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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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宸骑马带人到了大理寺卿府上时，看到府中下人正在挂白帆，一个自称管家的人，带着他们去了停尸的大堂。
萧宸到了地方，扫视一圈，那里跪了一片妇孺，几个应该是子侄辈的在那里招呼，看到萧宸，都跪地行礼，萧宸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穿素色服饰的妇女突然冲出来，哭喊：“我家老爷定是被人暗害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开！求侯爷做主！”
旁边的老妇人正要将她拉开，萧宸开口问道：“你是何人”那妇女还未答话，那老妇人却抢先开口：“侯爷恕罪，老身这媳妇儿一下受了打击，胡言乱语。还请侯爷见谅。”一边说着就要使人拉那妇女下去，萧宸看了那老妇人一眼，那老妇人有些瑟缩。
那妇女趁机挣脱开来，一下跪到萧宸面前，神情虽然悲伤难过，可却口齿清晰：“参见侯爷，妾身马氏，乃是已故大理寺卿卫远的正妻，妾身有冤要诉，请侯爷恩准。”说完行了个大礼，等萧宸示下，萧宸却沉吟不语。
那老妇人看萧宸没开口，瞪了马氏一眼，朝着萧宸行礼开口道：“老妇人卫李氏恳请侯爷明察，我儿尸骨未寒，此恶妇就在此大闹，分明是要我儿泉下不安啊！”说着一副要撒泼上前厮打马氏的姿态，谁知萧宸突然开口：“拿下！”
随行护卫直接上前压着卫李氏，卫李氏大惊：“弄错了，应该抓那个恶妇……”剩下的话，被护卫用布堵上了。
萧宸看向面前跪着的马氏，开口道：“马氏，你恐怕要随本侯回趟监察卫了，你可有异议”马氏恭敬抬头，声音哽咽：“只要能为老爷申冤，妾身都愿意。”萧宸吩咐身后的永福：“把她请到监察卫，本侯要亲自审问。”永福行礼称是。
萧宸转身上前仔细看了看大理寺卿的尸身，然后转过身，对着院中人宣布：“本侯怀疑卫大人系他杀，事关朝廷命官，干系重大，将卫大人尸首即刻移往监察卫，另其妻马氏作为人证，一并带往监察卫。”
说完正要走，一个嬷嬷模样的人突然下跪开口：“奴婢参见侯爷，不知我家老夫人犯了何罪也要带走还请侯爷念在我家老夫人儿子新丧，年纪老迈，体恤一二。”
萧宸闻言顿了一下，冷笑：“犯了何罪罪名是冲撞本侯，哦，还有，从即日起，案子未查清楚之前，没有本侯的命令，卫府中人均不得外出，如有不从者，同凶手一并论处。”
说完带人抬走尸体，扬长而去。走出院子，跟永福低声吩咐了一句，然后去了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已经从京郊归来的三个长随上来行完礼，萧宸没进去，直接开口：“里面怎么样了”永禄恭敬回道：“启禀侯爷，都被控制了。但是属下等觉得那大理寺少卿李肃有些不寻常。”
萧宸看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永禄继续开口：“属下等奉了侯爷的命令封锁大理寺时，卫大人的死讯根本还没传出来，看守南锣鼓巷的人也被我们分开关着，大理寺的人根本不可能得到消息，可属下进去宣布时，那李肃却是一副极为平静的样子，不同于其他人都有些错愕。”萧宸听了反问一句：“然后呢”
永禄小心答道：“所以属下三个自作主张，暗中探查了那李肃的府邸，结果竟然发现那李肃竟然是卫大人继母的远房亲戚。”萧宸听完，眼中有丝笑意，没说话，然后抬步进了大理寺。
进去后，看着侯在厅中的一群人，打量了一下两个大理寺少卿，一个相貌端方，镇定不已，就是永禄口中的李肃，另一个有些发福，有些惊愕，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是另一个少卿鲁达。后面的人也均有些惶恐，错愕。
等众人行完礼，萧宸目光似剑，看着他们开口：“今日巳时前后，南锣鼓巷有人当街劫杀郡主，申时，你们的上官大理寺正卿卫远在府中遇害身亡。”遇害身亡咬的有些重，然后就看见李肃垂着的手微不可见握了起来。
那鲁达直接惊的张口结舌：“怎么可能”萧宸看着他，他意识到不对，忙行礼回话：“请侯爷恕罪，下臣一时激动。”萧宸开口道：“你说说为什么不可能”
鲁达组织了下语言开口：“回侯爷，未时下臣想找卫大人一起讨论南锣鼓巷的案子，可卫大人说有急事要回府一趟，等他回来案子就有进展了，让下臣等他回来。”
萧宸点点头，看着众人没开口，忽然有监察卫的侍卫进来禀报：“启禀侯爷，属下奉命押卫李氏和马氏回监察卫，结果途中遇袭，马氏当场遇袭身亡，属下办事不力，请侯爷降罪。”萧宸余光扫到李肃握着的手松开来，眼中划过一丝暗芒，然后大声斥道：“降罪监察卫是什么战力竟然能被人在京城杀掉了人证，自己滚下去领罚，别在这碍本侯的眼。”
那侍卫恭敬行礼退下，萧宸怒意未平：“即日起，彻查这两桩案子，如再有纰漏者，同罪论处！”说完大步出去了，走前吩咐大理寺解封，由李肃暂时掌事。
而永禄却不小心撞了鲁达一下，忙行礼致歉，然后跟着怒气冲冲的萧宸走了。萧宸气冲冲的出去后说时间不早要先回公主府，就带着长随扬长而去。
留下大理寺一行人在大厅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李肃表情平静开口：“这两件案子关系重大，我等理应全力配合侯爷查清此案，诸位同仁怎么看”那鲁达率先爽快开口：“既是侯爷吩咐李大人掌事，我等自当听李大人吩咐。”其余人也都尽皆附和。
李肃拱拱手：“既如此，那我就当仁不让了，由鲁大人带人负责郡主遇袭一事，我负责卫大人遇难一事，咱们兵分两路，争取日破案，给郡主个交代，也让卫大人泉下安宁。”众人都应承下来。
却不知，说要回府的萧宸竟然掩人耳目，出现在了京兆尹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