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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忍者身不由己,如断线风筝般被李易硬生生掼了出去。越过甲板上诸人的头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这忍者迅速翻身,转身要跳海,李易却已经在舱底如影随形跟了上来,在甲板上诸人之间左抹右转,如一道轻烟般,迅速的来到了这忍者的身后。
李易今天也是大开杀戒了。右手高高举起,五指向下。径直插入这忍者的头顶心。
这忍者顶叶和枕叶受到破坏,感觉和运动中枢失效,神经系统出现断连反应,身子先是剧烈一颤,随即突然一软,向下垂倒。
李易站着不动,任由忍者的尸体倒下,右手便自然从他顶心滑出,右手顺着指尖不住的向下滴血。
李易右脚一挑,把这尸体挑到了海里,唰的一下转回身来。
甲板上是托克兰大教会的人,李国柱和黑豹也已经带着手下弟兄上了船,双方正各站一边,互相对峙。
刚才李国柱想带人下到舱里接应李易,可是下面的忍者总是向上扔闪光弹,众人都不得靠近,也不敢胡乱开枪,怕误伤李易。
此时见李易这么又酷又辣的现身出来,而且武功骤然间又长了一大块,一时间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才好。
托克兰大教会这些人,虽然这些人个个杀人不眨眼,可是李易刚才这一招,也十分有阵慑力。
伍兰看李易露了这一手,觉得李易的五指静力虽然还不如自己,但是雹力却很强,真要是以指力对指力,自己未必赢的了。
李易在刚才这几分钟,就利用同一种原理,接连悟出两门新的功夫,哪能不高兴,当下双手背负,装模作样的道:“你们主教还在舱里,去救他吧。”
申兰和齐兰立刻跳了下去。
李国柱上前道:“队长,咱们回去吧,别跟这帮人在一起呆着。包管天咱们也顺手抢来。”
李易这时的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此时并不着急离开,道:“看看再说。”
过不多时,申兰和齐兰把德桑提了上来,显然两人没能打开网子。
李易过去甩出冥蝶一割,网子居然没破,李易再一用力,这才吱的一声破了,不过声音直刺耳鼓,叫人牙根发痒。
德桑从网里钻出来,容兰和空兰帮他把肩上的伤包扎好。
德桑脸色略显苍白,知道自己刚才逃过一难,向李易看了看,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李易此刻心情极佳,双手一拱,道:“众位,今天就是这样了,咱们后会有期吧。包管天我今天不抢回来,明天再说,祝大家晚安。”
李易说的不伦不类的,不过他高兴这么说,管他什么伦不伦,累不累的。
李易来到船边,见自己的船已经开到了附近,蒋锐和黎心雨正在向自己挥手,当下报以一笑,涌身向下一跳,扑通一声跳到了海里,李国柱和黑豹等人也跳了下来,李国柱把推行器也带来了,交到李易手里。
李易把推行器打开,迅速的前行,果然省了好多力。
还没等李易游回去,忽然后面德桑的船上发出一声巨响。
李易回头一看,只见德桑的船不知被什么人给炸了,船头处火光冲天,船身倾斜,正一点一点的向下沉。
甲板上的人却没有跳下来。显然都回舱里救人去了。
李易其实有心跟德桑他们和解,跟这些打了这么久,斗了这么久,多多少少的有了些感情。
而且李易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想法,他跟谁都没有说。李易总是想,要在社会上立足,无非是正邪两种手段。
自己是生意人。要正,不能总是打打杀杀的,但暴力手段又的必要的。所以莫不如收一群杀手。听自己的指挥,但明面上跟自己又没有关点关系,如果有什么棘手的点子,就可以叫这些人去办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托克兰大教会的人就是最佳的选择。
当然,李易心里也知道。托克兰大教会的人不可能听从于自己。可是如果能叫他们欠自己一份人情,以后有用的着他们的地方,总容易张嘴。
是以李易微一犹豫。还是立刻游了回去。
等李易来到船边时,船已经沉了小半,容兰、空兰和汪兰都把着船边的栏杆,其他人都不在甲板上,看来是下舱去救人了。
李易喊道:“喂,叫申兰把我拉上去,我帮你们救人!”
三人中。汪兰对李易多多少少有些感情,立刻把申兰叫了出来。
申兰放下长索。李易一拉长索的头端,两人一齐使力,波的一声,李易从水中升起,像是一条长龙,在半空中一翻,稳稳的落在船上。
申兰道:“刚才有人在外面炸船,现在门都挤的变了形,不容易打开。”
李易有冥蝶在手,除了**变形管不了,其他的都能管,当下用衣服一掩口鼻,跳了下去。
走廊里一片混乱烟雾,什么也看不清楚,大教会的人正在大声说着话,李易道:“你们让开,叫我来!”
李易凑过去,一旁正是哈坤,哈坤道:“你回来干什么?”
李易把哈坤靠到一边,道:“没工夫跟你解释,都让开!”
