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虎父有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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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扬叫道：“唐小花，你疯了？我们是一起的。”
唐小花道：“谁跟你是一伙的？我是梁浩的兄弟，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投靠了神宗，也是梁浩的意思。”
梁浩笑道：“对，唐小花是我梁浩的兄弟。赫连先生，这回，局势又是我们占上风了。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总不希望看着他丢掉性命吧？我刚才跟你说的，你不承认，也不要紧，不过，我有证人。”
赫连绝阴沉着脸，冷声道：“什么证人？”
“厉无邪。”
“厉无邪？他怎么会成了你的证人了？”
梁浩大声道：“很简单，他在我们唐队的感化下，已经弃暗投明了。你干的那些勾当，他在暗地里早就摸查清楚了。还有山本冈夫，在我杀掉他的时候，他也跟我说了，你……就是黑水国际佣兵组织中的圣者，而佩恩就是尊者。”
黑水国际佣兵组织。
圣者。
尊者。
这些字眼儿，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炸雷，在这些神宗弟子们的脑海中敲响了，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本来，神宗还有更多的精英弟子，可是，在去了达尔菲的一趟后，折损了不少人。侥幸活下来的厉无邪、方真、段飞扬、铁蒙甲等人，自然是对黑水国际佣兵组织中的人，恨之入骨。
如果没有雷瑞斯、图可夫、山本冈夫等人的偷袭、挑唆等等事情，那些神宗弟子又怎么可能会被杀掉？现在，竟然听说他们往日里最为崇敬师傅，是黑水国际佣兵组织中的人，这让段飞扬、方真、铁蒙甲等人都难以接受。
怎么会这样呀？造谣，这绝对是放屁崩坑——造谣（窑）。
段飞扬手指着梁浩，激动道：“梁浩，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师傅是不会干出那样的事情的，而他？也绝对不是黑水国际佣兵组织中的圣者。”
梁浩冷笑道：“他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有事实证据，这些都一一地摆在了你的面前。赫连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老实交代了，我会考虑，放掉赫连锋的一条性命。一旦真的打起来，我想，你儿子会第一个被杀掉。”
真是卑鄙啊！
偏偏，赫连锋还是那种怂货，往日里瞅着人模狗样的，牛气得不行。他不能说话，但是他看得到，听得到，眼前的一切，他算是明白了，这是要开干啊？而他，第一个将被做掉了。梁浩拔出了钢针，刺入了他的脖颈穴位，他立即尖叫着道：“爹，救我啊，我不想死。梁浩，你放了我和我爹，我知道一些事情。”
哦？竟然还有个意外收获。
梁浩问道：“你知道什么？”
赫连绝脸色阴沉，只是死死地瞪着赫连锋，喝道：“锋儿，你知道什么？别乱讲。”
“爹，我……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我不想死啊。”
赫连锋声音都颤抖了，这才又道：“梁浩，我在美国留学，一方面是读书，一方面是做佩恩和我爹的联系人，他们的事情我都知道。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爹是黑水国际佣兵组织中的圣者，他们……在达尔菲的时候，是厉无邪给我爹打电话，他将消息泄露给图可夫、雷瑞斯和山本冈夫的。”
“本来，佩恩让泽尔带人去达尔菲帮忙的了，却遭受到了陈致远等人的阻击，才让他们错失了良机。当听到了图可夫、雷瑞斯的死讯，还有山本冈夫的重伤，佩恩异常震怒，就让我爹暗中杀了陈致远。”
“我爹……不忍心杀了陈致远，就只是将他的经脉打断了，还是留了他的一条性命。如果真的痛下杀手，陈致远必死无疑。”
这一切，全都让赫连锋给抖落了出来。谁说是虎父无犬子？赫连绝的脸色阴沉得十分可怕，他这个虎父，就是生了个犬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倒是帮了梁浩、唐嫣等人一个大忙，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这一个个字，就像是重锤，砸在了段飞扬、铁蒙甲等人的心上，他们不敢去相信这会是真的。可是，赫连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这绝对是真的，不是瞎掰。难道说，师傅真是……真是黑水国际佣兵组织中的圣者？那他们的那些兄弟，奔赴达尔菲的那些兄弟，都是他害死的呀。
