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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瑶点了点头，不知道该不该理解。
要说起来，小雪和黑雪本就是同一个人，唐小雪在死去之后灵魂分离出了她们两个。
现在看起来，她们已经完全变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了。
不过这本来就是她们自己的事情，林诗瑶并没有插手的打算，她上下打量着面前小萝莉样貌的小恶灵，疑惑的问道：“说起来，员工名册上给你安排的职务是调酒师，这个你真的会吗”
唐小雪生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死后分离出小雪和黑雪，一个躲在重复的噩梦里，一个跟着璃笑经营孤儿院，也没听说过她涉及过这方面的知识。
酒吧里的调酒师是需要考证的，就算她生前有打工的经历，林诗瑶也不相信她能够胜任调酒师的位置。
作为一个开酒吧的小富婆，即便是给死人喝的酒，林诗瑶也不想敷衍了事。
小雪坐在吧台上晃着脚，她歪着头想了想，随后说道：“本来是不会的，但是名字出现在名册上的时候突然就会了，除了身高够不到吧台的高度，其他的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我们灵和你们人喝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你们注重的是味道，我们注重的是情绪。”
感觉光靠说的并不能说服林诗瑶，小雪从吧台上蹦了下来，踩着高脚椅取出了柜台上的一瓶酒。
随手倒出一点，她递给林诗瑶。
接过酒水，林诗瑶疑惑的凑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些酒水不同于现实的酒，入口没有任何的味道，只是好像灌入了一股寒流，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下子冲进脊髓，不由得让她打了个冷颤。
睁开眼睛，林诗瑶大口的喘息着。
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小雪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问道：“你看，我的能力大致与记忆有关，所以刚刚给你喝的会让你回忆起一些事情，不同的灵调制出来的酒也会不一样，这和它们经历的事以及残留的执念有关。”
顿了顿，她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不，什么也没有看见……”
摇了摇头，林诗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后扯出一丝笑容。
“我，不太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
从酒吧第三层离开，林诗瑶回到了现实世界。
酒叔已经离开，他过来一趟貌似就只是为了给林诗瑶送这把钥匙。
酒吧在其他城市也设了分部，他平时也挺忙的。
没能好好说说话，吃顿饭，林诗瑶还是有些惋惜，她有些郁闷的喝着酒。
都说会喝酒的女人比会喝酒的男人要海量，林诗瑶应该就算是这里面的一个典型，从小泡在酒精里的她基本上就没喝醉过。
以前还在沟通者总部上班的时候，有一次聚餐，因为她是孩子，所以周围的同事没有给她喝，于是当时还在上初中的林诗瑶自己跑去前台要了一箱白的，硬是把一群大老爷们儿给喝的生活不能自理。
自那以后，这群人喝酒就再也不带她了。
这个时候想起来，竟是有些怀念。
今天是给江亭发工资的日子，她们认识已经有一个多月，虽然没有正式给小恶灵安排上工作，但是江亭跟在林诗瑶的影子里也给她帮了不少的忙。
信封里装着三千块钱的现金，还有江亭自己写的一张小纸条，按一开始说好的，这笔钱全部交给江亭的母亲，因为江亭并不知道母亲的银行卡号，所以林诗瑶便体贴的换了现金。
三千块钱对于林诗瑶来说是一笔小钱，很少，只是出生在穷苦家庭的江亭来说就是一笔巨款了。
她们卖馄饨，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弄不到这么多。
林诗瑶本来想给多一点，但是江亭却不接受，女孩比较自卑，生前自卑，死后也一样自卑。
没有强求，林诗瑶感受到影子里传来的愉悦的情绪，轻轻叹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江亭树立一个新的金钱观念，江亭作为林林奈何酒家的第一批员工，要一直这个样子会让她这个当老板的觉得自己是在剥削手底下的员工。
林诗瑶请的假差不多到时间了，等去一趟小黑屋找找江亭遗落在那里的东西，她就要再回学校请个假。
倒不是说她刻意，只是因为她体温过低的关系，人家眼中的40c在林诗瑶眼中就是46c的高温。
打车去了一趟公园，去了这个开始和结束的地方。
说起来为什么小雪也会和这个地方有关还是一个迷题，林诗瑶觉得自己有空可以问问小雪。
江亭家离公园不远，住在公园附近一个极为破旧的小区里，大概十分钟的路程，这个时候家里没有人，为了生计，江母每天早晨5点就会去公园，一直到傍晚才会回来。
不愿意让林诗瑶上去，少女能够感受到她的自卑。
让她自己上去放钱，林诗瑶在楼下等着她。
时间不长，江亭回来的时候，林诗瑶感觉到影子里传来的失落。
“走吧……”
……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江母坐在自家破旧的沙发上，轻轻叹着气，不知不觉的，两行泪顺着眼角滑落。
“亭亭，你到底在哪妈妈错了……不该打你……”
女人念叨着，看着不远处桌上摆放着的，女儿的照片，泪水止不住的向下淌着。
女儿消失不见，如今，只有每天这个时间躺在沙发上，才能够从照片上看到她的样子。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有些累了，她呆呆的看着照片发着呆。
突然，她的视线被桌上多出来的信封吸引了。
“这是什么”
女人疑惑着，取来信封，打开一看，看到了一摞厚厚的钞票。
随着钞票被取出，一张小小的纸片也被一同带了出来。
一行熟悉的字体印入江母的眼帘。
“妈妈，请不要担心我，我过的很好——不孝女江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