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想问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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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去牢里看望柯铭郸，发现他其实是燕郁，莫月就决定以后再遇到柯铭郸三个字，她不会再这么的焦躁了。
毕竟燕郁也告诉她了，她并不是柯铭郸所信任的那个，对她来说也没有那么的重要。
顶多只能代表生活上的辅助而已。
怎么说呢
莫月觉得自己应该是伤心的，但是那颗冰冷的心脏告诉她，她并没有伤心的情绪。
柯铭郸不见了，莫月的生命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毕竟被机器所代替的器官还是要依靠着柯铭郸才能时时刻刻贡献她的力量。
莫月也感觉出来了。
她喜欢刺激的运动，在这段期间，她挑战了不少的极限运动，见识了不少的风土人情，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大起大落都经历过了，也算是不虚此生。
如果还有来生的话，她真的很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她想要有一个普通的父母，普通的身体，普通的上学，普通的大学毕业，普通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这对她来说，绝对是梦想一般的存在。
身体的机能下降的越来越严重，莫月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所剩无几，别想着回到自己原来居住的地方看一看。
可是，站到这空荡荡的园子里，莫月真心觉得还不如不回来呢！
起码那时候心里还会有一个念想，觉得这里应该有人等她。
唉
她突然想去见见那个站在柯铭郸背后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人能让柯铭郸全心信任呢
到底是怎样的人，能完美无缺的配合着柯铭郸的那一系列工作呢
这个请求被提上去之后，她就见到了张宇。
“你确定要见他”张宇问道。
“不可以吗难道他身上有什么机密是我不可以知道的”
张宇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有些复杂，我不确定你是敌是友。”
莫月微微皱眉，这个人被警方这么重视吗
“我听说他的精神有问题，并不打算靠近他。所以请求你，只要让我远远的看他一眼就好。”
张宇见眼前的莫月如此执着，突然下了一个决定：“你是不是确定柯铭郸还活着”
莫月点头。
绝对还活着！
否则，之前的风浪又是谁搅起来的呢
“那你觉得他可能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呢”张宇又问。
“照燕郁给我的灵感，我觉得他有可能在别人的身上……”
莫月说着说着，就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目前被你们以精神病人关押着的那个人，其实是柯教授”
张宇点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莫月，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莫月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想见这个人的念头更加强烈了：“张警官，拜托你了，我只是想问他一个答案。无论他最后给我的是什么样子的答案，我都不会做任何使你们警方为难的事。”
莫月的表情很真诚，使得张宇没办法拒绝。
他叹了一下：“我可以让你们见面，但是，你们见面的时候，我必须在旁边看着，可以吗毕竟，他是一个特殊人士，我可不敢保证他的高智商会不会又将警方耍在手心里。”
莫月点了点头，只要能让她见到柯铭郸，什么都好说。
在经过一层层的筛选之后，莫月终于有机会来到了柯铭郸的面前。
眼前的这个人与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他原本以为，有能力与柯铭郸共事的人，应该是跟他一样类型的人。
可是此人的形象与柯铭郸完全不对照啊！
难道是互补
莫月无意识的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张宇附和了他一下：“确实是互补。我记得当时柯铭郸说过，他的大脑加上这个人的身体，绝对是最完美的存在。连廖云盟都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原来如此。”
莫月坐在了柯铭郸的对面，怔怔的看着他：“柯教授，你现在觉得后悔吗”
由于每天的折磨，柯铭郸的眼底已经拥有了一层不能抹去的黑眼圈。
听见莫月的问话，他淡淡的回答：“我为什么要后悔好奇心本来就是人类的一大特征，我只不过是将这个特征放大了无数倍而已。我不像有些人，他们对某些事情存在着好奇心，但是因为胆小而不敢去接触那件事，那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果然，这个芯子就是柯铭郸。
莫月也不再去纠正他的三观：“柯教授，我可以问一件私人的事情吗”
“你问吧，我清醒的时间不多，刚好现在能回答你。”
“我想问，咱们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曾经将我当做了自己人”
她不要求长长久久，只要那么一瞬间也是好的。
没办法，她这人就是这么的毫无主见，即使造成她如今模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她也没办法怨恨他，反而还舔着脸来问他的感受。
谁知柯铭郸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大笑了起来，嘲笑道：“莫月，知道你和我，乃至这个身体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什么”
“天真！”
柯铭郸嘲讽的望着她：“跟在我的身边那么久，你怎么还会这么天真呢对我来说，你跟那些我生产出来的机器人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在生活上用的比较顺手而已。”
“真的只有这些哪怕一瞬间，你有没有将我当成一个人来看”
“有啊！”
莫月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等着柯铭郸的回答。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不就叫你当成人类吗否则我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动刀子呢”
……
莫月打了一个寒颤，这是她第一次的感受到柯铭郸内心深切的冷意……
她咬起了自己的唇角，握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平静的对张宇说道：“我的问话结束了。”
张宇将莫月送到了警局门口，担忧地问了一声：“你还好吗”
刚刚那一幕，他一直在旁边看着，也没有插话。
但是，即使有着那么一段距离，他还是深刻的感觉到了莫月的伤心失望。
莫月本想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可最终变成了苦笑：“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什么大概就是一个笑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