一个神宗弟子激动道：“师傅，他……他说的是真的吗？”
赫连绝道：“你过来，我亲口告诉你是真是假。”
那神宗弟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愣是没敢上去。
赫连绝喝道：“你们竟然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
段飞扬和铁蒙甲等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往后退了几步，就像是避瘟神一样，避开了赫连绝，生怕他会突然间来那么一下子，排在他们自己的身上。而梁浩和唐嫣等龙魂的人，在他们的眼中，仿佛是没有那么害怕了。
楚天南道：“赫连绝，你还死不承认？”
赫连绝的眼神，从那些神宗弟子的脸上一一扫过，突然道：“你们都把兵器放下，谁也不要乱动。”
“师傅。”
敢情，段飞扬、方真等人避开了赫连绝，是故意的，而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趁机偷袭龙魂的人。双方距离这么近，谁先下手谁划算。而赫连绝却一语点破了他们，就是不想看到神宗的人伤亡惨重。
他们，都是他的弟子，他不想看到他们活生生地惨死在自己的面前。
赫连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大声道：“对，我就是黑水国际佣兵组织中的圣者，你们所说的都是真的。”
“啊？师傅，不是这样的。”段飞扬、方真等人都急了，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你们都别乱动，难道没有听到我说话吗？”
赫连绝大喝了一声，然后将目光落到了楚天南的身上，还没等说话，厉无邪从黑暗处跑了出来，悲愤道：“师傅，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我们……我们在达尔菲折损了好多的兄弟啊。”
赫连绝道：“厉无邪，你来得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神宗的宗主。方真、段飞扬，你们要好好辅佐你师兄，来掌管好神宗。别……别像我这样，走入歧途。”
厉无邪等人喝道：“师傅……”
“行了，谁也不要再说了。”
赫连绝将一个戒指，丢给了厉无邪，这是神宗宗主的信物。然后，他这才再次把目光落到了楚天南的身上，大笑道：“楚天南，就让我们了解恩怨吧？来，我看你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楚天南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一把重刀，迈步走了出来，喝道：“试试，你不就知道了吗？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赫连绝也抽出了一把长剑，大声道：“好，你们都让开。”
多年前，他们是朋友，关系很好的朋友。
多年后，他们是敌人，已经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
嗖！没有任何的言语，二人直接都扑了上去，刀剑在一起，发出了一连串儿叮叮当当的声响。让梁浩、格桑等人没有想到的是，二人的招式都十分怪异，楚天南的重刀，走的是轻盈、迅捷、诡异的路子，而赫连绝的长剑却是大开大合，完全是硬扎硬打，刚猛的路子。
这……倒是有些不一样。
姜自在叹声道：“重刀，能够用得像是楚天南这样，如绣花针般，已经到了大巧若拙的的境界。而赫连绝的长剑，能够挥舞得霍霍生风，也是非同小可。这两个人，果然不愧是龙魂的队长，和神宗的宗主。”
楚心怡问道：“师傅，那你说……他们谁能赢啊？”
姜自在看了眼赵乾，赵乾道：“他们两个人看着是在比武，实际上却是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
明明是两个人都在那儿打斗，又都在喘气儿，怎么可能会死了一个人呢？楚心怡正在诧异间，赫连绝突然大喝道：“好刀，在吃我几剑。”
他的脚步前冲，剑走偏锋，从斜刺里挑刺楚天南的重刀。而楚天南，也一改刚才小巧、轻盈的路子，突然一刀劈向了剑锋。当！剑锋被劈中了，磕碰到一边。紧接着，楚天南的重刀如长剑般，陡然刺出。
赫连绝脚步往前迈了一步，重刀生生地刺入了他的胸口。当啷！长剑掉落在了地上，他的眼神释然了，笑了，却带着几分苦涩：“果然不愧是楚天南，我输得心服口服。”
楚天南窜了上去，一把扶住了赫连绝，悲痛道：“老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赫连绝凄然一笑：“我……我终于是解脱了，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幸福。我……最后厚着脸皮恳求你一件事情，放了我儿子吧，这不关他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