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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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被莫小牙以冷漠处理，不再理会，全心全意投入到和张小五忙于药社和照顾唐嬷嬷，在两人的悉心照料下，家里恢复了往日的轻快。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寒冬，朔州城的雪下的好大。
泉水村的村子里一片寂静，尽管日上三竿，面对着皑皑白雪的阻拦，莫小牙不禁感叹道“嬷嬷，难怪都说冬天是个饥寒交迫的季节，果然，富的人赏雪赏梅晒才情，穷人只能思完上顿想下顿，每天为了生计跑断腿啊！”
唐嬷嬷微笑着拿着绣花针刮刮头皮，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绣活儿，莫小牙很佩服唐嬷嬷的手艺。
凡是到了她手里的东西，就是再烂都能调整的炫目多彩，因着这儿份手艺，唐嬷嬷和村里的人打成一片，有空还指点一下她们的姑娘。
对于莫小牙出的事情，大家也渐渐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杨芍药反而躲在家里不再出来炫耀，听说定了人家，对方是一个财主家的少爷嘞！
“嬷嬷，估计一个月咱都进不了镇上了！”莫小牙抱着唐嬷嬷给她缝制的抱枕望着窗外的景色说道。
“幸好下的晚，前天咱们点了卯，不然可就糟了！”
“就是呢，嬷嬷你看咱家的嘟嘟是不是又肥了！”嘟嘟是莫小牙带回来的小老鼠，当时还是不大点的东西现在已经胖的和成人手掌大小了。
“小姐，刚刚你还叹息穷人的日子不好过呢，不过嘟嘟我看着倒是挺有灵性的，最重要的是吃的不是很多！”
“吱吱”
“嬷嬷，你瞧，嘟嘟很赞同你的观点呢！”
“要是嘟嘟一直保持在这个体型还好，万一以后变得更肥更壮那得多可怕啊”莫小牙拽过嘟嘟随意的拨弄着。
“吱吱”
“只要小姐以后少喂它一点，多拉着它遛遛，按你的话叫做减肥。”唐嬷嬷开玩笑的跟着打趣。
“姑姑，小牙，我来了！”张小五裹着厚厚的棉衣穿着棉鞋冻的嘶哑咧嘴的进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来，小五，看你冻的，赶紧过来烤烤火！喝点热水！”唐嬷嬷已经真的把他当作儿子来照顾着，把盛着碳火的铁盆往他跟前推了推。
并且把炭火里温着的茶壶水倒了一杯给他。
“吱吱”
随着张小五走进来一股冷空气也随之涌入，莫小牙也跟着打了一个哆嗦。
“阿欠”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你一来我都不想出去了，突然感觉外面嘎嘎冷啊！”
“小姐，快喝点水，别被冷气侵了身子！”唐嬷嬷又递给莫小牙一杯热茶。
“谢谢，嬷嬷！”莫小牙接过杯子甜甜的冲着唐嬷嬷一笑，却瞥见张小五魂不守舍的样子抱着杯子发呆。
“你怎么了难不成天气异常了，你也跟着变异了好怕怕哦”莫小牙挑着好看的眉毛耍宝道。
“三哥，他...没了！”沉默半天的张小五慢吞吞的突出几个字。
霎时间，莫小牙和唐嬷嬷都愣住了，虽然一同经历过了流放，颠沛流离，饥寒交迫可是死亡似乎从来没有实实在在的跟自身打过交道。
“怎么死的”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原因就是自己以为的那个，可是，还是问出来了。
“冻死的，在村头儿的桥底下，冻的梆梆的，杨猎户出去打猎发现的！”张小五喃喃的说道。
“哎，造化弄人，多么年轻的孩子啊，可惜了！”唐嬷嬷也不忍叹息道。
“你不要伤心了，或许天命如此吧！没了省的自己受罪，别人也跟着遭殃，往好处想想的话，他也算解脱了！”莫小牙并不怎么会安慰别人，但还是把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
“嬷嬷，小牙幸亏有你们，不然我肯定也会跟他一样的下场！”张小五猛地站起身退开两步铿锵的跪地啜泣道。
这一举动倒是吓坏了炕上的两人，纷纷起来拖到炕上开始连番洗脑！
“五儿，说什么呢看你这孩子！”
“就是，就是，瞎说什么大实话”
“五儿，你们是本质不一样的两个孩子，姑姑已经把你当成亲孩子一样，以后可不能说这样的话啦！”
“就是，就是，你一看就是呆呆蠢蠢的，就是做坏事也是团伙里最贡献最小的那个，所以你不要自卑了，在我莫小牙这里你还是一个好人的！毕竟你每次都是出师不利的不是”
“我……我……”张小五张了张嘴巴，惊愕的看着莫小牙忘了该怎样表达！
“孩子，小姐她是……额……你就当她话糙理不糙好了，别放在心上！”唐嬷嬷已经被莫小牙的说法震得七荤八素了，不过，小姐就是小姐，错也是对的！
在一句句不那么正经的安慰下，张小五终于露出了笑颜。
唐嬷嬷想了想说道“今儿雪这么大，咱们中午擀点面条吃吧！”
在平常百姓家里冬季里都是食两顿饭的，能节省着绝不浪费掉的！
莫小牙很喜欢的，平时唐嬷嬷也会为她做一些甜点，防着会饿到她。
“姑姑，我先去把院子里的雪扫干净了！”张小五重新建立了自信拿起扫把气昂昂的出去！
“我也要去！”莫小牙放下嘟嘟，穿着鞋就要往外面跑。
“小姐，别着忙，嬷嬷给你系上围脖再出去，小心风寒啊！”
“嗯嗯，嬷嬷老爱你了！么么哒！”莫小牙掂起来脚尖捧着唐嬷嬷的脸颊狠狠地亲了亲。
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
小五的速度很快，依稀可见的小路扫到了门口，两侧堆满了积雪，院子里的蔬菜地上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一丝杂色，阳光一晃炫目的白。
“咱们滚雪球吧！”张小五提议道。
“好啊，多滚几个，做成大大的雪人，放在门口，给咱们当侍卫，嘿嘿嘿！”莫小牙和张小五的想法不谋而合，拍拍手，说干就干。
两个人在外面玩的不亦乐乎，嘻嘻哈哈，声音灵动，唐嬷嬷满意的看着外面的人，手里的面条也出来了，热腾腾的等着一家人就坐呢！
嘟嘟早就迫不及待的望着面条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张望着主人的倩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