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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安总还是来了,我道你是不敢来了呢。”
程建义话中含锋,目光落到安羽墨的脸上,观察着每一分面部表情的变化。
早上保证的企业家们的宴会,现在变成了他的私人派对。
安羽墨不但迟到了,刚才入厅时,那俏脸上一瞬间的僵硬,早落入他的眼中。
现在他就是故意骗她,她能怎么着
“程总这是说得哪里话。”
安羽墨轻笑,眼波不动声色地撩起一片盈动,幽幽地洒向面前的男人。
低头间不着痕迹下,早观察遍了不远处的置酒柜处。
看到守在旁边的斯蒂森,悄悄冲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她心稍稍放下。
“哈哈哈,安总真不是一般人,不过,有经历的女人才够味,尤其是像你这种的。”
程建义显然很高兴,随手拿过一杯酒来,先递给安羽墨,自己又从侍者盘中拿出一杯来。
“这杯酒就当是为安总的,为你这么漂亮,干杯!”
安羽墨刚要说话,感觉到旁边的侍者像柱子一样立在原地,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眸,看到一个年轻白净的男孩儿,身材高挑而利索。
穿着黑白分明的工装,眼眸含着莫名的善意朝自己看。
安羽墨蹙眉,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后,她扭过头来,状似随意地与程建义干了这一杯。
喝罢酒后,就看到程建义在打量她,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安羽墨挑眉意味深长地轻笑。
“程总难道是怕我醉了吗这才一杯红酒而已,还不至于醉倒我。”
她略有些得意地淡淡解释。
程建义尴尬地笑笑,为自己的心思被看透而心生警惕。
当下不甘地又要了两杯酒,硬借着由头,给安羽墨灌了下去。
却看到这女人依然是明亮亮的小眉眼,双瞳剪水清澈,哪有半分醉意
怎么回事
程建议怔住了,心里面顿时涌出不快。
他花重金包场了这个queen国际,为的就是眼前的女人。
他安排得这么周全,他下了这么多功夫,她怎么一点儿中了药的痕迹都没有
难道这酒,被人调了包
安羽墨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轻轻一笑。
“程总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喝太多酒”
她这副样子,使程建义更觉得事情不太戏劲,勉强撑着笑了笑,试探道。
“安总真是好酒量,喝了这么多杯,也没见你有醉意……”
“是吗照程总看来,我应该醉了才算数呢好吧,”
安羽墨说着冲刚才那个侍者打了个响指,当即一瓶伏特加被送过来。
安羽墨笑笑,为彼此倒了两杯酒,递到程建义面前。
“程总,香槟实在不解味,不如来杯有劲儿的怎样”
程建义看到她手中的酒,非但没高兴,反而脸色一变,“安总啊,我可把丑话说到前面,我这酒量可是不行那!”
看到他告饶,安羽墨更笑了,率先干了手中的酒,将杯子倒过来,优雅十足地在他面前扬扬,“程总,我可是全喝了呢,您如果不喝,可是没诚意哦!”
程建义面上勉强维持着笑,私下里一咬牙,暗哼一声,他还能比不上一个娘们儿当即仰脖豪迈地就把酒给吞了下去。
“程总真是好酒量,来,再干一杯!”
安羽墨看这样子,脸上再掩饰不住好酒的得意之笑,鼓动着再喝。
不多一会儿,一杯伏特加被两人解决掉了,舞池的乐声在这时停了下来,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声,扩大成为程建义加油的不轻不重的呼声。
安羽墨淡笑,看来这些人都知道程建义对自己安了什么心!不过,现在出丑的不是自己,而他程建义。
安羽墨即使喝了满肚子酒,脸上依然无色,仿佛没喝一样;再看程建义,早已经是两颊绯红了。
场中响起他的低嚷声,“来,再喝!再喝!”
