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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陆明无语的摇摇头，似乎想要将这件事从他的脑子里面扔出去。
我却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宁国飞果然是凶手。
和陆明聊了一会儿，我告辞离开。走到他车边的时候，用手敲了敲车窗。
“小鬼，我带你去找宁……你爸爸报仇。”
毫无反应的小鬼慢慢的转过了头，随即就从汽车的后座消失，一股阴寒的气息出现在我的身后，我明白，那是小鬼。
事情很顺利，小鬼之所以一直跟着陆明，只是因为陆明帮过他，他希望再次得到陆明的帮助。现在有了我，自然飞快的将陆明抛弃。
我慢慢的离开，忍不住好奇询问小鬼为什么没有直接去找宁国飞。
小鬼没有回答我，只是催促了一下。
“快。”
快，看来宁国飞的确惹怒了自己的孩子。
按照伍剑给我的地址，第二天我就找到了宁国飞的家，本来我以为小鬼会迫不及待的前去报仇。谁知道哪怕看着宁国飞从我们面前路过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刚开始还以为因为是白天，小鬼不方便活动，我又特意晚上去找了宁国飞。
只是这一次我都没有催促小鬼，因为我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凌晨两点，宁国飞刚从一家高档的KTV出来，酒喝得不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一脸媚笑的搀扶着他。口中说着调情的话。
而在宁国飞的身后，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身上，白色连衣裙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紧紧的贴在身上，显露玲珑的线条。
这是一个水鬼，看着和小鬼有几分相似的脸，应该正是小鬼的母亲。
“那是你妈妈？”
一直不爱说话的小鬼点点头，有些畏惧的将头缩在我的身后。
我很是奇怪：“你不去见你妈妈，她好像也打算报仇呢。”
我感觉到小鬼在我的背后摇头，顿时我感觉到很是诧异，那水鬼难道不是找宁国飞报仇的，而且小鬼为什么好像很怕她的样子。
我有心询问，宁国飞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小鬼将自己藏得更加深了。
宁国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带着两个女人从我身边走过，水鬼低着头慢慢的跟在后面，经过我的时候，停了下来，片刻后才斜着头看向我。
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对于鬼我见多了，自然不会因为一个眼神而感觉到恐惧，甚至这一刻我只是轻轻的扫过。没办法，KTV里面出来了一群年轻的女孩。
相比起来，自然会水鬼更加吸引我的注意力。
而我这样的举动似乎让水鬼误会了，眼带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鼻尖抽动，似乎想要从我身上闻出什么味道。只是这个时候宁国飞已经上了出租车。
和我比起来，宁国飞更加的重要，水鬼不再纠结急忙跟了上去。
看着宁国飞等人走远，我才奇怪的开口：“你妈妈在干什么？”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水鬼在干什么，她是宁国飞的妻子，但看着宁国飞左拥右抱似乎并不愤怒，警告我的时候更是让我感觉她是在保护。
难道水鬼对自己丈夫的爱，已经深刻到这个程度了。我实在想不明白。
沉默了一会儿，小鬼终于给了我回复：“妈妈不准我杀爸爸。”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一靠近，妈妈就打我。”
“难道你妈妈不知道你爸爸所做的那些事情？甚至有可能你妈都是你爸杀的。”
“妈妈知道。”
“……。”我一下子哑了火，这是什么神操作，水鬼既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畜生，却依旧还要保护，并且对自己的亲儿子拳打脚踢。
有没有这么夸张，还是说小鬼是从垃圾站捡回去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下意识的开口，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说错了，问一个孩子，实在有点过了。
小鬼摇摇头，沉默不语。
想了想，我提议先去见见水鬼，这样的奇葩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一步。
小鬼似乎真的被他妈妈打怕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楼下等我。而我则上了楼。
找到宁国飞的房间，哪怕站在大门口，我都能够清晰的听见里面为爱而鼓起的掌声。
纠结了一下，我还是不打算进去，直接转换了鬼身。
很快，我故意散发出的阴气就将水鬼吸引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尖利的“滚”字就从水鬼的喉咙里面发了出来，随后就是如同下雨一般的滴水声。
看着面前恶形恶状的水鬼，我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大爷的，这么嚣张的鬼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难道她没看出来我比她强上很多吗。
“咳咳，我暂时不想伤害宁国飞，我只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当然我真要伤害宁国飞，恐怕凭你还挡不住。”
水鬼似乎这时候才发现我比她强的事实，脚步轻移挡在门前才开口道：“你要问什么？”
下意识也要保护宁国飞，我皱了皱眉头，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本来我以为她会给我一大堆的解释，证明自己的爱或者证明宁国飞的好，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只说了短短的一句话。
“他是我老公。”
我愣了半天才回话：“可他杀了你们的孩子的，你也应该是他杀的吧？”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实在不知道后面的话应该怎么接。她没有给我任何的理由，只是粗暴的告诉答案，我连怎么反驳都不知道。
半响之后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你不怪他？”
“不。而且如果你要伤害他的话，就先灭了我。”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想到她的死法，我终于认同了一句话：脑子进水了。
原来人出了溺水窒息外，还会因为脑子进水而死。
没有再废话，我直接转身离开，看到小鬼的时候，好奇的问道：“小家伙，你妈妈以前是怎么样的人？嗯，我是说她脑子一直有水吗？”
小鬼明显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傻愣愣的看着我。
看来是亲生的没错，一样的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