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护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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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景武帝御驾亲征的消息，北罗王明修拖着病弱之体集齐明家军，桑家军，沐家军，莫家军共三十万人对抗大景。结果还没到乌木里明修就病逝了，群龙无首，负责押运粮草的莫飞虎又迟迟不到，北罗三十万大军被景武帝困在乌木里的雪山里整整半个月。后来，还是莫坚瞅准机会射伤了景武帝引得大景军心大乱，这才给了北罗将士突围的时间。便是如此，北罗只成功逃出来二十来万人，另外十多万人，包括莫坚，桑刚，沐荣斌三大首领在内永远埋骨于乌木里的雪山……
莫芸回过头暗暗打量了明昊一眼，眼底闪过精光。现在已经是夏末，离中秋只剩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她抓住先机救了溺水的明昊，那么明修就不会因为丧子之痛而早早病逝，那样即便景武帝再次讨伐北罗，以明修的能力，北罗即便是输，也不会输的那么彻底。想通了这些，困扰在莫芸心里的烦恼顿时一扫而空，她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你们姐弟俩在前面悄悄咪咪地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我？”明昊虽然没有听到莫芸和莫森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到他们姐弟二人先是头抵在一起说话，末了，莫芸还回过头看他一眼，他立马觉得他俩在说他。
莫森本来就对明昊没有好感，听他这样说，立马气呼呼地说道：“就说你了，你能怎么样，再刺我一刀，或者是把我姐吓晕。”
“阿森！”见自家弟弟对明昊说起话来一点儿也不客气，莫芸忙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听到莫森类似挑衅的话，明昊不怒反笑，一个纵身跃到莫森跟前，美丽如黑曜石的双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
莫森浑身一凛，登时没了言语。
“明昊，你要做什么？”看到明昊眼中的戾气越来越浓，莫芸忙挡到莫森前面。
“莫氏阿芸，你挡在前面不怕再次被我吓晕么？”看到莫芸想也没想就护在莫森前面，明昊眼底闪过一丝艳羡，莫森可真幸福，有那么一个姐姐能不顾危险护着他。
莫芸：……
这个明昊真是太坏了，自己到底要不要救他，干脆不管他让他溺死在青河里好了！
看到姐弟两人都不吭声，还如临大敌般看着他，明昊脸上露出一抹与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的邪气笑容：“我说，你们俩挡住我的路了。”
莫芸和莫森忙退到一边，明昊轻笑一声，大步走进了莫芸的院子，不多时，一左一右抱了两个密封的小酒坛出来。
“姑姑做的羊羹味道可是极好的，我先去吃了。”明昊朝莫森投去一个挑衅的笑容，然后抱着酒坛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一晚，明修和莫坚喝酒直喝到深夜，莫芸和莫森吃过晚饭就回了各自的院子，莫坚原本想让明昊留下来跟莫森一起睡，但是被明昊拒绝了。其实刚开始明昊是想留下的，但是看到莫芸对他的提防，莫森脸上的不乐意，他突然不想留下来了。在云州有的是人巴结他，他何必巴巴地往不欢迎他的人跟前凑，更何况那人还是他的手下败将。
第二日，天阴。
莫坚从宿醉中醒来时，发现他只穿着一身中衣躺在厅房里的床榻上，床榻边的木几上放着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牛奶。
“还是闺女心疼我！”忆起以前每次喝醉，莫芸就会在第二天早上起来煮一碗牛奶给他，莫坚微微一笑，端起木几上的小碗，将里面的牛奶一饮而尽。
“莫大哥，你醒了吗，我煮了醒酒汤给你。”莫坚这里刚把牛奶喝完，门外响起明卓雅温柔的声音。
“卓雅，我醒了，你进来吧。”莫坚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奶渍，朗声说道。
只听“咯吱”一声，厅房的门开了，一身粉裙妆容精致的明卓雅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提着食盒的叶麽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莫大哥，你喝了什么？”明卓雅一进门就看到莫坚手里的空碗，眼底闪过急色：“你没喝醒酒汤就吃东西，肠胃会不舒服的。”
“是阿芸给我煮的牛奶，热乎乎的正好养胃。”莫坚知道明卓雅关心自己，忙把手里的空碗拿给她看。
“热牛奶啊，阿芸倒是有心了，那我煮的醒酒汤我就拿回去了……”明卓雅一脸失落地说道。
“拿回去做什么，既然是卓雅你亲自煮给我的，我怎么能辜负你的心意。”莫坚说到这里，拿起食盒中盛放醒酒汤的大碗，一口气喝干。
“哎，莫大哥，你怎么全喝下去了……”明卓雅目瞪口呆地看着莫坚将一大碗醒酒汤灌到肚中，心里却很感动。
“味道甜甜的，还挺好喝。”莫坚打个饱嗝，笑着说道。
“加了蜂蜜当然甜了。”叶麽麽在一旁笑道：“姑爷你可知道，这碗醒酒汤是用灵芝熬的，姑娘为了给你做醒酒汤，天不亮就起床了呢。”
“卓雅，辛苦你了！”莫坚定定地看着明卓雅说道。
“不幸苦。”明卓雅娇羞一笑，侧过眼道：“今天的早饭是小米粥，阿芸和阿森已经在吃了，你要不要再吃点？”
“不了，时候不早了，莫家军今天第一次跟其他三家军队一起练兵，我得去看看。”说完这句，莫坚辞别明卓雅，出了莫府。
明卓雅目送莫坚出府后，回到饭厅，发现就莫芸一个人坐在饭桌旁慢悠悠地喝粥，莫森不见了踪影。
“阿芸，阿森呢？”
“阿森被阿福叫走了，说是要去看阿爸他们练兵。”莫芸放下汤勺，用手绢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道。
“这么热的天，待在太阳下面就是受罪。”明卓雅感叹一句，对莫芸说道：“阿芸，我准备回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雅然居？阿舞她们都念叨你好几天了。”
“阿舞……”猛然从明卓雅口里听到莫舞的名字，莫芸不由一怔，随后干巴巴地笑道：“呵呵，这么热的天白雪也不爱出门，能搭卓雅阿姨的车真是太好了。”
“那我们快走吧，阿舞她们这会应该已经到了。”听到莫芸愿意和自己一起去雅然居，明卓雅心里很高兴。看到叶麽麽将桌上的空碗一一收进食盒，她忙催促莫芸出发。
“好！”莫芸笑着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