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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府弟子一共分作四个楼,天资最高者为玉楼,次之为金楼,再次之为银楼,最末为铁楼。你初来乍到,我也不便将你安排在前面,反正铁楼弟子人数众多,别人知道了也不会心生不满。”
谢澹一面带着宫羽在各个院落中穿行,一面向她讲解着谢府的规矩与情况。
宫羽漫不经心的听着,对于她来说,谢府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处,她定然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她身怀各宗重任,是不会在此地停留太久的。
行了一阵,谢澹将宫羽带到一处生长着一片竹林的院落道:“这里便是铁楼了,你先去找管事给你安排房间,领取衣物,我也得回我自己的小楼了。”
宫羽点点头,对谢澹行了一礼,便顺着之前他指出来的地方行去。谢澹目送她离开,最后微微叹了口气,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小楼。
等到宫羽走近,这才发现那竹林之中竟隐藏着诸多精致的小楼,其中最中间,显得比较大气的便是她此行的目的,管事处。
管事处正有个胖子趴在桌上睡觉,宫羽走进去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但那胖子却睡得很熟,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宫羽皱了皱眉,再次敲了敲胖子面前的桌子,仍是毫无回应。几个正在整理东西的弟子见此,纷纷捂着嘴巴偷笑。等到宫羽一双厉眼横扫过去,那几名弟子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
宫羽冷哼一声,忽然便俯身一把牵住那胖子的耳朵,大声道:“走水了——”
胖子忽的一下便从座位上弹起,以他与身体完全相反的灵活直接跳出桌子,身体如同一个球一般直接便滚了出来,口中更是吓得大喊:“啊啊,走水了,快快走水了,快跑啊……呃……”
等到他冲到门口,发现所有人都一脸错愕的看着他时,他这才反应过来,干咳一声,正了正表情,瞪了一眼偷笑的弟子,不悦道:“笑什么笑没见过人家梦游啊!”说完,双手背在背后,故作镇定的重新回到屋子。
一直全程围观这胖子的笑话的宫羽正好整以暇的抱臂在一旁,见那胖子装模作样回来,就笑嘻嘻的凑过去,道:“你就是这铁楼的管事”
胖子正在纳闷自己睡得好好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居然在自己耳朵边大喊“走水”,心中更是将那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冷不丁听到宫羽的声音,吓得他连蹦三尺,差点吓死在当场。
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胖子终于看清楚了一旁笑眯眯的宫羽,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没见到本大人正在琢磨事情么你忽然这么蹦出来,是不是想吓死本大人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呀……”如此数落了一通,他忽然又反应过来,将宫羽仔细打量了一遍,皱眉道:“你看起来挺眼生啊,叫什么名字”
“宫羽。”宫羽面上仍是笑嘻嘻的,似乎未曾因为这胖子数落了她而心生不满。那胖子又将他打量了一番,口中喃喃念叨:“宫羽……这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你就是那个那个……”
“宫羽!”
胖子哎呀一声,一下子便想起了之前上面专门有人来通知说一会儿有个叫宫羽的弟子要来办理一些事情,难不成便是眼前这位
宫羽笑眯眯道:“对啊,我就是叫宫羽。谢澹叫我来这里领取一些东西的。怎么样,还需要我说明什么么”
“不需要不需要。”胖子连连摆手,立马翻出登记手册,叫宫羽在上面签了字,便将两套弟子服、腰牌与钥匙一同交给了宫羽。胖胖的脸上已经笑成了一朵牡丹花,“您的房屋也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那边的小溪边。”
宫羽点头接过了这些东西,她转身便要走,只是临走之时,手指却暗暗搓了一点火苗扔在了胖子屁股后面,她佯装惊讶道:“哎呀,猪管事,你看真的走水了。”
“我姓范,不姓猪……”胖管事刚要纠正宫羽的话,陡然间看到身后一股烟飘了起来,接着只觉得屁股一痛,他捂着屁股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尖叫道:“走水了走水了走水了……”
几个弟子连忙冲上来替他拍打身上的火苗,但那火一时半会儿却根本无法熄灭。胖管事被烧得吱哇乱叫,眨眼间便冲出了屋子。
宫羽眯眼一笑,“猪管事真是个有趣的好人啊。”说着,便抱紧了手中的东西准备去自己的小屋。
这时,一个相貌可爱甜美的少女走了过来,“你是新来的弟子吗你好,我叫阮青青,刚才我听到管事说你住在小溪边,恰好我也住那边,我带你过去吧。”说着,甚至还非常好心的将宫羽手中的衣服接了过去。
宫羽倒是不介意有人帮忙带路拿东西,她也乐得可以看看四周的景色。
阮青青模样生得可爱,但却是个十足的话唠。这一路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宫羽便听她将谢府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铁楼中的基本情况,还有她自己的来历全都抖落得清清楚楚,倒是省了宫羽去打听。
“对了阿羽,有件事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阮青青忽然道,她已经自来熟的开始称呼宫羽为“阿羽”了。对此,宫羽完全选择了默许。
宫羽道:“什么事”
阮青青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我听别人说,其实你是家主的私生女,对吗”
宫羽原本想要反驳,但话到口中她却狡黠一笑,“你猜。”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十分暧昧,你要觉得是那便是,你要觉得不是那便不是,选择权在别人,而不在她身上。
之所以这么说,宫羽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到了这样一个新环境,先不说谢府中这些弟子的人品怎么样,但宫羽出于一种谨慎的考虑,她觉得自己很需要一个可以替她遮挡麻烦的身份。她真实的来历可定是不能对这些人说的,但是如果是他们自己猜测的,那么就别怪她拿来当挡箭牌了。
再说,虽然家主的私生女这个名头不是那么好听,但也总比一个被逐出家族所收的徒弟来的尊贵一些吧。
这么一想,宫羽便也不再想着纠正这些人的想法,将来若是家主问起罪来,可是与她没有半点关系的。
想到这里,宫羽不由眯眼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