安羽墨朝两旁的侍者施了个眼色,“来人,程总喝醉了,你们把人抬回去。”
看着程建义被弄下去,安羽墨暗暗冷笑一声,抬眼朝不远处酒柜处的隐在暗处的斯蒂森,微微颔首。
国外不比国内,需要在酒桌上解释生意等问题。不过安羽墨却在那些门门罗列的洋酒之中练出了酒量,不过是点烈酒罢了,还不能灌醉她。
不过,如果程建义在里面下药,那她铁定会玩完。
所以,她才会率先嘱咐斯蒂森,把今晚用度的酒类,全部撤换,防止程建义再下什么损招。
斯蒂森远远地冲她做了个ok的手势,接着转身出门去取车,已经搞定程建义了,也没有在这里逗留的必要。
安羽墨淡笑着,在众人的上瞩目之中优雅而去,哪知道她刚刚走出去,感觉身后顿时有人跟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扭头去看,竟是刚才那个年轻的侍者。
此刻他看着自己,露出善意的笑和雪白健康的牙齿。
安羽墨皱起眉头,正想说什么,queen国际大厅中突然一片骚乱,紧接着,这一层的大厅门被两人打开,安羽墨怔了怔,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被那道随即窜入的冷意,激灵了下。
她抬头远目看去,随着早已经清晰印入大脑的那只兽形印迹,及其主人,带着一队人强势侵入。
随之而来的是绝对儒雅却带着满身锐气的杜博诚。
安羽墨只看了杜博诚一眼,就把目光落到他身边的缪安身上,她刻意放缓了视线,掠过缪安手臂处,那天餐厅中,在同样的位置,缪安的手臂上那兽形的旧蓝色印迹,依然健在!
那么就是说,这东西不是随随便便贴上去的了
也就是说,那天清晨在黎园外面暗算自己的,果真是这个缪安无疑了。
想到这儿,清灵的眸光瞬间凛冽如冰,刺向朝这边大步而来的男人,安羽墨声音恭敬而疏离,“杜董事长,您来晚了,程总已喝高了。”
杜博诚看到安羽墨的刹那,实是有些意外。
但他的目光还是执著地在场中绕了一圈,直到发现没有程建义的影子,他不由地皱起眉头。
杜博诚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倒要看看,这个程建义的胆,到底肥到什么程度了,敢冒大不韪,与圣罗蒂卡合作,共同承建杜氏的朔道。
安羽墨刚才那句冰凉的话,把他胸中的怒火给硬生生压抑住了,憋得他无处发泄,脸色更加危险得渗人。
“程建义,喝多了”杜博诚质问着,盛光极野的眼神却是朝在场的一干人等,狠狠扫荡着,最后落在安羽墨身上,鼻尖闻到浓重的酒气,杜博诚脸一沉,她也喝酒了,而且还喝得不少!
没几个是他认识的,不过他不认识,也正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都是小虾米,随便他捏扁搓圆了。
久历人情世故的杜博诚在短短进入会场,仅有五分钟的时间内,迅速看出了某些眉目,一个令他超级不爽的眉目,难道程建义在打安羽墨的主意
他目光落在安羽墨不算暴露的雪纺裙上,带着严冷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一遍,后又在一直矗立不远处,托着两个空空西洋酒瓶的侍者扫去,目光最后落在那些小虾米们身上。
除了被眼前的丫头,没一个有多喝半杯酒的样子。
杜博诚老脸刷地就沉下来,脸色难看之极,目光里带着浓浓的严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子,语气惩罚意味浓重,“安总兴致很浓哪!”
他背到身后的大掌,死死地攥着拳头,在寂冷的大厅之中清晰地传出咯吱咯吱的愤愤声。
“当然。”
安羽墨轻描淡写地扬眸,对他的怒意视而不见。
她扬扬手道,“既然杜董是来找程总的,那么我先告辞了。”
安羽墨抬脚就走,扭头时目光不经意间掠向不远处的酒柜处。
由于刚才斯蒂森已经离开去取车了,她刚才好像看到有道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当她定睛去看时,却早已经没人了。
奇怪。
她暗暗说了句,眼前突然一暗,杜博诚高大的身躯挡在眼前,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甚至是严寒般的鞭笞之色。
杜博诚朝不远处的侍者威严地一挥,命令道,“拿酒来。”
“如果我不喝呢”安羽墨昂头,眼中的对峙之色再明显不过。
“既然你不喝,那么跟我回杜家,慢慢喝总是可以的。”杜博诚冷哼,眼中带着强势击捕的欲望。
“我喝了,杜董也不见得会让我离开吧。”安羽墨嗤冷,看向他身后的缪安!
敢暗杀自己,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哼哼,如果连一杯酒都不敢喝,你连安白薇的女儿都不配做!”当年的白薇何等的纯稚无邪,半杯酒就会软软地醉倒,令他心疼心醉不已。
可是,现在看看她生的女儿!
一想到这儿,杜博诚心中的那股怒火更盛!她不但能喝酒,还有千杯不醉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