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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同事们盯得不好意思，我连连摆手：“你们别想多了，开个玩笑！”
“切，就知道你吹牛！对象都谈不明白，还想找鬼”
“王哥，你说得对。你们继续，别管我。”
“下回吹牛，稍微注意点时间和场合，大早上的，同事们都在吃早饭，再把大家整喷了咋办”
“好的，以后一定注意！”一直喋喋不休的是胖子的师父，他是公司的老人，论身份和地位，除了杨姐，就属他。
在刘主管出事后，他一直在和杨姐争夺公司的控制权。
明里暗里不知道打了多少小报告。
仅仅是我从同事们那里听到的，不下于三次。
好在集团领导精明有头脑，没有被他的假象所蒙蔽，最后还是把杨姐提到了管理岗位。
不过，他虽然落选了，但仍然是公司里最有脾气的人，我们都惹不起。
好不容易安抚了他的情绪，走到一旁喘口气。
这时，胖子和健仔把手里的包子和豆浆递到我身前：“昆哥，还是你牛逼！
包子是肉馅的，豆浆含有大量蛋白质，吃好喝好，补补身体…
做兄弟能帮你的就这么多。
和人玩耍，消耗的是精神和体力。
和鬼玩耍，应该损害的是阳气。
昆哥，你真辛苦，白天和人斗，晚上和鬼耍…”
我接过包子和豆浆，诧异的扫了他们一眼。
这两货明显是想搞事情啊。
“你俩有完没完胖子，你欠我的一千块，不是说一个星期就还我吗钱呢”
“那个…兄弟，最近手头紧，等月底发工资就给你。”
吃完包子，我朝胖子伸出手：“别废话！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亲兄弟都得明算账，更别说我们只是酒肉朋友…”
“哥，你这么说话，就有点伤我心了，我们虽不是亲兄弟，在我眼里甚是兄弟…看着包子的份上，再缓缓呗。”
我点上一根烟，叼在嘴里：“行了，别整得那么肉麻，记住，以后别想着坑我！”
“怎么会呢”胖子嬉皮笑脸的跟我打马虎眼。
解决完胖子，我把目光移到健仔身上：“上次帮你打电话，你说请我吃饭，都过去大半个月了，啥时候兑现”
“再等几天，昨天陪女朋友逛街，钱花完了，现在兜里只有十几块，要不，中午请你吃一顿盖浇饭…牛肉面也行”
“不是…你丫的重色轻友也就罢了，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就请我吃一碗盖浇饭好意思吗”
越听越无语，这两人还真是有意思。
一个把钱花到游戏上，没钱还我。
另一个把钱花到女朋友身上，说好的请客吃大餐，结果想用一碗牛肉面打发我。
我算是看透了，两人一个尿性。
为兄弟两肋插刀，为游戏，为对象，插兄弟两刀…
“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开会。”在我无奈苦笑之时，公司里传出杨姐的声音。
听到领导发话，门口的同事，都一个个乖乖的走了进去。
一想到公司的早会流程，我就感到很无趣。
先让最近几天，有业绩的人上台分享成功经验，有些人特别能说，上台便说个不停。
从我到这里上班开始，上台的人也有十几个了，经验啥的，我没有学到，溜须拍马奉承领导，我倒是学会了不少。
什么感谢某某的帮助，在某某的斡旋谈判下，开了单等等。
一部分业务员要感谢的人，是他们的直系主管或者师父，这一点，还能让人接受。
可有一些人，他的业绩明明和那个领导半毛钱关系没有，也要感谢一番。
每次听到这些，我都躲在高个子同事身后，闭目养神。
说的那些话，属实有些辣眼睛。
开单经验分享完后，便开始跳一个打鸡血的舞蹈，跳得难不难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蹦起来，喊起来，把精气神提上来。
某些人非常喜欢这个环节，听到音乐响起，就跟发疯似的，嗨了起来。
我注意到，有两次，从公司门口经过的路人，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瞅着我们。
等到这些前奏结束后，公司主管便会上台安排今天的工作内容。
期间也会说一些励志感悟，心灵鸡汤等等…
不觉中，已经有两个人走到台上。
看来今天分享经验的是他们了。
我跟着大家鼓掌，然后默默闭上眼睛，等着分享结束。
可第一个同事刚说出开场白，便突然停了下来。
这让闭目养神的我，感到疑惑：“咋了不会是上台后，紧张得忘词了吧”
仔细想想，可能性不大，毕竟做销售的，最不怕的就是发言…
感觉周围极其安静，我赶紧睁眼。
这时，我才发现公司门口站着一个人。
同事们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
第一眼看，有点眼熟，想了想，原来是刑警队的陈队长。
他的突然到来，倒在我的意料之外。
自从那天从刑警队出来后，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了。
这些日子，他应该是在忙吴雪的案子。
毕竟这起案子牵扯了很多人，而且还与那些脏东西挂钩。
肯定不好查…
难道说陈队有了什么新发现
而且还与我们几人有关系
“你好…你找谁”胖子的师父主动上前询问。
陈队手指了指靠在墙角的我：“你让林昆出来，我找他有点事…”
“你是他的客户”王乐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他是客户，那就让我出去，如果不是，就要等到早会结束。
说实话，我真怀疑他是靠什么…当上公司主管的，怎么一点眼力见没有
陈队虽然穿的是便装，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不管他是不是客户，这个时候，肯定让我出去最为合适。
早会有啥好开的
每天老一套，早就开烦了，又不是啥重要的会议…
陈队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要声张，我只是找他随便聊聊，你懂我意思吧”
也就我站的角度能瞅见他的证件，其他人都被王乐挡住了。
知道他的身份后，王乐笑着点头，赶紧对我招手：“林昆，这位大哥找你聊聊，你上午不用回来了，好好配合。”
走出公司，跟在陈队身后，我默默点上一根烟。
穿过马路，走到一处荒废的车站旁，陈队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我：“林昆，你最后一次见到吴雪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上山前。陈队，你不会…还在怀疑我与她的死有关吧”
陈队掏出两根烟，递给我一根：“不是怀疑，只是在调查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一些不合理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