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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帝君()
“无耻，不许再说”
白如玉娇若桃花，脸色绯红，转过身子，过了一会儿，见法海不吱声，便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
法海瞬息之间，心思电转，恍然大悟，这里毕竟不是现代，在现代，一个女人，纵然是堕胎五六次，依然可以转身与另外的一个男子泰然自若的结合。
而这儿是古代，礼法严谨，纵然是妖精也受到了人类礼法的部分影响。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想到这里，法海收起嬉笑之心，严肃的说道：“我们毕竟是陌生人，还要相处段时间看看是否合适？否则对你我都不公平”
“若是不合适呢？”白如玉有些紧张。
“那你就杀了我吧”法海眼睛一闭，道：“若是不合适，我宁愿死，也不会去娶一个自己毫不动心的女子。”
“我会让你满意的”白如玉胸脯一挺，收回了宝剑，精光闪烁，也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
“可我还小……也许三年五年……也许六年七年……”
“我可以等你。”
“可我还是和尚……”
“你可以还俗。”
两人一路行来，说说笑笑，白如玉俨然以妻子自居，对法海细细照顾，不过，好似是个童养媳。
眼看天色已黄昏，夕阳西去，倦鸟归巢。
凉凉的秋风渐起，荒凉的古道上，野草悉悉索索的震动着。
法海嘿嘿笑着拉住白如玉娇嫩的素手，揉啊揉的；白如玉一脸娇羞，却没有抽出去，只是声如蚊蝇，劝道：“你还小，这样会伤了身子，还是等几年……一切随你。”
法海一阵无语，放开步子，宛如闲庭信步一路急速前行，心中暗暗转动别样心思，悄然下了决心，定然要仔细揣摩金山童子功，争取早日炼精化气，增强实力。
若是因为实力不足，还没有见到白娘子就挂了，未免太过憋屈。
未行多久，一处残破的古庙在望。
古庙久经风雨，八面风吹，到处是残砖断垣，附近长满了齐腰深的荒草，在夜风中不断摇曳。
走近后，法海抬眼看向庙上上没有完全腐朽的匾额，匾额上蜘蛛网纵横交错，隐约着还能认出字来。
‘阎罗’便是匾上所书。
“莫非是一尊阎罗天子的庙宇，可惜荒废太久，没有一点香火”
法海肚里咕哝一声，随即想到：“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所庙宇建在荒郊野外，莫非有什么蹊跷不成？”
走进庙中，迎面而来是一尊阎罗天子的塑像，用一块二丈见方的巨石雕琢而出，形态威猛，狰狞，通体做红色，周遭是判官，无常，鬼差依次排列，气势磅礴。
不过如今已经有些残破，厚厚的灰尘覆盖其上，结满了蛛丝网，甚至有些塑像都变了颜色，少了胳膊腿什么的。
进了庙，法海，白如玉相视一笑，一起对着矗立在庙宇中的阎罗天子微微一躬，心中祈祷道：“我是金山寺法海、如玉，眼看天色已黄昏，在此地借宿一宿，还望阎罗天子不要见怪。”
见过礼，法海把雪狐放在一旁，便和白如玉一起动手整理起阎罗殿，不久，窗明几净，不见灰尘。
纵然是阎罗真身，诸般鬼差，也被白如玉不知取自何处的抹布擦拭一遍。
白如玉本有法术傍身，却亲手施为，足见心底对阎罗还是非常敬畏。
收拾干净，白如玉信手挥出一片白雾，化作一个案板，上面热气腾腾，有鸡鸭鱼肉，有些苏桂莲子汤，香气飘溢。
法海毫不客气，当先坐下，如牛嚼牡丹，放开肚量吃了起来。
雪狐蹦到桌子上，伸开毛茸茸的小爪子，四下扫荡，风卷残云一般，速度直逼法海。
唯有白如玉坐得笔直，仪态万方，小口小口的吃着，细嚼慢咽，十分自然优雅。
“好饱。”
法海打了个饱嗝。
“吱吱……”
雪狐靠了过来，用法海沾血的僧袍擦了擦红润的小嘴，便抚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斜躺在法海的身子上。
“你个不讲卫生的小东西，怎么可以把油啧抹到我身上来。”
啵……
一个响指弹在雪狐的脑门上面。
吱吱……
雪狐张牙舞爪，呲牙咧嘴低声吼着。
