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02:错愕,躲藏,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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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看到厂房内部的情形后，张凌君陷入了错愕。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里......
不会有那么多......电子器械啊......
在夜视下，他清楚地看到了，这里没有半点发电站该有的样子，要说起来，反倒像是......某个通讯中心......
成排的电脑，暂时关闭的高效率照明，一切的一切，都刺激到了张凌君的神经。
这里应该是一个很正常的发电站，至少，不会是这么明显的可疑场所。
上次他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中间出了什么变故吗？那渡鸦不会不告诉他......除非......他也不知道......
很显然，现在的他不可能搞清楚这个地方反常的原因。
“唔......”他的头快炸了，刚才的无理硬冲迎来了报应。
无论是现有的人力，还是现有的精神状态，都不可能搞清楚。
张凌君抛下这个问题，躲到了电脑中的一张较厚的桌子下，然后急不可耐地摘了墨镜，大口喘气。
好家伙，这......好吧，比起没命，他还是更情愿稍微晕一会。但现有的情形下，他继续晕的话，很快就会没命。
贼尴尬啊。
张凌君想到此后，无心继续为自己担忧，直接闭起眼睛，养起神来。
怎样都好了，如果这就是人生最后一段时间，那么至少，他死的时候得有点精神。
“真是个傻子。”
......幻听了啊。
这是谁对他说的呢？无所谓吧，貌似所以了解过他的人都这么说过他，无论明里暗里。
......对啊，自己是傻子啊。
既然是傻子，就应该少一点思考，认准一条路走到黑吧。
同样的，傻子，就该学会多赌一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戴起了墨镜，离开藏身的桌子，冲向了进门时确认的楼梯。
几乎同时，这副现在已经令他深恶痛绝，却必不可少的墨镜又响起了那不和谐的声音。
他的头偏向一侧，几乎令他摔倒。同时，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电流拂过身体的......微妙的清醒感。
啧。
来不及修整，他硬撑着，歪歪扭扭跑到了楼梯口，然后手脚并用，生生爬了上去。
途中，有几发子弹打在了扶手上，还有一些擦过了他的身体，在这副墨镜的帮助下，他奇迹般地躲过了其余极有可能打穿他头颅的子弹。
“呜——”恶心，想吐。但不是现在，不是这里......
他咬着牙拉住登上房顶的楼梯。
“妈了个X的！”他怒吼道，同时疯狂往上攀爬。
对他的狙击明显更多，更急了。看起来，对方应该是感觉自尊受到了伤害，恼羞成怒了。嗯，干得好，墨镜，所以脑袋，再撑一会，别就这样关机，谢谢。
思维开始紊乱，世界开始变得遥远，就好像运动会马拉松中无力支撑即将晕倒的运动员一样。和他们不同，张凌君要是现在倒下了，不仅不会有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甚至都不会有亲朋好友递毛巾灌水掐人中。
“啊啊啊啊！！！”
成功了，真是奇迹，他来到了屋顶。
然后，在他失去意识前，他清晰地听到了最后一声“警告”。
他的头猛然一歪。
断档前，他恍惚中看到，一道绿光闪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