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前尘篇 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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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夜舒寒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一日之内，他素来敬爱的母亲竟然就这么离他而去......
怀中本来已经止住哭声的小舒沫突然哇哇地哭了起来，夜眠听着心里当真极不是滋味......小姐才刚刚满两周岁不久，夫人便离她而去了......
“那我父亲他......”舒寒的喉结动了动，声音颤抖着问。
“家主带着夫人......去了哪里，属下也不知道。夫人身死之时，家主便抱着夫人走了，属下本来派了几人跟着家主，可派去的那些人尽数被家主给赶了回来。”
夜眠说着说着，便有些说不出去了，堂堂七尺男儿，此时眸中却似有泪花浮动：“属下从来没有看过家主那个样子，实在是担心的紧......家主他，明明是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
......
三天之后，华国。
夜舒寒一身白衣立于夜氏祠堂之中，小心地将母亲灵位置于祠堂之上。
吾妻夜姚氏......
舒寒静看着灵位上带着血色的字，眼眶不禁有些发涩。
两日之前，本以为父亲用情至深，已经带着母亲消失无踪的他，遣散了居住处的夜家众人，预备带着妹妹寻一处无人之地平稳生活。可是那日晚上，父亲在一片夜色中抱着母亲的尸身出现在他面前。
——
夜舒将刻着血字的灵位交于舒寒手中：“寒儿，你母亲一生重礼重教。相信定不愿葬在这异国他乡，你带着她，回华国吧......”
父亲的话言犹在耳，可是父亲却不能再陪在他们兄妹中间。
突然，一名身着白衣的小厮跑入屋内，急急忙忙地跪于舒寒身前。
“少主，家主他......自首了。”
舒寒声音有些低哑地发涩：“什么罪”
“家主说自己私自藏有武器，按照华国律法，理应......”
“呵。”夜舒寒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听起来未免有些苍凉：“私藏武器华国那些身居高位者，哪个不知道我夜家是华国的暗线，没有了夜家，华国还能一如既往的强大吗”
“确实有几派人站在家主这边，无奈......家主入狱之心已定。家主他......是自愿入狱服役的啊。”
听见这话，良久......夜舒寒直接跪于姚珈的灵位面前。
少年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同她诉说：“母亲，你说，父亲这么做是不是在惩罚自己那些人都说，父亲为了一个区区的女子，便丢下他的身份、地位......可是我却明白，父亲若是真的随了自己的心思，怕是你故去的那天，就要随你而去了吧。”
夜舒寒将炭火点燃，又将纸钱置于面前的铜盆之中，神色是说不出的哀痛与伤感：“母亲......”他的声音已带了几分哽咽：“我知道，父亲是为了保护我和妹妹，保护夜家全族，才没有随你而去。华国大局初定，南笙不同于南敖，性格狠辣、虎视眈眈。夜家这么一个大族存在定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夜氏家主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他便不会再动夜家。母亲......是寒儿没用，保护不了夜家。父亲才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既是陪着你，也是惩罚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