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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礼物,二弟可真有心啊。”二弟殷阳天那他就是皇泰皇帝殷赤明
我大惊,嘴巴刚张了张想叫,他使劲扯开被子,我就顺势滚在地毯上,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身下一轻,他已经将我打横里抱了起来,扔在了床榻上。
榻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倒并不觉得疼痛,可是被这样猛地一震,我只觉得小腹像是被人撞了一下似的,连忙蜷起身子,伸手捂住。
”二弟在哪里找到这么个小美人儿的难怪那么神秘兮兮地说要给朕一个惊喜,果然是惊喜!”殷赤明已经欺身而上,带着浓浓的醉意,”很好!这个惊喜朕很喜欢!”他并未发觉我的异样,毫不客气地伸手抓住我:”小美人儿,只要你伺候朕伺候得开心,朕就封你为妃,不,贵妃!来,有什么好害羞的呢”男人热烘烘带着浓烈酒气的身体紧紧压制住我,一双大手更是肆意地在我身上胡乱摸索,毫不客气地探入了衣内,同时嘴巴也凑了过来,在我脸上、脖子上一阵乱亲。
我气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他,想逃,可还没来得及起身,又被殷赤明压在了身下。
”怎么不乐意伺候朕”他醉得不轻,伸舌沿着我脸颊慢慢舔了下来,”放心,等会儿你就会哭着求朕给你了,小美人儿……”脸上传来湿漉漉的,像是蛇爬过一般的感觉,我浑身不禁起了鸡皮疙瘩,恶心地想吐,用力推搡身上的人,一面伸腿使劲蹬他,但长期体弱的身体,怎么可能挣得过这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他轻易地就用单手将我双腕固定在头顶,然后另外一只手就开始扯我身上原本就单薄的衣物。
我惊惧万分,一股寒意自脚底迅速窜了上来。
难……难道……我真的要被这个男人……被他给……我又惊又怕,嘴里不由自主叫出一个人的名字来。
”云卿……救我!救我呀……”
他听见了,停下手里的动作,朝我看过来:”云卿你的情郎”我死死咬住嘴唇,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吓得流了下来。
第一次发觉自己竟然是这样的软弱无力,不要说逃走,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我身上肆意妄为,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一声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希望会有奇迹出现……可是……奇迹若是真的那么容易就能出现,还能叫奇迹吗
见我瑟瑟发抖、害怕惊惧的模样,殷赤明笑得很得意:”做了朕的人,就是贵妃,不比什么都好还叫谁再说了,难道这层层侍卫把守的,还真的有人能进来救你不成死心吧,乖乖地伺候朕,朕就不会弄疼你。”他说完,又俯下身来,嘴巴在我脸上乱亲。
我想蹬他,可腿刚动,忽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像是被刀子来回地剜割一般,疼得我眼前发黑,原本还有点抵抗的力气,也痛得顿时消失全无。
也许是我突然不再挣扎,殷赤明觉得有点奇怪,略抬起身看了看,表情得意得很:”这才乖,何必做那些没用的抵抗呢朕会好生疼你的。”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听他说了什么。
腹部传来的剧痛简直要把我疼死过去,眼前昏黑一片,脑子也嗡嗡作响,疼得头晕眼花,手脚软绵绵的,只能任由殷赤明摆布。
他扯开我衣物并开始啃咬我的脖子和胸膛的时候,我只觉得意识逐渐模糊,似乎连这具身体都不再是自己的了,飘飘忽忽间,什么都再也看不见,什么都再也感觉不到了……完完全全的,坠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溃散的意识才慢慢凝聚起来,回到自己脑子里。
我吃力地睁开眼,刹那间地失神,随后,之前的记忆才一点一滴地缓缓想起来……那个男人!
我惊慌地连忙查看自己身体,手腕上一圈淤青,臂上也有血红的抓痕,大腿更是东一片西一块,红红紫紫的指甲拧掐痕迹,衣不蔽体,完全……完全就是被人施暴过的狼狈模样。
不过……虽然衣冠不整,可下身并未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不像是被人强迫过,甚至……根本就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难道那个男人……并没有把我怎么样
可是……可是他确实是一副正打算行龌龊之事的嘴脸啊……难道看见我晕了过去,动了恻隐之心,竟然放过了我不成
我惊疑不定,犹自后怕不已,手指颤抖着,把身上散乱的衣服扯紧裹住,遮住自己狼狈不堪的身体,然后才往四周看去。
没有看到殷赤明在哪里,金碧辉煌的帐篷里冷冷清清的,案上香炉里面的香早已燃尽了,桌上摆着残酒,地毯上,凌乱地堆着一些衣物。
我强忍住浑身翻涌而上的那种恶心感觉,只想离开这里,身子刚一动,腹部随之也是一疼,痛得我手臂一软,无力地摔在床上。
鼻尖隐隐传来一种血腥的味道,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后背没来由地阵阵发凉,于是缓缓转头往身后看去。
眼前的一幕让我如遭电亟,吓得动弹不得。
殷赤明就躺在我身后,一动也不动,双眼圆睁,嘴巴张着,看上去已经彻底断气了,赤裸的胸前插着一把短剑,鲜血正汩汩地不断流出,把胸前染红了一片,身下的被单早已浸满鲜血,不断往我这方浸来。
我已经吓呆了,下意识地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想躲开那鲜血浸染的范围,却发现自己早已是满手血迹,哪里还能一尘不染
殷赤明……死了怎么会这样
他之前还精力十足地想要强暴我,可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一国之君遇刺,事情非同小可!
