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敲他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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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山市，天成街，22点18分。
银山市职业技术学院对面，一条昏暗狭小的胡同内，一个挂着“隆盛小额贷款”牌匾的小门市房卷帘门下拉着，可二楼的办公室还隐隐透着微光。
“咣咣咣……”
周牧阳开始拍门，卷帘门发出很大的响声，拍了一阵，楼上传来开窗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颗肥硕的光头露了出来。
“你他妈的找死啊，大晚上的拍门干啥？”
光头满脸横肉，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手指粗细的大金链子，看到就周牧阳一个人，虽然低着头，看不清头脸，可他依旧毫不在意的破口大骂。
“李哥……谁啊？”
一个细若蚊吟的声音传来，要不是周牧阳听力超群还真听不到。
“没事，就一个傻逼！”
李老八回头说了一句，就听那女人说：“妈蛋，吓死老娘了，还以为那个死鬼听到信儿找来了呢……”
“他敢，我弄死他！”
李老八恶狠狠说了一句，又传来女人淫笑的声音：“就你厉害！”
“呵呵，我厉害不厉害你还不知道？你忘了你刚才一个劲叫爹啦？”
李老八根本就没把楼下的周牧阳当回事，当着他的面就开始和女人调笑起来。
……
经过调查，周牧阳早掌握了李老八的行踪。
这个李老八主要以放高利贷为生，按理说赚的黑心钱也不少，可早年深受港台古惑仔电影熏陶，一直有一个纯粹的大哥梦。
虽然已经快四十了，可还总天真的觉得不“统治”几条街，就不算真的牛逼，这才仍纵容手下去做收保护费这种不入流的勾当。
不过前一阵，一直游手好闲、滥赌成性的小舅子突然提出想干点正事，恰恰看上了方瑶生意火爆的烧烤店，这才撺掇姐姐帮着吹枕头风，逼着李老八强取豪夺“碳动力”！
在李老八出手前，他早就调查清楚方瑶一介女流，在银山市又没什么人脉，按照以往经验，属于随便欺负的那种，可谁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仅十几个弟兄被打伤，就连最勇猛善战的左右手朱铁也折戟沉沙，只剩下小半条命，人现在还在医院重症监护。
为此，李老八和老婆直接翻脸，这不，事后一直没回家，整晚除了花天酒地就住在小贷公司的办公室里，倒也逍遥自在。
……
“李老八，有点账咱们得算算！”
周牧阳一跃而起，纵身上了二楼，直接从开着的窗户钻了进去。
李老八身旁的红木老板台上摆放着皮鞭、脖套、蜡烛等一众SM道具。
“我操……”
李老八也是个狠角色，他本来就正对着窗户，见到周牧阳突然跳了进来，想都没想，一把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向周牧阳脑袋上砸来，这要是被砸个正中，非头破血流不可。
“咣当！”
周牧阳躲都没躲，一把攥住李老八手腕，顺势一拉，就把烟灰缸抄在自己手中，几乎没有停顿，烟灰缸就招呼到李老八油光锃亮的头皮上，李老八瞬间就被打蒙了，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谁知周牧阳打上了瘾，一脚把他放倒在地，骑身上去，就像个普通人打架那般，攥着烟灰缸对着李老八的脑袋就是一顿猛砸，每砸一下，都会有血溅出，直到李老八不再挣扎，周牧阳才停手。
“嘿嘿，还别说，这样打架还真挺过瘾！”
周牧阳感叹一句，用流氓手段对付流氓，还是比较般配的。
被绑着的少妇戴着眼罩，什么都看不到，却听到了打斗声和李老八的惨叫声。
她也知道有大事发生，吓得不停扭动，可惜李老八绳艺太好，哪是容易挣脱的，她徒劳无功的开始尖叫。
突然一件衣服飞来，准确无比的罩到她身上，同时一个冷静得过分的男声响起：
“别叫，这事和你无关，再叫就弄死你！”
少妇哪敢再动，闻言也不敢喊叫，浑身瑟瑟发抖。
“别装死了，说说吧，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周牧阳对着地上的李老八踢了一脚。
“你是……碳动力的？”
谁知李老八果然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在地上哼哼了几声，竟然满头是血的坐了起来。
其实他到现在也摸不准周牧阳是哪来的，吃他这碗饭的，仇家多自不必说，被他揍过、修理过、切断手指、打断腿的不知道有多少，还真不知道面前这尊杀神因何而来。
不过最近新得罪的只有碳动力，况且他也知道碳动力里有个牛人存在，否则也不会让他的兄弟们重伤一片，光是医疗费，就让他掏的肝颤。
于是他试探着说出来心中猜测。
“行，你脑子还挺好使，说说吧，你想怎么办？”
李老八心说果然如此，真是碳动力的来寻仇了，他琢磨着得先稳住他，这人看着岁数不大，一瞅就是愣头青，得先把他糊弄走，再多叫一些兄弟，多带几把喷子去找他，就不信他再牛逼还能挡得住一顿齐射，到时候非得弄死他沉到江心才能解心头之恨！
“你想怎么办，说说吧……”
李老八做惯了老大，又一向自恃老成稳重，虽然满脸是血，可还是自顾自装着逼。
“五十万，少一分我废了你！”
烟灰缸滴溜溜在周牧阳手里打转，上面还带着殷红的血迹，敲李老八一笔，这是周牧阳临时起意，为他浪费了这么多天的修炼时间，不敲点钱太亏了！
再说看到李老八这副淫棍模样，不让他出出血，都对不起被他欺负过的人。
“我手头没那么多现金！”
看着周牧阳不怀好意的拎着烟灰缸走过来，李老八赶紧说：“我明天找人给你送去！”
“我看你还是欠收拾！”
周牧阳又是一脚把李老八踹翻在地，用脚踩住他的左手，抡起烟灰缸准确无比的砸在他的小手指上，李老八一声惨叫，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突然的剧痛让他在地上不断痉挛，可左手还踩在周牧阳脚下，怎么都抽不回去，小手指在周牧阳硕大的力道下被砸的只剩下一层筋皮相连。
“一个手指减五万，你还剩四十五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