白如玉神态自若，不知自何处取来一件青色长衫，递了过来：“我出去，你先把这件衣服换上，把这件沾了血的僧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谢谢娘子了……”
法海拉着长长的调子，接过青衫，调笑道：“娘子，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了，不用回避。”
言语间便宽衣解带，羞得雪狐，白如玉紧走几步，到了阎罗殿外，略等了一会儿，待法海换好衣物，便走了回来。
白如玉拿出的这件青衫，法海穿在身上，大小合适，肥瘦合体，宛如照着人裁量出来的。
吃过饭，白如玉收拾掉饭菜，也不说话，就地端坐，眼睛微眯，静心修行。
法海坐不住，便问道：“娘子……”
“不许喊我娘子！”
“为什么？难道你不愿意做我娘子？”法海慧黠一笑，心中暗乐，面上却是阴云密布，唉声叹气：“难不成是我痴心妄想，会错了意思”
“不是的……”白如玉脸上一片潮红，有些坐立不安，扭捏着道：“你还没娶我进门，这样喊不合礼法的。”
“礼法算个什么东西，随心随缘，自由自在多好”
法海悄悄的靠近了些白如玉，清香入鼻，入目又是妖娆体态，不由得兽血沸腾。
“你不要靠近我！”
白如玉身子似乎一颤，并没有挪动身子。
而雪狐瞪着两只宝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意趣漾然的看着，睦子里全是狡黠。
“你看夜色已深，银月高悬，不若我们睡下吧”法海肆意的靠近了一些，笑眯眯的道：“然后谈谈人生，谈谈理想，谈谈风花雪月，多浪漫的事。”
边说边把手伸了出去，似乎想要拦腰搂住白如玉。
“疼……”
法海极速缩回手去，好似针扎过一样。
“怎么回事？”法海瞪大眼睛，心中明白是白如玉使坏。
“现在还不能这样子的。”
白如玉眼睛紧闭，脸上红晕密布，惹得法海食指大动，恨不得咬上一口。
“好好好，不这样，不这样，咱们谈谈别的”
法海灰溜溜的把手缩了回来，叠着，然后学白如玉一样，双腿盘坐，五心朝天，却是道家练气士的基本姿势。
“娘子……”
“都说了，不许喊我娘子”
“如玉……”
“嗯”
“如玉宝贝儿……”
白如玉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都有些哆嗦，这个声音太肉麻了。
雪狐在一旁浑身的柔软皮毛陡立，嗖的窜出去老远。
“你说……”
白如玉的声音有些打颤。
“咱谈谈别的，这个修行的是什么，都有什么境界？”
“我修行的天赋本能，松鹤导引术？”说到这里偷偷看了一眼，一咬牙，问道：“你真的会接受我，不在乎我是个妖精？”
“妖精怎么了？”法海一愣，自己本来就是奔着白素贞而来，却从没有想过，是妖精怎么了，不过好似白蛇传中人妖结合并不是多受欢迎。
“没什么的，没什么”白如玉眼中荡漾起一丝欢喜，不过随之想到：“他还是个小孩子，待到接触世间久了，或许就厌恶妖精了，毕竟人妖殊途。”
法海心思灵动，最善察人观色，听话知音，笑眯眯的道：“嘿嘿，若是能娶到妖精，这是多大的缘分啊，不知几辈子修来的，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啊年啊来相会，白首同心在眼前……嘿嘿，妖精多好啊，我希望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哼！”
白如玉听到后面冷哼一声，心中多少有些安慰，便接着道：“导引术主要是有五个境界，精满神足，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你修行的金山童子功便是天下中数一数二的生精法门，底蕴深厚……”
“底蕴的确深厚，资本更是雄厚……”
一路聊来，到了深夜，才歇了，白如玉端坐庙宇，神态安详，运转松鹤导引术，缓缓修行。
法海修行了一会儿金山童子功，乏了，便和衣睡下，雪狐则偷偷的溜出庙门，迎着月光朝拜起来，无形的银色月辉涌来，显得绮丽多彩。
睡眼朦胧中，法海只觉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大声喊道：“法海，快快醒来，帝君有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