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鹿角蜗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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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蜗牛的头上有一对眼睛，包裹在两只前触角里，在它蠕动到田汀辰身边时，从头上突然冒出一对棕角，置于眼睛后方，能屈能伸，能进能退，如触手般在田汀辰外围有模有样地测了半天，在丹田处发现了未消化的果实，才停下来，用眼睛发声道：“你要去哪啊”
田汀辰小心说道：“我要去正气山。”
“两条虹虫，我载你过去。”
“虹虫是什么”
“食物。”
“你是鹿角蜗牛”
“是的。”鹿角蜗牛有些惊异地回答，“你怎么知道我叫鹿角蜗牛”
“我不认识什么虹虫，但我知道有个东西想害你。”
鹿角蜗牛瞥眼不屑道：“谁啊”田汀辰取出《大零无用神功》，指着某一页上的文字说道：“这里写的很清楚，要练功的人吃了你。”
鹿角蜗牛一看，吃了一惊，用嘴说道：“为什么大零上仙要吃了我我……”说着说着，鹿角蜗牛居然失声痛哭，“你要吃我……那你就吃吧！”
田汀辰装模作样地想了一道，舍不得地说道：“这样吧，我不吃你，你载我去正气山。”
“谢谢公子不吃之恩！谢谢公子不吃之恩！”鹿角蜗牛用鹿角弯曲道谢，转过身来，露出螺状甲壳，田汀辰坐在甲壳上，鹿角蜗牛便一扭一扭离开大石盘。
鹿角蜗牛置身于浮空中，并没有受到怪力的作用，在大石盘上移动和乌龟一样慢，到了空中却如长蛇一般灵活。田汀辰抚摸着甲壳上有规则的符纹，出神问道：“这些符纹是什么意思”鹿角蜗牛保住一命，自然对田汀辰心生好感，欢快地说道：“整个大明圣境，其实是很多大阵错综组成的一个复合阵，旨在保护正气山。大阵不仅由剑丝筑成，还雕刻了远古兽类语言。我不是远古兽，看不懂这些符纹。不过听族长说，这些符纹的大概意思是扬正压邪。”
“你是天生带有符纹，还是被雕刻上去的”
“出生就有了，我们鹿角蜗牛一族都是守护正气山的。”
“那你说的大零上仙，你对他了解多少”
鹿角蜗牛乖乖回道：“在族长那，有一本金色小册，里面记录着一堆名字，族长说这些是永远不许招惹的名字，要我们一一记下。其中就有大零上仙，还写着大零上仙闻名仙界的大术就是无用神功。”
田汀辰心中大骇，原来这大零无用神功有这么大的来头，又问道：“那你知道寅上仙吗”
“是东怀的寅上仙，还是天堑的寅上仙”
田汀辰装作微怒道：“就是寅上仙！”
鹿角蜗牛吓得左摇右晃，眼珠往后看着田汀辰，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冒犯寅上仙的意思……只是东怀的寅上仙和天堑的寅上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要是说错了我更承受不起啊！”
“那你两个都说说，我听听有什么承受不起的。”
鹿角蜗牛迟疑了一下，把眼睛转过去，小声说道：“金色小册里写的，东怀的寅上仙是天之骄子，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为人仗义，是仙界楷模。而天堑的寅上仙……是邪仙。”
“怎么个邪法”
“天堑的寅上仙是魔界飞升到仙界的，百年之内打败了天堑的主宰，原本可以雄霸一方，却大肆残杀仙人，被西教和北神的主宰合力镇压。”
田汀辰若有所思地说道：“你问我的寅上仙是东怀还是天堑，实际上在给我下套，如果我说的是天堑，你是不是就会立即翻脸”鹿角蜗牛心虚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
说话期间，鹿角蜗牛离正气山越来越近，田汀辰注意到，越到中心，大石盘下方的符纹就越深，而且多是红色，夹杂着极度的黑和蓝。到了近处，连石盘的上方也变了颜色，呈现出符纹的颜色，深得吓人。与之对比，正气山确实纯白似雪，白汽袅袅，洋洋洒洒。
“公子，到了！”鹿角蜗牛把眼睛向后转，殷勤地在山脚下停住，田汀辰也不多言，离开甲壳，弯腰一抹白汽，露出正气山的本来面目。
“银沙”
“公子，这银沙动不得啊！”鹿角蜗牛忙提醒道。
“为什么”
“这是我们族长的教导，如果公子需要，我去叫族长来怎么样”
“不必了，”田汀辰摆摆手道，“我还有事，你不必跟着我。不过一会我离开，你还要载我一程。”
“是，是。”鹿角蜗牛赔笑道，“我就在这等候公子。”
在正气山上，行动方便很多，不用担心可怕的怪力。行至山顶，白汽最为集中，几乎看不到东西，田汀辰只把聚气盆取出，放在银沙上，坐下等待。聚气盆早就急不可耐，大口吸进白汽，吸了一阵后，突然停下，往外一吐，喷出些许银沙。
吐出银沙的聚气盆小憩一会儿，转换目标，直接把地上的银沙吃进，山顶的银沙最为精纯，聚气盆如一个无底洞，瞬间就吃掉了一大块。秃了一块的地面展露出原貌，漆黑一片，坚若磐石，田汀辰输入真气，真气渗入一寸有余，又被打回。
聚气盆孜孜不倦地工作，黑色部分的面积变大，而聚气盆越战越勇，将试图填补上来的银沙一吸而尽。这一举动引起了骚动，从山下爬上来一只更为巨大的鹿角蜗牛，目光苍老，鹿角上布满皱纹。它的移动速度稍快些，边走边喊道：“不要吸了！不能吸了！”
田汀辰挡在聚气盆前面，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鹿角蜗牛的族长，你快快停下！”
就在这时，正气山突然抖擞，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鹿角蜗牛用身上的唾涎死死吸住山体，才没有掉下去。鹿角蜗牛族长深呼吸好几口，才稳定心脏的跳动，看来年事已高，随时可能去冥界走一遭。
正气山的这一震，让鹿角蜗牛族长的甲壳劈了一道裂痕，随即甲壳上的符纹发出耀眼的红光，把裂痕压住，不让其扩大。经过这一破坏，鹿角蜗牛族长的气息更加微弱，漏屋偏遭连夜雨，与此同时，聚气盆又在加速吸取银沙。眼看山顶就要秃顶，鹿角蜗牛族长气急攻心，拼了老命向田汀辰冲来，每近一厘米都高喊一句：“停下，停下！”
“族长，你……快平静下来。”田汀辰原想组织鹿角蜗牛族长的行动，可一看它由于激动而全身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起了恻隐之心，怕它真的不小心命丧黄泉。
“有话好好说——”
“停下，快停下！”
“你是说聚气盆”田汀辰疑惑道。
鹿角蜗牛族长怒道：“谁让你上山的，是谁让你上山的”
不知道是不是鹿角蜗牛一族的遗传，一到着急处，话就会说两遍。
田汀辰不悦道：“有话好好说，你不要这么急。”
鹿角蜗牛族长几乎吐血，更加生气了：“哪来的黄毛小子……”
哐！
正气山再一震动，飞沙走石，惊天动地！
鹿角蜗牛族长经不住这样的震荡，甲壳瞬间破裂，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