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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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颜转过身，动作间，浓墨般的秀发，有几缕柔顺的垂落在胸前，越发衬得她肤凝塞雪。
“赶紧走了，少贫嘴！”
淡雅裙摆边绣着的雪浪花纹，随着她摇曳生姿的步伐，层层叠叠的争相翻滚。
暮辞眉间微挑，斜靠在树干旁，望着她环姿艳逸的背影，原本气定神闲的表情，逐渐变得恍惚起来！
他好似在时间的弥久长河中，也曾无数次目送这道身影远去，想留却也不能留！
暮辞瞳孔微缩，眼底格外凝重！
那是……
他曾经的记忆吗！
那段曾经过时光岁月的洗礼，而逐渐消散的记忆吗！
那段本该有她存在的回忆吗！
暮辞眼神幽深起来！
那就意味着，
他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
……
将她……遗……忘……！！！
思及此，暮辞眼底逐渐幽暗不明，心口瞬间紧缩，变得骤疼起来！
忘记
呵！
暮辞的情绪有些失控，身体内还不稳定的灵力借着这个空挡，暴虐的在他体内四处流窜！
他脸色几乎跟着瞬间苍白下来，嘴角紧抿着，强忍着残魂深处的撕扯感，暗暗的调整呼吸。
本就淡漠的眼神更染上了冰霜，对于那不老实的灵力，暮辞眼底透着几丝的不屑。
不能为其所用者，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他能在灵魂残缺的情况下，将慕颜的灵魂完好的抽离出来，又不伤害到她本人。
又怎会把这点肆意的灵力放在眼里。
不过不急，灵力虽尚紊乱，但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能离开灵力的维持。
为了那秘法能成功，导致本就是残魂的他，魂魄处在溃散边缘，就连这灵力在短时间内，可能也无法自由使用了。
不过……
他甘之如饴！
抬眸间，再次望向慕颜的目光中，却透着几丝说不出的偏执！
这段时间，他脑海中经常闪过一些残缺的记忆碎片，那些记忆没头没尾，飘忽不定，又不完整，却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他想他丢失的那些记忆，恐怕快要恢复了！
所以到那个时候，也许他就会明白，为何只一眼，便非她不可，那种骨子里到灵魂深处的执拗，绝非一朝一夕间形成的。
暮辞微闭眼眸，抬头看了眼那蔚蓝的苍穹！
他很期待呢！
慕颜走了几步，发觉身后人没有跟过来，眉宇间微敛，疑惑的转过身。
便看见他瞬间垂过头，望了过来，四目相对，视线交织在一起！
慕颜下意识的偏过头，避开他明亮璀璨的目光。
“还走不走了！”
几乎是在慕颜转身的那一霎那，暮辞便瞬间恢复如常，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失态。
他当即步履不停的来到慕颜身边，并肩而立，侧着身，视线一直没从她身上挪来！
“走吧！”
慕颜微微抬头，用视线将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微皱眉宇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由得陷入沉思中！
不对劲，他不对劲！
她的直觉向来极准。
暮辞没有再言语，跟着她步伐的速度，一点点的往前移！
余光却一直盯着慕颜，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把她忘记，光想想都让他觉得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