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非主流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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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王文杰载着换了一身行头的林子衿准时来到青春飞扬娱乐会所，一个对林风而来说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这里曾是林子衿及其死党常来的地方，只是当年的“青春飞扬”小酒吧后面还没有“娱乐会所”四个点缀。回想起当年小酒吧当年的默默无闻与破败不堪，再看看它此时的人来人往与金壁辉煌，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怎么样，是不是吃了一惊！”王文杰推了推有些发愣的林子衿道，“当年它那叫一个寒酸，可如今鸟枪换炮，成了海城数一数二的高级会所。我跟你说，你也就是跟着我，要不连进来消费的资格都没有！”
“变化还真够大的！”林子衿下意识回了一句，而后怀念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突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变化太大了，老板变了，环境变了，规矩变了，来这些消费的客人也变了……除了地址，它与记忆中的它没有一丝瓜葛。”
“什么意思？听不懂！”
“这里找不到当年的那份心境，更找不回当年那飞扬的青春。”林子衿怅然若失道。
“哟哟……小林子，还别说，你这装的……还别说，就你这种沧桑感在这还是很有市场的！”王文杰怪声怪气道，“不打扰你泡妞了，我也要去找个妞来解决解决生理问题。”
看着王文杰像一头发情的公牛般只往姑娘多的地方扎，所到之处更是引来女人的娇骂，林子衿一阵无语。
宽阔的舞池灯光闪烁，舞者们尽情地释放着自我，如同一群乱世妖魔，它们张牙舞爪着，上演着一出出群魔乱舞。
“帅哥，一个人？”
突然出现的女声打扰了林子衿的清静，他抬头一看，立马就有种眩晕的感觉。女人的装化得那就一个抽象，若是夜晚突然出现，吓都能吓死人。
林子衿的沉默并没有让对方知难而退，她直勾勾地看着林子衿，眼神火辣而大胆。
“不请我喝一杯？”
林子衿头痛，似乎这次碰到女流氓了。她似乎生怕自己看不出她的企图一般，那**裸的眼睛叫林子衿有些哭笑不得。
女子的眼神勾魂夺魄，只是她的装扮太过雷人，正常男人基本不会对她产生冲动。
“有意思！”林子衿突然笑了起来。他也算是阅人无数，女流氓更是司空见惯，但这种另类的女流氓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吩咐酒保为其上了一杯饮料，林子衿好奇地看着这个让他感觉十分矛盾的女子。她的眼睛很漂亮，只是这么年青而漂亮的眼睛却长在这个“大妈”级女人身上，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女子笑着虽了口饮料，而后便用一种极度夸张的羞怒表情瞪着林子衿，似乎他突然就成了她的杀父仇人似的。
“怎么了？”
“果……果汁？”女子似乎真生气了，她胸脯起伏不定，伸出一根纤纤玉指点着林子衿，原本妩媚的眼神变得恶狠狠起来，看样子似乎准备扑上去咬一口。
林子衿感觉有趣，尤其是眼前这个大胆的女子那气鼓鼓的模样更是让他感觉开心，他隐约觉着这个有些风尘的女子十分的……可爱，对，就是可爱。
“就算是果汁，你似乎没必要你看生死大敌一般看我吧！”林子衿笑道。
“你……你还笑？太过份了！”
也话是因为太过生气，女子声音都有些走调。这点小事在别人看来也许就什么，但听在林子衿耳中却叫他有些震惊。
林子衿仔细地打量着女子，看着她那双年青的眼眼。她的眼神看着有些风尘蕴味，只是看到她眼底深处，林子衿心神大震，因为他看到了干干净净地纯情。再次细看起她眼角的鱼尾纹，林子衿有些恼羞成怒了，那竟然也是画上去的。
这哪里是什么少妇，分明就是一个还没长开的花季少女。难怪老感觉她哪里不对劲，原来在这里。林子衿虎起了脸。
“黄毛丫头一个，年纪青青不学好，成年了没有！不老老实实上你的学，跑这来玩什么劲！”林子衿没好气道。
“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少女卸下了伪装，张牙舞爪向林子衿扑来。
林子衿侧身一避，长臂一伸，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少女捉在手里。他微微用力，少女才不足九十斤的得量便被轻轻松松提到了半空中。
看着少女即使悬空尤自挣扎不休，林子衿不由笑出了声。好在少女的个头娇小，就算被悬空举起也不显得鹤立鸡群。
“你……你欺负人！”
少女突然哭了起来，浓装因为眼泪的流趟而胡满了整张脸，看起来像一张花猫脸。