李易记得这间正是冷兰和黄兰住的那间,门果然已经变了形,当下不及细想,冥蝶对着锁头削去,嚓的一声,将锁头削断,可是门还是卡住了,怎么也推不开。
李易右掌抵在门上,低吼一声,大摔碑手使出来,将门震开。
门一开,屋里的浓烟立刻涌出来,原来屋里已经着了火。哈坤等人冲进去,把冷兰和黄兰救了出来。
如此这般,李易又把其余的人也都救了出来。
这时船已经沉了大半,众人到了甲板上,由李易船上的人手帮忙把大教会的人一个个的接了过去,包管天和梅原海的尸体也一并运了过去。
李易的船上没有小船,不过德桑的船上有,虽然只有一条,不过这种情况下总比没有强多了。
李易为了显示风度,自然要断后,德桑是主教,自然也要断后。
两人站在已经翻过来的栏杆上,衣襟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颇有两大高手同世而立的感觉。
德桑斜了李易一眼,道:“你今天领悟武功领悟的很多,你很高兴,很得意,在某种程度上你对我很佩服,能跟我持平,你有一种成就感,我看你的表情看的出来。”
李易笑道:“别说的这么直白嘛。”
德桑轻哼一声,道:“你救我们有功利色彩,你骗不了我,不过,这里面也有你讲义气的成份,至于比例各占多少,我不想多说。”
李易道:“阿锐也有这个本事,你们这些人哪,很容易看出别人的内心,生活也挺没意思的吧?”
德桑似乎不大愿意跟李易讨论这种问题,眼睛空洞洞的看着远方,可是远方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漆黑。
德桑道:“李易,你说前面远处有什么?”
李易一愣,道:“新加坡的东海岸哪?咱们现在在公海上,再往前开一段就进入人家领海了。怎么了?”
德桑似乎有些激动,道:“这风里所承载着,是很多年前的故事,我们读不懂它,但是可以感受其中的气氛。
很多时候我们能忘记细节,但是无法忘记那种感觉。所以我一直觉得,人的情感世界才是最重要的。
而精神世界要以理性为依托,我试过。那种感觉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会很痛苦,因为你想到了,看到了,却无能为力。
佛有佛心和佛法,两相齐平,互相依托,所以佛没有痛苦。而哲学家有,这就是人类的悲哀。”
李易本来感觉自己挺潇洒的,可是听完德桑说话。这种潇洒的感觉一下子全没了,李易不禁扭过头来道:“哥们,你他妈说的是汉语吗?咱能不能不谈艺术和哲学?我就一逃课大学生,你跟我说这些我哪听的懂啊。”
德桑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摇头道:“人与人之间最难沟通的地方,并不是语言和文化,而是世界观、价值观和思想。”
第一批人都送过去了。小船驶回来。李易把剩下的段兰、冷兰和黄兰也搬上了船。
这时德桑原来的这条大船已经沉到了头,李易和德桑两人脚下的栏杆刚好没入水平面,这两人像走台阶似的从上面踏到小船上。
德桑抬头看看星星。忽道:“李易,你会蹬萍渡水吗?”
李易道:“什么玩意?水上飘?你泡我呢吧?我要是用移形换位估计也可以在水上跑,不过得激起老大的水花了,不好看。如影随形在水面上根本没法用,不容易借力。”
德桑今天不知怎么搞的,好像有些心血来潮似的,道:“迈步不需快。点水要快,反作用力被激发出来的一瞬间。是在踩水的时候,和迈步无关。
只不过常人必须快速迈步,才能同时保证点踏有力,所以有刚性踩水法,那是用前脚掌踩水的,是崆峒派的轻功。
而我所领悟出来的,是一种绵软的身法,极费脚力,踩水的时候,出脚要干脆,踩水要用全脚掌,以保证借的力更多,还可以踩小水花,同时为了保证前行,身子要适当前倾。”
说罢德桑立刻从小船上跳了下去,李易心说这哥们今天吃错药了吧。
哪知德桑一进到水里,右脚在水面上一踩,身子激射而出两三米,脚下水花却并不大,姿势从容,潇洒自如。
德桑在附近的海面上踩水前行,上半身极稳,看起来似乎跑的并不快,可是德桑的脚去踩海面的一瞬间,却叫人看着眼花,根本无法发现德桑腿部的动作,这说明德桑在踩水的一瞬间,速度极快,雹力极强。他这是把限的力气全用到了刀刃上。
李易好胜心起,站起身来,也涌身下跃,哪知一碰到水面,便扑通一声沉了下去。
李易脸上一红,幸好在海里没人发现,忙双腿一提,奋力一踩,身子波的一声冲出水面,再向下落时,立刻用出了移形换位的方法,脚下踩出一大篷水花,身子激射而出,窜出七八米远。
李易在附近的海面上玩起了水上飘,身后水花高高溅起,就像跟着一条水龙。
人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李易身上,小船便停在大船下面,人们一时忘了拉冷兰三人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