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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往事如烟
距离这里最近的城市，与其说是一个城市，倒不如说是一个军事据点。
而且，这个据点对于唐国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据点。唐军在边境真正的防线关卡，距离这里其实还有两天路程。
因此，当萧文来到了这个小关隘后，虽然时间还早，他却打算在这里休整一天再说。
毕竟昨天的战斗，的确消耗了众人不少的体能。萧文反正已经到了唐国，只要他不在唐国做出有辱国体，让刘邦也感觉丢脸的事情，这个皇帝还不至于让自己回来——毕竟是他也知道，萧文是打算做出一番成绩，确立自己有能力成为大汉的大行令。
虽然萧文自作主张这点的确不妥，但他清楚，大汉与华夏的其他国家不一样。在汉初的时候，主张无为而治。
因此，只要他的行为对刘邦有利，这个信奉自由主义的君王并不介意萧文自己搞事情。
不过来到了这个关隘后，萧文还是有些吃惊。因为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姓程名怀默。
这不是乱世魔王程咬金的长子吗？萧文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一个将门后代。
怀着宁结交朋友，莫结交仇人的原则，萧文和程怀默也聊了起来。
因为萧文通过书籍知识，已经把情商武装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因此，没一个时辰，原本才刚刚认识萧文的程怀默，就和萧文成了好朋友。
军营之中，一个纯银的扁壶塞萧文手里，萧文看向身旁，只见在程怀默挤眉弄眼，萧文名了，默默地拔出塞子闻闻。
“原来是酒，不是似乎不是很烈的样子嘛！”萧文说道。
说着，他小小地抿了一口。
酒喝起来很燥，萧文估摸着这些酒也就三十来度，没经过勾兑和提香。
他闭上眼睛查验了一下资料，发现唐时最烈的就也不过是三勒浆罢了，三次发酵，酒精度能达三十几度不错了。
酒也有些浑浊，显然没有把渣滓过滤干净。不过毕竟这是程怀默的好意，萧文也不能随便浪费。
因此，他提起酒壶，“咕咚咕咚”俩口下肚。
虽然萧文在前世的时候并不怎么擅长喝酒，但是这个世界的身体，可是曾经在酒馆里泡了一个月，久经考验的。
因此，对他来说，三十多度的酒也不叫事，哪怕是大口灌下去，依旧能保持淡定。
喝完，他还寻着酒的味道，用检索系统确定后，说出了它的名字。
“三勒浆对吧？”
不过这却让程怀默的嘴巴抽了抽。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看着程怀默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的样子，萧文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子的。
无奈，程处默轻叹一声，说道:“为何萧兄饮烈酒如饮清水，且一口道出酒名，一看就是酒国知己。显见平时定是常饮次此酒，三勒浆产自西域，盛誉洛阳，其身价不菲。常人求一口而不可得，兄弟这是偷拿家父珍藏原本想在云兄弟面前显摆一下，却不想萧兄弟喝下却面不改色，且一口道出酒名，实在让兄弟惊讶。”
听到这里，萧文翻了翻白眼。
这有什么？
虽然自己喝出这是酒的名字的确是用了一些超乎常理的手段。但喝出酒名的情况，在他眼里却不稀奇。
这个世界上，能喝出这种酒的名字的酒鬼，哪怕没有一万，恐怕也有七八千吧！
这程怀默，多少有些大惊小怪了。
不过程怀默的下一句话，补充了他的问题，也让萧文内心停止了吐槽。
只听他继续说道:“萧兄弟您恐怕也出自名门望族吧。只是我听王石说你能够面无表情地吃点苦盐巴。讲真，兄弟我作为一个吃井盐长大的人是万万无法忍受苦盐之苦的。而萧兄同我一样出身尊贵，又为何能够直接吃下那苦盐？”
萧文对程怀默的心思缜密，也有些惊讶。
“这程怀默，竟然能发现我如此异常的地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恐怕这大唐，不简单的地方还是有很多啊！”
不过萧文并不担心。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有聪明绝顶者，能够从一些简单的事情中看出不简单的道理，但是他们却无法无中生有，去理解一些他们原本无法理解的事情。
这是眼界和知识量的局限性。这是历史的局限性。
如果他们连这个都能随意突破，恐怕这些人早就带领着国家与文明，奔赴星辰大海了。又怎么会还在地上争夺这些在茫茫太空中微不足道的土地呢？
如果贸然觉得古代的谋士文人有这种水平，其实并不是尊重老祖宗，而是对自己民族的历史的一种污蔑。
这种污蔑，是在污蔑我们的老祖宗，污蔑他们明明有能力让我们奔赴星辰大海，却因为眼前的利益而止足不前。
于是他只是笑了笑，回答道:“如果我说，我一年前比你手下的王石还要贫穷，你信吗？”
“不信！”程怀默坚定地摇摇头，说道:“穷人又怎么能喝出如此美酒的名字呢？”
萧文无奈，不过他还是用自己精湛的演技说道:“我之所以能喝出这种酒的名字，是因为我以前家道中落前，曾经喝过这种酒。只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我现在的富贵，不过是一场侥幸而已。”
当然，萧文没说，虽然一年前的时候，他在原本的世界，虽然社会地位比不过一个管着五十人的军队军官。
但是他知道，自己那六千块的月收入，足够支持他过上除了妹子只能用假的和片子代替，其他方面全方位碾压皇帝的日子。
当然，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么想着，萧文说道:“之前的事情，不说也罢！往事如烟，终不可究，能在这人世间活下来，已是苍天庇佑。今日与程兄弟相聚投缘，正好痛饮之。”说着，他又在程怀默那心疼的表情下大饮了一口。
程怀默看着萧文似乎没有留一口酒给自己的打算，他连忙从萧文手中夺回酒壶。
不过他又觉得这么做有些小气，于是自己也喝上一口，说道:“萧兄有如此见识，小弟佩服。今天我就陪萧兄喝上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