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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从前的你不是这种模样？”美人儿喃喃，松了手，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冥河之女，死国之后……说起这些称号，绝大部分人都非常陌生。因为死国的一切是禁忌，人们所知极少。除了死神之外，死国也没有任何闻名在外的超然存在。只不过，如果提到死神皇后的另一称号：诅咒之母。那么，这肯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诅咒之母，她是所有诅咒类型星祭仪式必须提到的真神。
某些研毒炼金者也奉诅咒之母为信仰。
所有人都认为：诅咒之母是一切恶质的集合体。她通晓一切‘为恶’的方法，也爱护一切为恶的罪人。所有正在阴谋害人的犯罪者都会事先请示诅咒之母，庇护罪恶行动成功，庇护失败后脱逃，庇护死亡后照拂……他们不知道诅咒之母有没有回应，他们只是相信诅咒之母一定会回应。
杜南知道诅咒之母是什么。
现在他更知道：诅咒之母没有能力回应这些‘信仰者’。因为她失败了，背叛丈夫，盗取死神力量……结果她也沦落到外上层，被上峰的真神们排斥或者打压陨落了。她能够‘听到’恶罪之人的请求，却无能力实现他们的愿望。
“依靠别人并不是你的本性。”杜南忽然说道。
这句话，美人儿眼神异亮。
转即暗了下来。
低喃：“没错。哀家同样是想要依靠别人的‘弱者’，如果不是这样，哀家也不需要借助外力谋算‘同源’了。诸神之塔……也许，匠神没有错……本质上，生灵天生就分为三六九等。哪怕同一种族，拥有超凡天才也有无用废物。将他们区分，给他们庇护，反倒是一种必要的手段。”
“没有诸神之塔，你也早‘不存在’了。”杜南说道。
听到这话句，美人儿更眼眶泛红。
一切恶质凝现……她的禀赋中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令人感到温暧的东西。
“哀家明白了。”
良久。
美人儿抬头，对着杜南笑道：“将过错归咨他人只是弱者的行为。哀家的不甘，哀家的抱怨，哀家的孤独无奈也是自己形成的错识。如果哀家足够强大。死国就不会掌御在别人手中。”
杜南笑了：“噢，现在你要跟我争夺灵魂献祭？”
美人儿再次环上杜南的脖子，说道：“不，命运将你与哀家相联，我们是分不开的。哀家还拥有着死神神格。不需要灵魂献祭。神主大人，你拥有死神神脉，也承认哀家是死国的一部分，我们总有一天会相互交融的。现在你拥有多少力量，哀家就拥有多少力量，所以，哀家只会尽心帮助你成长起来。”
杜南微微奇怪。
诅咒之母是冥河诞生的，她是不是匠神第一助手‘万魂剑’的原型呢？
匠神根据诅咒之母铸造了万魂剑？
“你想说什么？”杜南问道。
“给我自由。”美人儿轻呼兰息，又说道：“神主大人，只要你不把我关禁囚藏。哀家会像一位妻子那样帮助你。为了复兴权力，哀家在诸神之塔的各大层域都制造了‘诅咒战地’。在情报上，哀家可比神主大人知道更多，佣兵和恶盗们都是哀家的合作者。”
“噢，你是……”杜南伸手一握，发现眼前人儿是‘活体’。
“当然。哀家拥有无数的身体，全部都是佣兵和恶盗们送过来的‘完整’礼物。神主大人，你以为这些是鲜血凝成的傀儡吗？你应该感觉得到哀家的身体里也拥有灵魂。他们给予哀家奴隶尸兵和异族美人，哀家则给予他们无甚价值的兵器和珍宝，这可是公平交易。”诅咒之母笑道。
杜南则笑不出来。
说到兵器和珍宝。曾经掠夺匠神的死国之后确实手拥无数。
对于真神来说，这些小玩意也不算什么。
“诅咒之母，你知道一位妻子应该做什么吗？”杜南扶起美人儿的脸，笑道。
美人儿微微愕异。
这时候。旁边一众美女都笑了，有如万花齐放。
“神主大人，你喜欢这种‘毫无意义’的交流吗？哀家是从冥河之中诞生的，本身并没有帮助神主大人‘繁衍’种族的能力。即使借助现在的躯体繁衍成功，种裔也不会具有哀家的天赋和能力。”慢慢地，美人儿褪去薄纱。露出峰峦叠嶂的妖娆躯体。
作为一切恶质的凝合体，诅咒之母自然也有‘那种’禀赋。
“如你喜欢，吾必迎奉。”美人儿呼气如兰，明明一脸羞涩模样，却异常大胆地伸张修行白腿，摆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姿势。
到了这种程度，杜南也不需要客气了。
因为死神神脉的关系，两人已经‘联结同源’了。谁都知道，今后他们只能相肤相帮，否则只会拖累了对方。诅咒之母以前一直被囚禁关闭，对于这种繁衍交流只有见闻没有经历。也可以说，前一代的死神根本不屑这种繁衍计划，他只重视自己的存在，不需要子孙后代。对诅咒之母也太过提妨，他甚至没有多看这位神后一眼。
此时此刻。
诅咒之母面对杜南的入侵，一时也难以承受。
渐渐的。
当痛苦变成欢愉，诅咒之母也迅速迷醉了。冥河洗涤了无数灵魂，诅咒之母也就拥有无数的记忆。很快，她开始主动摆起新的姿势，迎奉之余也满足自己的空虚。这种结合交流令她更容易感受到对方的存在，而不再是孤独和空寂。
“再来。”美人儿心再英勇，身体也彻底战败了。拥有神躯的武者，杜南的‘战斗力’也被无限强化了。哪怕真的‘疲劳’了，也能在一转眼间回复正常。
只不过。
诅咒之母一个人不能力敌，她还有另外一个……不，另外无数个‘自己’。一人败退，很快又换一人上阵。
这时候杜南有点品出来了。
