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破釜沉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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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青点了点头：“对，很多人有了钱有了权，那他们更大的需求是什么？就是用无尽的时间去享受金钱和权利，而启示教恰恰满足了他们长生不老的需求。但很明显目前浮出水面的这帮人只是喽啰而已。背后的有更大的人物在给他们撑腰。从宪兵署这次的激烈反应来看，这个门罗很可能的是个大人物，大到我们不敢想象的地步。所以奥狄斯队长，你可以帮我查一查，这个门罗到底是谁。”
奥狄斯苦笑道：“门罗都被你打死了，我还查个鬼啊？”
“不，我们还有机会。”卓文青说着，走上前去，拉起门罗的尸体，扒开门罗的领子：“早在我把他抓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他全身检查过一遍了，发现他的胸前有一个刺青，是只小鸟图案。我能感受到这个图案上透着一股浩然正气，总感觉这刺青应该不简单，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奥狄斯皱着眉头上前观看，他仔细端详着这个图案，神情凝重，时不时得皱着眉头想些什么，突然间，他脸色大变，一张消瘦的脸变得毫无血色。
卓文青见奥狄斯这副模样，忙问：“想到了？”
奥狄斯魂不守舍得点点头，他咽了口口水说：“我想到了，这不是什么小鸟图案，这是一只雏鹰。要人命的雏鹰。”
“什么雏鹰？”
“雏鹰是个代号，早在很久以前，帝国的最上层的贵族子弟，也就是那些所谓的少壮派组成的一个联盟。当时正是泰坦巨人深入我雷鹰帝国，屠杀我雷鹰子民的时代，当时的内阁不知所谓，一面消极抗战，一面风花雪月，泰坦巨人都快打到雷鹰城了，还拒绝听从皇帝的诏令。惹怒了当时雷鹰城一大批的少壮派，他们在暗中组成了联盟，称之为雏鹰盟，而后在雷鹰城悍然发动兵变，逮捕了首相和内阁所有成员，甚至改组了议会，全票通过生化巨人和超重甲兵研发决议。这些人现如今全是我们雷鹰的顶梁国柱。雷鹰皇权的崛起也是靠了这帮人。”
卓文青不解得问：“照你这么说，雏鹰盟的成员现在都已经是六七十岁的帝国高官了，但这门罗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啊。”
奥狄斯解释说：“这帮人虽然都成了帝国高官，脱离了雏鹰盟，雏鹰盟这个不成文的系统组织却被保留了下来。一般来说，这些高官的子孙们只要是武职，职衔达到了少将军衔，就有资格加入雏鹰盟。雏鹰盟的入会资格非常苛刻，首先必须是帝国贵族，忠于皇帝陛下，再则岁数不能超过三十五，超了，就得脱离这个系统。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成员身后要有庞大的家族系统，假如没有深厚的背景入会后的地位也不会太高。”
“那这个门罗是什么地位的？”
“他的纹的这只鹰是红色的，属于第二级，他的家族估计出过首相、副首相或是帝国元帅之类的人物。”
“啊？”卓文青一脸震惊得看向奥狄斯，他原以为门罗的身份牵涉到大陆总督级别也该差不多了，谁能想到这一扒还扒出了帝国中心雷鹰城的超重量级人物。那个位置的人物对于卓文青来说，就好比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及：“我不懂啊，这个级别的人物怎么会看上我们这小小的雷鹰城？”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也不懂啊！”奥狄斯一脸的苦逼相：“好了，这会真彻底完蛋了，这下可好，一个红色级别的雏鹰被你干掉了，死在了我们警署的牢里。完了，哈哈哈哈哈哈，这回彻底完了。”
奥狄斯疯狂得大笑着，笑声中包含着无比的绝望和恐惧。
卓文青此时却淡定了下来，一巴掌扇在奥狄斯脸上，把奥狄斯从疯狂中扇得清醒过来，卓文青狞笑道：“你这废物，怎么？就因为他是顶层人物，你就准备这么束手就擒，坐以待毙？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门罗吗？”
奥狄斯心里也有这个疑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杀他是为了让你们彻底死心，让你们断了求和的念头。你们一个个心怀鬼胎，但求自保以为我不知道？这种心理是最可怕的，这里就要成为战场了。外面的宪兵不管你们放不放门罗，都会把你们杀得一干二净，因为他们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样的肮脏事，更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这个门罗的身份，所以他们早就已经打算灭口了，你们这些蠢材还在这里做着求和的春秋大梦。你们这种人我已经见得太多太多了，在周帝国和魔族的战争中，我看到无数的军团长官在战场上抱着你们这样的想法去跟魔族讲和，结果一枪未发被魔族屠了个干净。这样的悲剧已经发生得太多，看得我都想吐了，我不想这类悲剧发生在你们身上你知道吗？因为你们是我的兄弟。我拼了老命回来就是为了救你们的。署长都早已看透这个道理，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卓文青越说越激动，此刻他脑子里满是周帝国战场上，周帝国的部队被魔族屠戮的场景，一颗颗人头被悬挂在广场上示众，那些人中不少是他熟识的好友。
囚室内一片安静，奥狄斯和其他警队队长默默得听着卓文青的话，仿佛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透彻感将他们从迷惑中带了出来，他们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奥狄斯心中不禁有些自嘲，他一直以为自己比署长杜瓦尔看得透彻，却没想到杜瓦尔早就知道敌方要杀人灭口，自己却还蒙在鼓里不知所谓。
奥狄斯不再嘶吼，也不再疯狂，他非常镇定得拍了拍卓文青的肩膀：“是我们这帮蠢材错了，谢谢你骂醒了我们，兄弟。”
说完，奥狄斯掏出腰间手枪，朝着门罗的尸体开枪，打光了弹夹里所有的子弹，而后奥狄斯扫视了一眼身边所有的人，一字一句得说：“此战有进无退，有生无死！”
在阴暗的灯光下，所有人都看见了奥狄斯那凶狠而坚定的眼神，那是一种杀气腾腾的眼神，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假如有人此刻没有交点投名状之类的东西，奥狄斯绝对会开枪在他头上打上一个弹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