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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林诗瑶将脸搁在吧台上，有气无力的给温涵讲着小雪的事情。
一周前，她找温涵要了资料，然后跟她说高考之后给她一个答复。
听完林诗瑶的讲述，温涵咂了咂嘴，然后将手中的可乐一饮而尽。
继酒吧里点姜茶之后，她又一次完成了酒吧里点可乐的壮举。
虽然酒吧里确实是有饮料供应的，但是总归让人想要吐槽。
给温涵重新满上，林诗瑶放下2l的可乐瓶，叹了口气。
她感觉有点疲倦。
温涵端起面前的红酒杯，看了眼空了一大半的可乐瓶，摸了摸自己有些胀气的肚子，默默的将手中的可乐放下。
“也就是说，小雪的恶灵化早在十一年前就确定了，和一年前这个时间点没有任何关系咯。”
林诗瑶气馁的应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着：“我感觉应该还是有一点关系的，江亭走失的时间也是一年前，我觉得大概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只是还没有一点头绪。”
“江亭你说的你影子里那个小鬼吧。”
林诗瑶抬起头，有些吃惊的看向温涵，那表情活脱脱的将“你怎么知道”五个大字写在了脑门上。
“我看见过啊……”温涵苦笑着重新将她的脑袋摁回吧台上，温涵摸了摸她的头发，叹了口气道：“像你说的那样，那这次事件不是折腾了半天一点收获也没有嘛……”
“也不能这么说，我感觉还是有一点点的，嗯，一点点。”
林诗瑶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一点点，“其实吧，我觉得也没什么，如果不是我刚好认识璃笑和小雪，那多半到她复仇完成我们都不会有一点点察觉，毕竟人家可是策划了11年。”
温涵撅了撅嘴，不置可否，但总觉得很不甘心。
直到最后，她们也没能弄清楚小雪到底是怎么把那些人逼疯的，在小雪消失的同一时间，所有和事件相关的幸存者便全部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
不管是十一年前，还是十一年后，她总是用最激烈的方式做出反抗，又总是用最无声的方式独自离开。
不甘心的，除了没能挽救那些人命，其实也是对不能理解小雪行为的不甘心吧。
“也挺好的，幸存下来的那两个人大概能够有一段新的开始吧。”
“谁知道呢”
林诗瑶笑了笑，这些事以后和她再没有一点关系了，她其实已经不太在意这些了。
她有些沮丧，因为黑雪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
“如果你能够早一点来，该有多好。”
灵界真是一个严格且不公平的地方，自杀的人死后无法被灵界收容，它们必须找到自己的替死鬼，才能得到解脱。
黑雪在半步多等待了十一年，不断的重复着自杀的过程，不断重复着地狱一般的校园霸凌，终究还是没能等到想要的救赎。
如果早一些，如果早一些得到了她们的认可，早一些帮助她们走出过去，结果是不是又会不一样了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内心小小的出现了一些挣扎。
如果能够早一点……
林诗瑶有些出神，随手拿过温涵面前的可乐喝了一口。
萝莉瞪了瞪眼睛，将自己的可乐抢了回来，一饮而尽。
阻止了想再给她满上的林诗瑶，温涵小小的打了个隔，一边揉着肚子一边问道：“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林诗瑶重新将可乐放下，她歪了歪脑袋，问道：“涵姐，你了解半步多吗”
“不了解，理论知识你肯定都清楚，具体的嘛，我又不是神仙，什么都知道。”温涵老实的秒答。
“这样啊……”林诗瑶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能知道的，你工作十几年了都没进去过的吗”
“那地方又不是菜市场，是人是狗都能进。”
没好气的敲了敲林诗瑶的脑袋，温涵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比喻貌似不太恰当，气急败坏的摇着少女的脑袋，“总之，你说的那个方法只有你自己慢慢摸索，别人肯定帮不了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好晕”
好不容易摆脱了温涵的魔爪，林诗瑶将椅子往后挪了一个机位，与她保持距离。
“说起来，唐小雨之后怎么了”
“她啊，什么都不记得了，没有想到普普通通的她那么可爱。”
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温涵摆出一副中年老大爷花痴的嘴脸，像极了一个猥琐的怪蜀黍。
林诗瑶发自内心的觉得她可能投错了胎，要是现在她是一个小正太，说不准还真能给她得逞几个。
温涵的描述着实是勾起了林诗瑶的好奇心，因为第一次见到唐小雨她就好像坏掉了一样，这让林诗瑶很好奇能够让猥琐阿姨温涵说可爱的正常小雨到底是什么样的。
只不过她现在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好了好了，知道你想听什么。”停止了继续犯花痴，温涵却又苦起一张脸，叹了口气。
这几个月，小雪就躲在她的衣柜里，这么长时间过去，她身体的某项感官或是功能应该是发生了变化。
只是除非是和她很熟悉，再或者是像林诗瑶的体温变低这样比较直接的表现出来，她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变化。
“要交给专业人士检查的话，应该是能够查出来的，但是我现在在考虑，到底要不要上报。”
温涵苦恼的将脑袋搁在吧台上，与林诗瑶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两人干瞪了许久，随后异口同声道：“要不，算了吧。”
互相都愣了愣，林诗瑶冲温涵露出笑容。
“去看看唐小雨”
“走着。”
……
唐小雨算是让林诗瑶见识了一次什么叫温文尔雅，大家闺秀。
二十几岁的女生本就是最好看的年龄，正常的小雨身上环绕着一股书卷气，看起来特别的知书达礼。
她住一回院倒是和医院一个刚上班的年轻医生看对了眼，温涵和林诗瑶跑去的时候正好怼上，两条单身狗被骗进门千刀万剐。
迷茫的回到酒吧，林诗瑶望着自家大门深深的叹了口气。
还是自家好……
莫名的想起北陌，也不知道这家伙跑哪去了，下次见到璃笑要不要问问呢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