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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蔡申在没有大帝召唤的情况下，也自觉去上了早朝，因为他想听一听那郝流壁会怎么上这个奏章，不出意料之外，郝流壁很乖巧很老实地上了奏章，而且把奏章观点的发起者身份揽到了自己身上，他也怕大帝不高兴啊，这龙颜难测，万一这奏章惹得大帝不高兴，就算到时候说出是太保大人的点子，大帝不会去怪太保大人，有火也是会发在他身上，而且太保大人也会找他的麻烦，还不如开始就防患于未然，把这奏章观点揽下，如果大帝认可，再把功劳推到太保大人身上去，这样，谁也不得罪，太保大人一高兴，说不定还给点好处也未可知。
东陵翱翔听了郝流壁的奏章后，觉得这观点很不错，不过他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望望蔡申，再望望郝流壁，
“郝爱卿朕觉着，你越来越有勤政爱民的表现了，你现在的思维风格，越来越像太保大人了啊！”
“陛下恕罪！这奏章本就是太保大人的意思！臣不敢抢功！臣只是……如果上表奏章后陛下龙颜大怒的话，臣就替太保大人担下这罪责，若陛下赞同奏章观点，臣便说出是太保大人的意思，功劳归于太保大人！”
“呵呵，我早就猜出来了！目前这朝堂之上，也只有太保大人才有此心思！而且也只有他，才会融入子民，贴近子民，你们这些人，每天高居庙堂之上，哪知民间疾苦！像这样的观点，也只有太保大人才能提得出来。”
“陛下请息怒！臣等决心以太保大人为榜样！亲近子民，体察民生疾苦，为子民们服务！”
“好了好了！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不过你们非要这样理解，我也赞同！以后，你们每周一上朝时，要挨个儿报告你们体察民情的心得体会！同一个体会，不许用两次！而且，找到了问题，在奏报时必须要附上解决方案！没有附上解决方案的入渎职罪！体察不出子民疾苦之处的，连续三周如此，就降一级职务！连续降三级时，就革除出朝廷！永不录用！”
“陛下英明！”
众臣苦着脸，高声赞扬着东陵大帝，蔡申一脸笑意地望着东陵翱翔，两人互相挤着眼，完全没把众臣放在眼里……
“还有事上奏吗”
“……没事上奏了那就散了吧！太保大人留下，朕有要事与你商议！”
跟着东陵翱翔来到御花园，蔡申问道，
“哥，有事就说嘛！搞得神神秘秘的干嘛”
“呵呵，还有几步就到了，你看到就明白，不用我多说。”
漫步来到了一个大湖边，湖边有个亭子，蔡申抬眼望过去，亭子里靠水一边的坐椅上蹲坐着一只黄狗，正定定地望着湖水发呆，二人走了过去，那狗狗听到人的脚步声，轻轻回过头来，蔡申噗嗤一声，东陵翱翔也捂住了嘴，
“哥啊！这不是帝都大学校长田维的那只眉清目秀的狗狗嘛！”
只见那汪依然眉清目秀，干净整洁的一张狗脸，短短的浅黄毛发，粉嫩的鼻头正在滴着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在流淌着眼泪！
“这狗怎么啦！怎么在哭！我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看到狗狗会哭！”
“起初我以为狗狗是患了眼疾，找兽医来看了看，狗狗健康得很，所以，我才知道，它是在流泪，每天就蹲在这里一动不动，望着湖水发呆流泪，也不吃东西，你看看，没几天，都瘦了两圈！”
“这事很蹊跷！一般来说，像猫狗这类家畜可没有人类这么丰富的感情，也不会因情绪而哭泣，就算是哭泣，也有它们自己的表达方式，决不会像人类一样流眼泪！这其中必定有原因！”
“什么原因兽医看过几遍，确定大黄没有眼疾，也没有其它疾病，它很爱干净，身上绝对连个跳蚤都没有的！如果身上沾上一点点污迹，它都会自己跑到湖里去洗得干干净净的！它可不像一般的狗那样邋遢，不信你闻闻，它身上半点狗腥气都不会有！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蔡申当然不信，他又不是没养过狗的，所有东陵田园犬身上都有一股子难闻的腥臊味，那是狗狗长时间不洗澡，皮肤分泌的油脂氧化腐败后产生的气味，慢慢凑了过去，那狗瞥了他一眼，并不害怕，当蔡申把鼻子凑过去嗅了一嗅，不由发出一声感叹，
“这是我见过唯一一条身上竟然有体香的狗狗，难得的是，它还长得这么眉清目秀！……哥！大黄是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大黄是只母狗。”
话音刚落，大黄汪汪狂吠几声，一脸不满的样子，还跑过来轻轻咬了东陵翱翔的腿几下，蔡申目瞪口呆，
“它不喜欢你说它是母的！”
“嗯，甚至它还不喜欢我说它是狗，每次这样，它都会轻轻咬我几下表示抗议。”
“可它就是只母狗啊！”
“是啊，在我们的眼中，大黄确实是只母狗，但是……我在想，也许在它自己的心里，它不认可这个身份！它认为它的真正身份要比一只母狗高贵得多！”
“真的吗！……我在想，如果它原本是个女人呢！你要知道，在东陵帝国的民俗中，如果一个女人被别人咒骂是……呵呵，那个啥，是会很生气的！而且是永远都不会原谅骂她的那家伙的！”
“原本！……这是什么道理！”
“你都经历过了夺舍这种事，难道你还不明白一个女人的灵魂存在于一只母狗的身体中，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两人当着那大黄的面谈论，大黄似乎听懂了一样，兴奋地跑过去咬住蔡申的裤腿轻轻扯，似乎在表达什么意思一样，蔡申呵呵一笑，
“大黄，你这狗身体里住着一个女人的灵魂是吗如果你听得懂我的话，就点三下头。”
大黄赶紧放开蔡申的裤脚，定定望着蔡申，坚定地点了三下头，
“呵呵，好，我明白了，而且我也会帮你的，虽然我们现在无法正常沟通，但我会想办法来了解你的事情，并帮你脱离苦海。”
大黄听了，眼中泪如泉涌，扑过去紧紧抱住蔡申的腿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