全。
谢柏戚进门就听到屋里有陌生人说话，加快脚步走进屋子。
“老三回来啦，这三位是瓦子村的同志，说找你有事，你们聊，我该去喂鸡了”说着，老妇就走了出去。
叶婉芝看向谢柏戚，思索着怎么开口。
“我知道你们找我什么事，这位大叔是瓦子村大队的吧”谢柏戚身高有一米八多，站的笔直，陶祥禄在他旁边，显得背更驼了。
陶祥禄打量了一下谢柏戚，好英武的小伙，虽说林南风更俊一些，但要说气质，还是这位好。古铜色的皮肤，有力的臂膀，剑眉星目，体现出一种力量美感。
“我是瓦子村三队队长陶祥禄”
“陶队长好”谢柏戚上前一步，和陶祥禄握了握手，陶祥禄心想我也是有见识的人，可不能露怯。扫了眼谢柏戚的肩章“谢营长好”
“副的”谢柏戚摆摆手。
“副的也是营长，谢营长年纪轻轻就是营长了，真有出息”陶祥禄羡慕的说，他俩儿子都是初中毕业在家务农，不能比啊。
“是在这儿说，还是去瓦子村说”谢柏戚看向叶婉芝。
叶婉芝看看陶祥禄和秦瑶“情况有点复杂，需要谢营长去瓦子村大队给我作证”
谢柏戚低头想了几秒，点点头“那咱们走吧，我还有其它事，早去早回。”
叶婉芝很是有些不好意思“麻烦谢营长了”
“不用客气，是咱俩救了那姑娘，咱俩是一路的”谢柏戚看叶婉芝有点紧张，开个小玩笑缓解缓解气氛。
“老季啊，今天这一出可过了啊，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得打上门去，你是瓦子村村长，是优秀党员，你的觉悟呢”瓦子村大队东边第二间房传出陶百荣低沉的嗓音。
“你也知道，我就向晴这么一个闺女，捧在手里都怕碎了，今天她全身湿透了回去，说了几句话就晕了，吓的我和她妈差点去了”季宏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哎，要不是怕影响不好，我自己都想去知青点找叶知青评理，说白了，她就是嫉妒我闺女，林知青选了我闺女，没选她，她打击报复，砰——”水杯重重的落在了桌上。
“老季冷静冷静，你还是先别给叶知青定罪，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谁也说不清楚”陶百荣站起来，走到窗前，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老季眼睛已经歪了，只看得到自己闺女，其他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来了，来了，”宋会计紧走两步打开门
“陶支书，这是台合村的谢柏戚谢营长，他能证明是向晴推的小叶”陶祥禄先进了门。
“坐坐，小宋，你给几位倒点热水喝”陶百荣吩咐道。
“具体怎么回事，谢营长能说说吗”季宏昌脸色有点不好，他不愿意相信，闺女说谎了。
谢柏戚摸摸下巴，来的路上叶婉芝告知，怕给他惹麻烦，并未道出他下河救的季村长女儿，“我今天起早去县城见战友，经过瓦子村小树林时候，看见两个小姑娘在争执，本想快点离开，其中一位推了叶婉芝，口中叫道‘去死吧’”
陶祥禄在人群里找了找季向晴，没看到她，“陶支书，季向晴呢，她怎么不在。”
“我闺女病了，起不了炕，没来”季宏昌醒了醒嗓子，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好，这位是军人，还是个营长，不好搞。
“季村长我要去公社告你，你闺女残害知青，你包庇她”叶婉芝很生气，她也病了，还是被季向晴害的，拖着病体跑了老远，现在还不能歇“有个村长爹就是好，可以随便杀人”
季宏昌大怒，指着叶婉芝叫道：“反了天了，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叶婉芝转头说：“谢营长，你看看，瓦子村村长和闺女联合起来要打杀知青，麻烦你跟我去县公安局报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