眼前人儿泛现起一种‘那样’的品性，此时此刻就是欠收拾的节奏。
“那就来吧。”
也不需要客气，杜南继续奋力进攻。他很清楚，诅咒之母现在喜欢被虐。也祈求被虐。作为未来的死国神主，杜南当然要宣示权威。当种族美人在自己身上腕转承欢，杜南也有一种学坏了的感觉。诅咒之母，天生就是带坏人的存在。只不过她求着被虐。杜南也乐得教训她，好让她知道什么是男子汉大丈夫。
也不知过了多久。
巨型玉座上，诅咒之母如猫儿乖乖躺在杜南怀中，一脸沉醉的神情。
座下的桌边花廊，各有无数美人甜睡。
这场‘战斗’没有胜利者。仅是两个疯子打成了平手。此时此刻，杜南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豪情：混沌宇宙，奇能大豪无数，能够将本源神属的诅咒之母虐成这样子，貌似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无论是身为人活着，还是身为神活着，能够掌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吧。
更高域面，谁知道拥有什么？
未来日子，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果现在都把握不好，凭什么争取以后。拿着芝麻望西瓜。这才是不切实际的狂人狂想吧？
“在想什么？”诅咒之母转侧，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静躺。
“我告诉你的那些人，你要见一见吗？”杜南轻声。
“暂时不用了。”
诅咒之母始终是天生天衍的真神，哪怕失去了一切她还是死国的一部分：“除了月蜃艾伯利翁，其余人仅算一介凡人。聂星宿和李红鲤还算不错，剑之主宰和超凡双生，那要等到以后才有看头了。哀家现在不想让她们知道，省得她们心有压力，影响了现在的修行。”
杜南嗯了一声。
上一任死神就是‘凡人’登顶，反将诅咒之母压倒掌权了。所以诅咒之母没有看不起银叶团。只觉得这种‘神人距离’不要太近，否则形成不良的压力。
“神主大人，在你心魂识海有一个令哀家担忧的存在，它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一头虎头牛角鹰翼的奇兽。它属于一种很难理解的存在，光凭尸骸的感觉就能‘伤人’，对巨龙和泰坦也毫不在意。我可以小部分使用巨龙始祖的力量，它却丝毫没有反应。我感觉强行使用这个战躯，也无法发挥任何威力。”
“它还没有认可神主大人？”诅咒之母微微惊愕。
“没有。”
“即使神主大人拥有神脉和神权？”
“即使我有神权。”杜南微微点头。拥有工匠神权之后，自己特地留意过奇兽的反应。结果是：毫无反应。除了努力修炼到一千星等，它微微注意了一下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获得神脉和神权，这对它仿佛是一种‘不务正业’的事情，跟权贵们寻宝自娱差不多。
第一代衍族吗？
此时，两人同时泛起同一个名词，心中又不敢确定。两人都很清楚一点：上面那些真神们并不是第一代衍族！因为除了泰坦巨神们，基本没有人见过第一代衍族。甚至说，有人怀疑第一代衍族这是泰坦巨神们‘臆想’出来的。
毕竟除了巨龙五始祖和泰坦们，连真神们也没有见过第一代衍族。
按照泰坦们的说法。
他们就好像一群路过的旅人，毫无限制地闯过九大域层的限制，毫无限制地穿过诸神之塔。在完全无视匠神‘保护机制’的情况下，以莫名强大的力量凌虐了泰坦巨神们。当这些事情发生之时，上面那些真神还毫无知觉。之后追寻起来，更是没有一点痕迹。
直接进入下层。
上面那些真神不是做不到，而是必然被钢轮之墙限制神力。第一代衍族让人不信的地方就是……他们无视这种法则。
“灵魂献祭……”
从诅咒之母的身上，杜南‘拿’回了太古神威灵魂献祭。
这时候他才明白，这种太古神威并没有太大的作用。灵魂献祭能够吞噬亡者，从而获得亡者生前的知识。它最重要的作用是，活人也能进行献祭，祈求死神的恩赐。很可能的是，杜南还没有死神神权，甚至不像诅咒之母那样拥有死神神格。原则上，他自己还没有‘权力’赐福这些献祭者。
当然。
第六条死神神脉生成，杜南也拥有长期逗留死国的能力。
这么一来。
银叶团众人的‘安全’就上升了百倍。除非被什么超乎想象的神力击杀，否则，只要灵魂落归死国，杜南就有能力暂时保存他们的灵魂。等到自己拥有死神的神权，随时都能再复活他们。而且，这种复活虽然不能保全神力，却能够完美保存他们的记忆和天赋。
哪怕意外落入冥河，也有诅咒之母帮忙看守照护。
此时此刻，杜南真真正正拥有与上面那些大能一较高下的最佳基础了。
“哀家给予你进入冥河花园的权利。神主大人，记得有空就回来，好好疼爱哀家。”诅咒之母交出另一种太古神威，金之鼎。临了还不忘嘱咐杜南，一副渴望宠爱的诱人妖姬模样。她喜欢这种欢愉，更重要，她害怕这种孤独。
“一定。”杜南轻抚佳人，前所未有地保证道。
“我们还有无数的时间，神主大人，千万不要着急往上迈进。无数代匠神的丰功伟绩，稳稳地维护了各大层域。只要拥有良好的基础，强者必将踏碎云顶。”诅咒之母知道杜南的力量，小心示意。上一代死神的敌人，现在还无法跟他们正面匹敌。
“我知道。这一段蓄力的时间，不会太长了。”杜南自信笑道。
快速成长的方法，他知道无数种。
最保险的，莫过于星祭仪式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