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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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个月时间，金天城不好过，萧沉灏不好过，崔婉桐不好过，卓湘君也一样不好过。
她天天侍候苏可心，差点就要累得骨折。想她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连亲妈都没有这样侍候过，却生生侍候了苏可心半个月。
昨夜又是一夜没睡，一直盯着她怕她一直出血出血……还害怕一个小不心，又变成三减一。
四减一苏可心还能接受，再来一个三减一苏可心估计就要提心吊胆忐忑不安，肯定还会多想多，会不会再来二减一？会不会还有一减一，然后……怕这种事情出现，她就熬着心血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萧沉灏过来，她算安心交班，上车没有多久就在后座睡着。
又睡不好，时睡时醒的又被电话吵醒。没有看，不知道是萧沉灏，沙哑地喂了一声，直至听到萧沉灏的声音她才有了几分清醒：“可心刚才喝了汤吃了馒头，没有吃太多但是没有吐。”
“真的？”卓湘君喜出望外，不由惊呼出声，又发觉失态咳咳两声。
“谢谢。”
“什么？”
“贾医生都跟我说了，可心没有太多力气解释只跟我说了一点点。刚才，刚是对不起。再由衷的感谢你，这段时间对可心的照顾。谢谢。”萧沉灏不明原因对她产生误会，误会解开后是真心感谢她。虽然还不知道可心离开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总觉得没有她可心会更惨。
卓湘君被误会惯了，也被他们怼惯了，忽然改变态度来谢谢她，她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她和苏可心已经是朋友，那是不是这样一来萧沉灏也是她的朋友？
朋友？
她有朋友吗？
身边的人不是怕她，就是对她有利可图，朋友，还真心没几个。因为没有朋友，她就没有养成倾诉的习惯，被人冤枉也就懒得解释。
突然变成这样，她都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我就是看她可怜，所以帮她一下。我，我……我也没有一下怀三，所以比较好奇。你，你不用谢我，不用谢……”
“谢谢！”
“都说了不用谢，你还谢谢谢谢……你这个人真麻烦，快去照顾苏可心。苏可心更麻烦，非得稀罕你来照顾，我照顾她的时候她一天比一天吐得狠……算了，回头再来跟她算帐，先……”
萧沉灏怕她挂断电话，生生打断道：“卓小姐，我能不能问问黎栗的事情？”
卓湘君怔住……他这个话题是不是换得有点快啊？又听他的声音传来：“金天城和苏可心相识不久了解不深，如此一来他对苏可心就没什么感情可谈。现在他盯着苏可心的一举一动，无非就是想利用苏可心找到黎栗的死因。卓小姐，我这样说，你会生气吗？”
“不会！”
“上次绑架的事情，苏可心对我只字未提，可我琢磨来琢磨去，你的可能性最大。当时我不懂你的想法，以为你在吃苏可心的醋，想要灭了黎栗那样灭了苏可心。现在再看苏可心，我感觉你不会那样做。卓小姐，黎栗去世后我做过一番调查，我有找到王磊。”
萧沉灏换了一口气接着说：“王磊说，他是你派出去的棋子，目的是勾引黎栗，并让黎栗爱上他。他照着你的话做了，也按你的要求做到了。黎栗很爱他，比当时爱金天城的时候还要爱，可以为他舍弃一切，还相约和他私奔，永远离开北城离开国内，去一个金天城找不到他们的地方生活，可是金天城还是发现了他们的恋情。卓小姐，我想问问，金天城发现这个，是不是你告的密？让王磊过去乱了黎栗的心，又把黎栗的背判告诉金天城？”
卓湘君闭上眼睛轻揉眉间，放松熬夜后的疲倦，往日的回忆也陆陆续续地涌进脑海：“黎栗那个时候正年轻漂亮，金天城的心思也全部都在她的身上。我虽说是名门，但我怀孕、流产、再孕、生产，他对我都是虚情假意。我也是人，有情绪有私心有爱有恨，我就找了王磊，考验她和金天城的爱情。我当时想着，如果王磊拐不走黎栗，我就和金天城离婚。如果王磊能拐走黎栗，我就等金天城回心转意。”
至于萧沉灏问的问题：“黎栗很漂亮，但是不够聪明，也不够沉稳，高兴不高兴全写在脸上。起初金天城没发觉，以为是他哄得她开心。后来她总是找借口拒绝和他上床，拗不过强行上也不能让金天城尽兴，金天城这才慢慢发觉了问题。”
停了一下，她又接着说：“我说过，找王磊只是试探黎栗对金天城的心，试的过程我不会管也不会插手，我相信命。命里我没有，我也不会太强求与金天城厮守一生，没有意思。”
萧沉灏懂了接着说：“王磊的事情被暴露后，金天城找人打他，把他打得半死不活。若不是黎栗过去求情，王磊铁定要命丧黄泉。王磊说，他是一颗棋子，拿钱办事没想太多。可是经过时间的磨合，他对黎栗也是有感情的。黎栗护他，他感动。你出卖他，他恨你。”
“我没有出卖他，也不屑出卖他。是他们自己做事不够牢稳，是他们自己不懂收敛。王磊也是很虚荣的，他跟着黎栗混吃混喝风风光光就算了，他还把这种风光拿去别人面前展现。”
“……”
“金天城不是死人，江城是金天城的地盘，黎栗的身边又安有保镖。他不收敛，金天城能不发现？黎栗那个时候也是骚动，也是恨不得天天和他黏在一起，东窗事发关我屁事？”
萧沉灏点点头，接着往后面说：“王磊被打伤后，又被你秘密的送到国外进行医治。”
卓湘君不否认：“没错，他是我的棋子，拿钱办事却不至于丢命。他受伤后，北城或者国内他都呆不下去，我就把他秘密送到国内，给他一条生路。”
“之后呢？”
“之后他在国外，黎栗重新回到金天城的身边。回去之后，她的自由度小了很多。她接触谁、去哪里、吃什么……都有保镖进行监督。但是从那时候开始，金天城回家的频率高了许多，愿意逗弄儿子，也愿意履行夫妻义务。”
“他这样做，是故意气黎栗？”
“不是，是恶心黎栗。他那么骄傲的人，凭什么用别人用过的女人？”
“那他还要追求苏可心？”
“追求苏可心或许有两种原因，第一，以为苏可心还有第一次。第二，后悔，想要弥补黎栗，想着当初如果不嫌弃她，她或许就不会死那么早。不过，出了那件事之后，他和黎栗就很少发生关系，发生关系也会做防护措施。”
萧沉灏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黎栗又怀孕了？怀了王磊的孩子？”
卓湘君嗯的一声：“对！她怀孕了，怀了王磊的孩子，因为不显怀，四个月有了胎动才被发现。发现之后她就一直隐瞒，想尽办法想要躲过金天城的视线，可是肚子越来越大，金天城又怎么可能不发现？”
“堕胎？”
“嗯！发现的时候已经五个多月，胎儿都成了形，有手有脚，生生拉去堕胎。之前她为金天城堕胎一次，再次堕胎就导致无法再孕。也就是说，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一辈子都不能再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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