林子衿忍不住又想笑，只是少女的哭声似乎大了点，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林子衿急中生智道：“臭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还泡夜店，你是不是要气死咱爸咱妈！爸妈说了，让我逮你回去，你说欺负你小也好，什么也罢，反正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家！”
“九零后的孩子啊！”
“若我家有这么不省心的丫头，老子非打断她的腿！”
少女眼睛瞪得老大，都忘了挣扎。正待辨解时才发现自己被林子衿提着出了人群。
少女洗尽铅华，露出一张十五六岁俏脸来。看着这张因为生气而越发生动的俏脸，林子衿不由老成道：“这里不是你这个年龄该来的地方！”
十五六岁，正是天真浪漫的时刻，她应该生活在“象牙塔”中，这种鱼龙混杂的娱乐会所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要你管！”少女怒气冲冲道。
林子衿也不气恼，只是目光平和地与她对视，任她骂破了嘴皮也不置一词。看她还是那么冥顽不灵，林子衿摇头叹气，终是苦笑着放开了她。
只是萍水相逢，只是看她顺眼，她若这般不识好歹，林子衿又能如何？
“算了，你随意！”林子衿摇头放开了对方。他只是不忍见这么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扎进这大染缸，她执意如此林子衿还能怎么样？再说他的损友差不多该到了，他也没那功夫跟这丫头耗下去。
林子衿声身离去，少女气呼呼地跟在他身后。他走她走，他停她停。
“有事？”林子衿转头道，“没事别跟着我！”
被这么一个花样少女跟着，林子衿很不自在。再说的那些死党可不是什么好货，尤其是他们的那张嘴，若是叫着这一幕，还不知会怎么编排呢！
“你欺负人！”少女气鼓鼓道，“道歉！”
“我道歉！”林子衿很直接，说完就走。身后脚步响起，林子衿回头，少女果然还跟在他后头，像条尾巴一样。
“道歉！”少女执着道，“你方才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不接受。”
“丫头，你别得寸进尺！见好就收！”
少女一语不发盯着林子衿，那神眼摆明了这事没得商量。林子衿无语，若不是看在她还小还顺眼，他早就叫她好看了。
“怎么才算有诚意？”
少女眼神突然有些迷糊，林子衿见状笑着绕过少女，再次往前走。
“不准走！”少女反应过来，拉着林子衿的衣服不让走。
林子衿有心甩开，只是少女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任他如何用力都没能甩开。周围的看客似乎又多了起来，林子衿投降认输。
“丫头，拉拉扯扯不像样子。你先把手放开，有话好好说！”
“不放！你先道歉，很有诚意的道歉！”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错在哪里？”
“对你动手。”
“对，不过这不是主要的！”
“笑话你！”
“对，不过也不是主要的！”
林子衿无语，似乎他就错两样得罪过她啊！
“快说，你错在哪里？”
林子衿：“……要不你直说我哪里错了就好，我都认了！”
“就知道你没诚意！”少女不依不饶道。
林子衿无语以对，这丫头似乎是故意要跟自己过不去啊。
“你说，人家哪里小了？你说！”
少女的真声很好听，引来不少人的关注，尤其是她那暗示性的言语，更是引得大家的视线落在她那发育得良好的胸部上。
“看什么看，回家看你妈去！”少女突然对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飙悍道。
“你……不准走！”少女气呼呼扯住想借机开溜的林子衿，“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子衿一阵莫名其妙。
“就是那杯木……饮料，你是故意的对吧！”少女质问道。她明眸大睁，对着林子衿龇牙咧嘴。
“木什么？”
“你……你欺负人！”
林子衿有些头痛，这丫头说话不清不楚，指望她把事情理清楚，林子衿自认没那本事。他左顾右盼，终于发现了那位在人群中穿梭的酒保，为其送上饮料的酒保。
“你给她上的是什么东西？这丫头似乎很不满意！”
“那是你点的？”少女恶狠狠瞪着酒保怒道。
酒保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双方两眼，这才小声道：“那是一种来自南方的水果，深受广大女士喜爱，名叫木瓜！”
“木瓜？”
周围传来的阵阵“扑哧”笑声令林子衿反应了过来。迎着少女羞怒的目光，林子衿虽然尴尬不已，却也果断地拉着少女再次挤进人群，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看客们的眼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