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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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座的饭菜的数量很多，李梅埋头吃着眼前的食物。五哥开始还注意自己的礼仪，在李梅的影响下，也闷头吃着眼前的食物。
主座坐着的王生，捋着短小的几根胡须，默不作声。
坐在李梅下首的那个武士，双目瞪得滴流圆。中座食物里的肉只有一碗，早就被这武士三下五除二的吃下去。
李梅一手抓着肉，一手抓着白面馒头，头一动不动，双手忽上忽下，不一会儿，右手一伸，迅速抓过旁边五哥碗里的肉，转手到左手，左手往嘴里塞着肉，右手再去抓。
五哥则是伸手去拿由边的肉，嘴里嘟囔着：“美食。不吃会受到天谴的。”
他说的话，就是李梅常常对他讲的话。
啃了三年食之无味，嚼之如柴的烤肉，突然吃到煮的很烂的肉，肉汁饱含在肉里，还带着盐的味道，他们丝毫不再掩饰自己的饥饿。
“别看了。隐居在深山出来的人都是这样子的。”王生笑着替他们解释，“把我这碗肉送到他们的桌上，他们在我这里，管够。哈、哈、哈、哈……”
饭进行了一段时间，王生放下手里的筷子，除去正在吃的李梅和五哥，其他人也跟着放下手里的筷子，手在面前的一碗水里，简单的洗手，洗洗嘴，等着主人问话。
王生对众人问道：“请问，关于远古的开头，谁个能传授那时天地未分，能根据什么来考究那时是混混沌沌，谁个能够弄清有什么在回旋浮动，如何可以分明”
无人可以应答，场面变的尴尬起来。
王生将目光在上座中来回扫视，除了新上位的两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问题，其他人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各个低着头坐在那里。
“你们二位可知”王生问。
有一名褐色小厮走到他们身后，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桌子，提醒他们，不要再吃了。
五哥放下手里的食物，将手伸进在面前的盆里，用里面的清水洗洗手。擎着湿哒哒的手，抬头看向小厮。王生会意，立刻让人给他们送来两块毛巾。
“人不大，屁事还很多。”武士嘟囔着。
李梅一直跟在五哥身后，有样学样。五哥没有理会，她就更不会出头。
擦净嘴和手，李梅老老实实的坐好。在吃饭的时候，她的坐姿很随意，五哥不理会她，她就怎么舒服怎么来，现在有事，具体什么事情，她没有听到，更不敢影响到思考中的五哥。
五哥偷眼看了看李梅，对她的反应很满意。随后站了起来，说道：“当上古还没有天地的时候，世界的景象只是要命混沌，看不出一点的形迹。混冥之中，慢慢生出了两个大神，一个是阴神，一个是阳神，在那里苦心经营天地；后来阴阳判分了，八方的位置也定出来了，阳神管天，阴神管地，这样就形成了我们的世界。”
这是李梅说过的话。
有一日，他们在密林深处休息时，他们曾讨论过这个问题。现在，就有人会在这种场合提出这个问题，李梅心里很是好笑。
王生捋着胡须，满面堆笑，连连点头。
在座的人也跟着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
五哥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环视四周，心里也很高兴。
李梅偷眼瞧了瞧下首的武士，那人撇撇嘴，小声的嘟囔着：“红口白舌的小儿。”
李梅将目光收回来，就有听到有人问：“小先生，师从何人那”
五哥扭头看看李梅，这话实在回答不上来。
“啊。那位小先生，是否可以告诉在下呢”
问题抛到李梅这里。
李梅抓抓头皮，扭扭捏捏的站了起来，“家师还未有出山的打算，他老人家不喜欢我们提在世人他。”
“那么烦请告诉我们你们的姓名好吗”
“呵呵。”
“呵呵”
“我们是偷偷跑出山的，我们更加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请谅解。”李梅拱手弯腰深深一揖。
那人慌忙错开身子，拱手弯腰回礼。
王生看着他们二人，没有说话。
等了许久，厅内没有人再发言。王生似乎觉得没趣一般，挥挥手说：“两位小先生留下，请其他先生回去休息。”
李梅一听，当下坐下，伸出双手，抓住自己想吃的食物，继续吃起来。
“好饭量。”有人说。
李梅继续埋头，进攻她面前的美食。
厅内只剩下他们几人，有人将厅门紧紧关闭，厅里的火盆中的腥气更加浓重。有侍女走了过来，点上厅里的香炉，直到香炉中的香味盖住腥味，她们才退到一边。另外几名侍女，走上前，为他们摆上两碗美浆，也退到一边。
“请！”王生说。
美浆下肚，李梅毫不顾忌的打了一个饱嗝，对着主人歉意的笑笑。
五哥一直低着头，如果李梅没有看到他的手在不停地对尅，她也以为五哥是睡着了。
“现在没有外人，你们可以对我说实话了。”王生从座上走下来，立在他们的桌前，小声的说。
“庄主。您太难为我们了。平日里，家师管理弟子较为严格。弟子们如有违反，必逐出师门。我们隐藏身份，也只是在人间体味苦辣酸甜。”李梅站了起来解释道。
她的手里还抓着滴着汁儿的肉。
王生背着手，认真的打量着李梅，随即明白过来，小声的说：“姑娘如此真性情，一定在你的老师面前是备受宠爱。今天就算你说了，你老师也不会惩罚你的。到时候，你也可以说，见我们求贤若渴，不得不说。”
他的语调里带一丝丝的狠毒。
“我这样啊。家师母常对我说，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天地真自在，只是人心太多，不要管他 。”李梅快速回答。
心里暗暗着急，平日五哥在他耳边之乎者也说上许久，要她这样做，要她那样做，现在，怎么不见动静。她用脚碰了碰五哥的脚，等着五哥说话。
王生听后，突然问道：“长生药在哪里”
李梅“啊”了一声，抬头看着脸上遗漏贪婪之色的王生，心里大叫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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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愁的巫婆觉得李梅的女子身份暴露，不是小事。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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