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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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且宁静的小花园，如同一处隐秘的天堂。
微风吹拂着花朵，散发出淡淡的芬芳，使人感到心旷神怡。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像金色的丝线一般，将整个花园装点得如诗如画。
靳言律不许颜淼再喝咖啡，说喝多了对胃不好，也影响睡眠。
他泡了一壶清香的雨前龙井，递给她一杯。
男人指节修长的手指，轻捻羊脂白瓷清明上河图主人杯。
他似乎犹豫了许久，才抿了抿唇问道：“淼儿，你跟司砚寒在一起了吗”
颜淼指尖微紧，她眼睫微垂，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翳。
“我…… ”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猝不及防就撞上了他炙热的目光。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
靳言律眉梢微垂，眸底划过晦暗，“淼儿，我听说了很多有关于你跟他的事情。”
“我担心你出事，所以特意赶回来。”
“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颜淼这才注意到，靳言律今天特意没有戴眼镜。
他那双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正灼灼看着自己。
颜淼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了。
这个问题，她前不久刚在霍屿川那里碰了钉子。
现在又问一遍，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人觉得合理。
不对，应该是让靳言律觉得合理。
她主动接近靳言律，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拿他当那一次挡箭牌。
在颜淼的复仇计划中，靳言律有很大的作用。
他的父亲是京洲市的高官，京洲市的高管位高权重。
梨园那些恶心的勾当，一般人不敢查。
但靳家肯定敢查，只看靳家愿不愿意查。
颜淼知道，无缘无故，靳言律不会为了她去得罪司家，得罪梨园甚至是梨园上面的人。
可她，还是想试一试。
哪怕，结果或许会不尽如人意。
但她颜淼现在，除了到处试试，到处碰壁，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她早就在几年前，就耗尽了父亲留给她的所有财产。
这几年，她支持家族研究的钱，都是从司砚谌那里拿的。
司砚谌对她来说，是棋盘里最重要的棋子，也是金主。
而靳言律，她不知道她能把他发展成什么
因为她知道，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情。
她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必然也是要付出些什么的。
半年前，她接近靳言律的时候，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事到如今，她依然没想出好的对策。
她不想欺骗谁的感情，但她好像也没什么筹码了。
颜淼思忖片刻，才抬头缓缓开口：“言律，你都听说了什么”
男人神色凝重，阴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暗哑，“我听说你做了司砚寒的六太太，你早在他今年生辰那天，就搬到了他的家里。”
“就是你给我打电话那天。 ”
她没有急着否认，而是面色如常追问：“还有呢”
他握羊脂白瓷茶杯的指尖泛白，冷白的脸颊忽而泛起点点红晕。
他极不自然地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道：“有人委婉问过我，是不是跟你…… ”
“跟我什么”
靳言律依然是不好意思说出那几个字，“就是…… ”
颜淼懂了，她神色淡淡：“问我是不是跟你睡过是么”
他猝然瞪圆了那双漂亮的月牙眼，似乎没想到颜淼会说的这么直接。
还没等他回答，她就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你回答的是有，还是没有。”
他拿起茶壶给她添了一杯热茶，可能是想以此动作来缓解尴尬，“我没有直接回答，因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
她突然抚上他正在倒茶水的手，靳言律顿感意外，手一歪，茶水倒在了托盘上，差点洒在颜淼身上。
他赶紧拿起毛巾把托盘的水擦干。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同时道歉，四目相对时，靳言律温柔的眸瞳里，含了几许惊讶和稍纵即逝的欣喜。
她洁白的贝齿咬了咬唇，语气柔柔道：“谢谢你，言律。”
“我跟司砚寒，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别人说的那样。”
他脸色怔然，目光灼灼地凝着她：“那是怎样”
“对不起，言律，我得先给你道个歉。”
“认识你之前，我有一次在外面演出，被司砚寒看上了。”
“你应该也听说过，司砚寒酷爱会唱戏的女人。
因为他的初恋女友白秋怜，是京洲城里有名的“杨贵妃”。”
靳言律点了点头：“嗯，我有听说过。”
“我不想跟司砚寒在一起，因为他比我大十四岁，而且还有那么多女人。”
“我甚至还听说，他有那方面的癖好，他以虐待凌辱女人为乐趣。”
说着，她忽而苦涩地笑了笑：“可是，在这京洲城，只要是被他司大爷看上的女人，哪里有逃得过的呢”
“我认识一个姐姐薇姐，也就是司砚寒的五太太，她常来我们学校看演出。”
“她跟我说，司砚寒看上了我，我想逃，可她又告诉我，我逃不了。”
“并且，她还告诉了我，她的经历。”
“四年前，她也是被逼着跟了司砚寒。”
靳言律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他握了握拳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强娶豪夺的事”
颜淼神情落寞，眉宇间染尽无奈，“有的，言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跟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你生来就在上流社会，自然看不到我们这种底层人民的无奈。”
靳言律嘴唇煽动几下，“我…… ”
她端起茶杯浅呷一口，又继续开口道：“无奈之下，薇姐给我出了个主意。”
“他说司砚寒只喜欢处，女，如果不是处，他是不会要的。”
“她的意思是，让我赶紧谈个男朋友，然后把自己交出去。 ”
“可我…… ”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耳根处悄然爬上一抹红晕。
她渐渐垂下头，难为情地说道：“可我当时也不认识谁，而且也不想随便找个人就那样。”
“虽然这些年有很多人追求过我，但我都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