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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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知道映言与小媛是担心自己，封揽月倒也不责怪于她们。
只简单交代了两句后，便跟着嬷嬷的身后缓缓离去。
＊
“来了”
佛堂内，明亮的蜡烛，将整个看上去有些阴暗潮湿的佛堂照的亮亮的。
屋子正中央，案台上稳稳当当的摆放着一个披着红沙的佛像。
而佛像下方的地垫上，则是跪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夫人。
听到声音，封揽月这才将自己的目光，从四周转移到了老妇人身上。
想来，眼前的便是她那位，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祖母了吧！
只是眼前的祖母，与封揽月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在封揽月的认知里，封太尉的母亲，自己的祖母说什么也曾是，荣光一时，风头无量的人。
她就该是如同封夫人那般，衣着光鲜华贵，光一生行头，放入茫茫人海中，一眼便能被看到一般。
可眼前的老妇人，实在穿着普通，简单的布衣，被做成庵堂师傅同款模样。
一头白发被随意挽于脑后，再用一支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桃木做成的发簪。
这样一个老妇人，如果不是因为明确的知道，她就是自己的祖母，封揽月是绝对不会相信，她会是风头正旺的封太尉的嫡亲母亲，是封府后院最为“荣华”的女人。
不知道的只怕会以为眼前这位衣着简单朴素的老妇人，是哪个平穷的农村里来的老欧！
“祖母”
行至封老夫人面前，封揽月学着老夫人的动作，跪在地面让的另一个团垫上。
“老身倒是没有想到，你还会来这里”
明明前一刻，封老夫人还在用一种肯定的语气，对封揽月道，可这一分钟，封老夫人又用一种略表疑惑的语气说到。
封老夫人的话，反倒让封揽月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话了。
“昨日误闯佛堂，打扰了祖母清修，是揽月的不是，今日揽月前来，是想感谢祖母为我所做之事，谢谢祖母。”
“今日我与丫鬟一同做了些清淡的糕点，希望能合祖母的口味。”
说着封揽月便拿出了自己随身带来的桂花糕。
食盒刚被解开，屋里瞬间被封揽月所带来的桂花糕的香味所充斥着。
而封老夫人到也不客气，直接接过封揽月递过来的桂花糕，送进了自己口中。
“味道不错，来吧这些送至案前。”
这句话，封老夫人是对老嬷嬷说的，信佛之人，有好吃的自然是要与佛祖同享。
“祖母喜欢便好，以后揽月便可以经常来这里听祖母诵经礼佛了。”
封老夫人的装扮确实简谱，不过佛堂中的其他用度，却都是最好的。
好比那案台上，所摆放的香炉乃是上好的紫金溜铜三角香炉，香炉中的檀木，更是难得一见的印度紫檀木。
再往上，佛像上的红纱乃是千年血血蚕丝织成。
至于佛像本身，那就更加不得了了，直接是纯金打造。
封揽月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案几，才发现那用于抄写经书的案几，都是整块金丝楠木所制。
“喜欢这里”
封揽月还想再多看看，不想封老夫人又突然问话。
其实在封揽月四处眺望的同时，封老夫人的目光也一直，跟随着封揽月的眼睛转动而转动。
最早以前，她的其他几个孙子孙女，并不是真的从来不曾来过自己这里。
只是无一例外的是，那些孩子，在来到自己这里时，要么是在见到佛堂内的纯金佛像时，流露出贪婪的目光，要么就是在看到自己一身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眼神。
这些眼神的背后，隐藏着太多的物质与无知，这些眼神让封老夫人在她们身上看不到希望。
也至那以后，她便不再让封府的任何一个小姐少爷，来自己的佛堂，扰乱了自己的清静。
只有封揽月，只有封揽月在见到自己的炸装扮衣着时，在见到那纯金打造的佛像时，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
“祖母这里的紫檀木比，别处的都要香，闻着这个味道，揽月觉得心格外平静。”
封揽月说得是实话，她确实喜欢这紫檀木焚烧所散发出来的香味，也特别喜欢这里“与世隔绝”的那份宁静。
“呵呵呵，你这个孩子倒是特别，过来帮老身抄一段经文吧！”
显然，封揽月的回答，使得封老夫人更加的对她好感。
指了指那处之前被封揽月看到的金丝楠木案几，示意封揽月扶自己过去。
而封揽月倒也不矫情，连忙直直起身，然后又扶了老夫人的手臂，二人一同前往。
好在，自穿越过来，封揽月便一直有加强毛笔字的书写，只是她似乎天生对软笔字无缘，都已经练了那么久，结果写出来还是不咋地，只勉勉强强算得上是，还能看。
被老夫人点名抄经文，其实封揽月心中还有一点点小怕，生怕老夫人在看了自己的字迹后，会气晕了。
“你，你这字是跟谁学的”
果然，封揽月才只写了几个字，封老夫人就已经气得不轻，用她那上好的墨汁，难得一寻的毫毛笔，再配上江南最好的宣纸，封揽月就给自己写出这么些个“丑陋不堪”的字来
简直就是浪费，这是浪费好吧！
老夫人只想发飙，还在一旁观看的老嬷嬷及时过来，扶住封老夫人，这才免了一场事故。
“祖母别生气，其实我也觉得我这字，实在侮辱了这套装备，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以后我一定加紧练习。”
“虽然再怎么练也还是这个样子。”
当然后面这句话，封揽月是不敢直接对老夫人说出来，也就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
“这还差不多，以后每日都到我这里来练字，直至我满意为止。”
封老夫人用的是命令的语气，而不是商量，所以她的意思是以后让封揽月，有时间都来自己的佛堂陪伴这自己了这样的荣誉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