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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华倾云跟绿冬正走着,路上遇到了两个乞丐。
两个乞丐看见了华倾云衣着不像是普通人,两人对视一眼,哭哭啼啼地向华倾云奔去。
华倾云不远处便看到了那俩个乞丐,她冷冷一挑眉并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乞丐一左一右拦住了华倾云,绿冬瞪大了眼睛,很想拉开那两个乞丐却不敢向前。
乞丐哭哭啼啼地乞求着:‘求求你求求你啊!’
绿冬一脸嫌弃地说道,一手正护着华倾云:‘你们快走开,哪儿凉快哪儿凉快去。
乞丐没有理会绿冬,继续向着华倾云乞求。
华倾云抬眸冷冷地看了两个乞丐一眼,目光里想积怨了千年的恨一般。两个乞丐吓了一吓。
华倾云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绣花钱包,轻轻向上垂直抛了两下,再握紧在手里。两个乞丐见如此面容期待得很,眼里却是平静的。
华倾云冷冷一笑,幼嫩的声音从她嘴巴里发出:‘你们不是要钱吗?’把手里沉甸甸的钱包扔到不远处:‘去捡呐!’
两个乞丐有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去捡起了钱包。
另外一个跪下仰望着华倾云,脸上写满了对华倾云的感恩,他叩了两下头:‘大恩呐!大德呐!恩人…你对我们的恩我们无以为报。我们两夫妇也不求什么…就是想再麻烦麻烦恩人呐!求恩人答应我们把!!’
绿冬不耐烦也扬扬手:‘滚滚滚!钱都给你们了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乞丐对绿冬呸了一声,喷的绿冬一脸口水,绿冬厌恶地扭曲了面容,想骂又骂不出来。
华倾云平静道:‘什么?’
另外一个乞丐不知在哪里牵来了一个女孩,大约只有七岁。身上的衣服又脏又臭,脸上脏兮兮、黑乎乎的,瘦得皮包骨。
华倾云看到女孩,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问:‘你想我收留她?’
乞丐摸了摸女孩的头,像是包含了满满的不舍和怜爱一般:‘对啊!’
华倾云摇摇头:‘我家不养孩子。’
乞丐又跪了下来:‘求求你了…’
华倾云挑眉:‘你要就是让路,要不是我可不想闹到官府的人来。’
两个乞丐对视一眼,心知不要让事情闹大,跟女孩说了些什么,留下了女孩便匆匆离开了。
华倾云盯着女孩:‘你怎么不走?’
女孩摇摇头:‘爹娘说我要跟着姐姐。’
华倾云真的觉得越来越好笑了:‘跟着我?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吗?’
女孩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姐姐是好人。爹娘说,让我跟着姐姐,就会有好一点的生活,不用跟着他们挨苦。’
绿冬嫌弃地看了女孩一眼:‘小姐我看我们还是给她一些银子打发她走吧。’
华倾云轻抚女孩脏兮兮的头,看着她一坨一坨黑乎乎的脸,却有着一双干净的眼睛。心生不忍,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一般。
华倾云的面容渐化温柔,虽然她没有当过母亲,此刻却有着母亲的感觉:‘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摇摇头,无奈笑笑道:‘我没有名字,从小爹娘就叫我二妞。我本来有一个姐姐,可是…之前我们的村子有瘟疫…我的姐姐…病死了。要不是,也应该有姐姐你那么大了。’
华倾云轻笑:‘既然你以后跟着我。出于污泥而不染,你就叫染兮。姐姐姓华,你就叫华染兮。’
染兮开心得拍拍手:‘染兮?好啊!谢谢姐姐。’
华倾云无语,浅浅一笑,带着染兮回了华府。雨馨也正好在严家回来。
雨馨一进房看到正在沐浴的染兮,不解问道:‘小姐,这个女孩是?’
华倾云回道:‘她是我买回来的孩子,我帮她取了名字,叫染兮。’毕竟过程中也是用过钱的,用买这个字眼也不过分。
雨馨会意哦了一声。
华倾云继续道:‘雨馨去让染兮准备一套新的衣服来。’
雨馨点点头,便去准备了。
染兮换过衣服后,还是不掩她娇小得皮包骨的身板。
整理干净后的染兮卸去了那黑乎乎脏兮兮的灰尘和泥。她有白嫩如婴儿般的皮肤,笑起来左脸有一个梨花酒窝,尖尖的瓜子脸,和华倾云一样细如蚕丝般如墨漆黑的长发,水般清澈的双眸。越看越像小时候的华倾云,却比华倾云的相貌更胜一筹。
华倾云命人准备好了饭菜先让染兮在晚饭前吃一点,等一下带染兮去见祖母和父亲。
染兮看到香喷喷的食物,便举起小手用手抓食物放嘴里。华倾云越看染兮就越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真的好像。
晚饭——
华倾云牵着染兮,华蒲逸压下心中的疑问说道:‘倾云到了?坐吧。我们也开始吃饭了呢!’
华倾云嗯了一声,领着染兮便坐下了。
席上多了一个人,华倾云见过,他就是应在游学的华祈德。
华倾云抬眸向华祈德笑了笑:‘大哥。’
华祈德也迎过了华倾云的目光,他没有太多的抗拒和不满,只是一切平静地说了一声“嗯”
华倾云也开始介绍她的这一位“客人”。
华蒲逸和老夫人十分欢迎染兮。老夫人一只都喜欢孩子,所以染兮的出现华倾云也料到她绝对不会反感。
但也不料华倾云的这一句话划破了原本的欢悦气氛:‘我想让染兮进族谱,成为名正言顺的华家二小姐。’
……现场一阵寂静。
半刻,华蒲逸笑道:‘既然倾云喜欢,就怎么都可以?’
染兮正在埋头吃着饭,时不时抬头笑着看了看华倾云。
华倾云宠溺地笑了笑。
华祈德除了一开始发出的那一个单音就没有说过话,他幽幽地说道:‘妹妹你做事谨慎,你就不怕这个染兮…’
华倾云笑眯着眼说道:‘怕。’
四姨娘蒋莘说道:‘染兮只是一个娃子,可以做出什么来呢?一定是大少爷多心了。’
华倾云看了看四姨娘,看到了她看向染兮的眼神,是渴望。证明四姨娘是十分喜欢孩子的。心里生了一个主意。
染兮向着华倾云眨眨眼,笑眯着眼不说话,梨花酒窝让她的笑容更加好看。好难让人想像,这样纯洁的孩子,会像华祈德所说的…
华倾云继续说下去:‘这样吧!我希望染兮有一个名分,不如就让四姨娘抚养染兮?这样,不会于理不合了吧?就当是我们华家收养一个养女。’
老夫人闻言,站起身,拍着手说好:‘好,那就择股个日子,让染兮娃子进我们华家的族谱。’
华倾云点点头。华祈德见如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只好也点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