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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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严伯桥当了两届的城主，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最后还是我们老爷搜齐了证据，一状告到了京都城，人证物证俱在，严伯桥一家当时就被打下了狱！”
老管家说道，那严伯桥在位时，人民怨声震天，偏又不能发火，这个世道，民哪里斗得过官
“自我们老爷出任城主以来，整个阳城哪里不说我们城主的好，是那个严伯桥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那严家可还有别的家眷留在本地”素心问。
既然三年前出了这样一桩大案，那极有可能是严家留在阳城的奸细作祟！
“没有！”刘楚堂摇了摇头，“当时那件大案惊动了京都，京都派了好些官员下来查案，由于那严伯桥当时背的人命太多，整个阳城所有的百姓全部上书实名举报弹劾，所以严家所有人都下了狱，直系的亲属全部问斩，就连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全部受了牵连，有好些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刘楚堂道，他叹了一口气，心里连着念叨了几遍：这完全是严伯桥咎由自取，跟他们王家没有什么关系！
既然没有人在本地，那下毒之人还有谁
素心犯了难，她仔细查过那毒，那毒是山间尤其常见的毒草制成，阳城周围的山间就有！
所以，从毒药的来源来看，范围太广不好下手！
“城主还有其他的树敌吗”素心又问了一下刘管家。
管家摇头：“没了，跟老爷有关的案子就是三年前这一庄，老爷做城主这三年，百姓处处称赞，无不说好！”
谈话间，之前那个叫小叶的又走了过来，手上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好些果子！
素心奇怪，府里丫鬟这么多，为何总是这个男孩一直在眼前晃悠
“哎，我老了，”刘楚堂解释，“再有几年，可能就干不动了，所以之前老爷吩咐，在年轻的这些小厮里头挑选资质好的，我离开以后，就来接管我的位置！”
“哦，原来是你徒弟！”素心恍然大悟，看了一眼小伙正对着她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果然，是个机灵鬼！
“你叫什么名字！”素心随口问道。
“小人叶逢春！”男孩答到。
“我看着他挺机灵，做事也麻利，脑子好用，于是就随手提了一把，以后自己做得好不好的，就靠他自己了！”刘楚堂道，眼里却掩藏不住喜爱，看来，他对这个小徒还挺满意！
“你什么时候进的府啊”素心问道。
叶逢春一惊，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心想莫不是这个女子怀疑他！
刘楚堂笑道：“你放心，她每个人都要问的！”
“是的！每个人都要问的！”素心道，“你等会帮我召集一下全府的下人，我要每个人都要审问！”
“回姑娘，小人三年前就进了王府！”叶逢春听到没有什么意思，便答到。
“三年前”素心心里一跳。
“是的！”刘楚堂道，“他是三年前进来的，那时候老爷还没当上城主呢，他在王府的门前饿晕了，正好被老爷看到，老爷心善，就将他留了下来，没想到做事还挺机灵！”
“哦！”素心应了一声，原来是在严家出事之前就进来了，那应该没有什么嫌疑！
“现在离下次城主选举还有多久”素心又问。
“城主每五年选一次，下一届还有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间，只是过不久，京都传来信，说帝都有很重要的官员要下来四处巡查，已经吩咐了沿途的所有县城做好准备，这准备工作还在进行中，城主却被人下毒了！”刘楚堂答，这些城主府的事情，他可能比正规的城主王善之还要清楚！
看来要先审问一下府里的下人，才知道了！
城主府的下人没有柳庄那么多，可素心依然要将他们一一盘查也不容易，但是必须得查！毕竟，有可能昨日陷害自己的元凶就在这里面！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下人集结完毕。
素心在一边审问，管家叫了叶逢春在旁边记录，这里面包括每个下人的进府时间，各司什么职位，还有，城主中毒的当晚，在哪里，在干什么，旁边又有什么人
还有第二次中毒，又在哪里，做什么！
所有一切记录得详详细细！整整写了厚厚一塌白纸！
“好了，你们下去吧！”
所有下人都在议论纷纷，有猜忌的，有害怕的，有怕被冤枉的，一时间，所有的人人心惶惶，办事如履薄冰！
“讨论什么”刘楚堂又看到仆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讨论今日的事情，他不由得火大的吼道，“还不快去干活，如果大家清清白白还怕查不成，如果真是哪个没有良心的，也绝不姑息！”
城主王善之还没醒，素心和秦婉只得在城主府等着，等他醒来，管家更是吩咐了要事事细心，城主的卧榻前更是不能离人，每时每刻派专人守着！
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了以后，卧室里头终于传出来丫头的叫声：“醒了，城主醒了！”
刘楚堂赶紧亲自将素心请了过去！
只见卧榻上的王善之比之前又憔悴了许多，他微微睁开眼，刘管家已经跟他说明了素心的身份，他微微转过头，望着素心的眼神里有着一丝感激！
“王城主大人，我这可是第二次救你了，等下你可得多付我的诊金啊！”素心笑到！
王善之脸色浮现了笑意，区区银钱，身外之物，哪里比的了命重要
“多……谢！”他闭了闭眼，干燥的嘴角一开一合说道。
“好了，既然醒了，就让大人好好休息，这毒只要解了，便没有什么事了，剩下的就是养了！”素心说着，先离开了卧房！
刘楚堂给两人准备好了房间，素心本来想回去客栈，客栈只有巧儿和离忧在，她有点不放心，刘楚堂只得叫人去悦来客栈走了一趟，确认了两人安然无恙以后，素心才安心在城主府住下了！
刘楚堂苦笑着摇摇头，没办法，万一老爷再出现个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眼下是绝不可以让她离开的！
“你说，要先从谁下手”素心看着白日审问好了的卷宗，那上面每个下人都有一张，放在桌上足足有一沓！
秦婉指了指其中的几个，那几个是之前王善之第一次中毒时，送饭食茶水的丫鬟，还有一个是王善之第二次中毒，唯一一个半夜给他送药喝的！
“这个比较容易！”素心指着最后那个道。
她的线索最明确，只要查出她在送药的路上遇见了些什么人，或者在厨房遇见什么人，寻着线索往下，应该不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