而且更可怕的是,在殷赤明尸体旁边的人,是我啊……从头到尾,这帐篷里就只有我和他两人,这杀人的罪名,毫无疑问,岂不是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想不到这推理小说中最俗套的桥段,居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忽然有点想笑,可嘴角扯了扯,怎么也挤不出个笑容来。
正在这时,帐帘一掀,一大群人轰轰烈烈地冲了进来,只听见一阵尖叫,然后,毫无意外地,听见殷阳天大声叫道:”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刺杀皇上”我回头,只见殷阳天那张脸,挂满愤怒悲伤的神色,一副震惊万分、痛失至亲的模样,可一双阴翳的眼中,一丝喜色一闪即逝。
我顿时醒悟过来。
殷阳天!这招一箭双雕之计!
好毒!
司马迁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居然会像中世纪的巫女一样,要被绑在木架上烧死。
大军徐徐往前推进,我被放置在一木头搭成的高台之上,风吹得脸上生疼,动也动不了,粗麻绳把手腕脚腕处的皮肤都给磨破了,传来阵阵刺痛,嘴里也被塞进了一块布,堵住了我的嘴巴,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细微声音。
皇帝驾崩,三军缟素,白压压一片,在一片辽阔的平地上停了下来,严守队形而立。
不多会儿,前面远处尘头大起,扬起10余丈高,宛若黄云铺地,更夹杂着雷鸣滚动般的马蹄声,竟是千军万马,疾驰而来。
但听得鼓角之声不绝,嘉麟大军压境。
即使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两军对垒的场面,也看得出来,嘉麟军队虽然一路急行军,但队形整齐,停下之后不过片刻的工夫,已经有序地按照阵势所列,没有丝毫散乱和嘈杂。
北堂旌治军,果然厉害!
我抬头望去,只见前方嘉麟军队严阵以待,正前方处,是一队黑衣人,我认得那装束,是北堂旌的亲兵”七杀”,当中一人,白盔白甲,在黑压压的七杀队列中,显得格外醒目,丝毫不介意自己正是所有人目光的凝聚处,也毫不在乎别人的杀气,都直奔他而去。
是北堂旌!
除了他,还有谁敢在战场上如此的有恃无恐
殷阳天策马上前。浑身缟素,披麻戴孝。
我口不能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猫哭耗子!”明明就是他杀了自己的哥哥,还把罪名栽赃到我头上,如今又假惺惺地挤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不是猫哭耗子是什么
殷阳天猛地一挥手,皇泰军队突然分开,我只觉得身下一震,木台被推到大军之前。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我的身上。
殷阳天一手指向我,朗声道:”她!嘉麟九公主华夜!以和谈为由,竟然刺杀了我国君主!”他此言一出,对面嘉麟军中顿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响,似是被殷阳天所说之事惊呆了,议论纷纷。
相隔太远,我看不清北堂旌是什么表情,只见他轻轻举起手来,议论声立刻停止,安静了下来。
”你们的皇帝口口声声说有议和的诚意,就是这样表达的吗竟让自己的妹妹杀了本王的皇兄!此仇不共戴天!我皇泰定要讨一个满意的说法!”殷阳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三日后,我皇泰大军南下报仇之时,定将她斩首祭旗,以慰我皇在天之灵!”他说完,将手猛地举起,身后随之响起震耳欲聋的吼声。
”誓报此仇!血洗嘉麟!”
皇泰军队整齐划一地吼着口号,听起来颇是壮观,嘉麟那方却是一片沉寂。
殷阳天这番话,等于就是对嘉麟下了战书,接与不接,都由不得嘉麟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完,刹那间鸦雀无声。
突然,利箭破空之声,呼啸而来,一箭狠狠地,带着破钧千里的气势,猛地射到殷阳天马前,箭羽犹在颤动不已。
殷阳天猝不及防,胯下的马儿也是一惊,长嘶一声抬起前蹄,差点没把殷阳天掀翻下去。他连忙拉住缰绳,抬头看向箭来的方向。
对面嘉麟阵中,缓缓出来一骑,银白色的盔甲,马儿稳步向前,然后停下。
北堂旌手里还握着硬弓,他朝向我的方向看来,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铿锵有力:”晋阳王,你若敢伤了九公主一根头发,我北堂旌在此发誓,定率军北上,踏平皇泰!”
”晋阳王,你若敢伤了九公主一根头发,我北堂旌在此发誓,定率军北上,踏平皇泰!”白天北堂旌说的话,仿佛犹在耳边回响,每个字都那么清楚。
也让我霎时间平静下来,原本忐忑不安的恐惧心情,都一扫而空。
其实对于北堂旌,我并没有如同对风云卿一般,全然地、毫无保留地信任,但不知为什么,当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脑中只有一种想法。
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北堂旌绝对能率领铁骑踏平皇泰国土。
他能做到!
不单是我这样想,和北堂旌交手无数次的皇泰军队又何尝不是这样想
他似乎就是有那种本事,能让人感觉到那种强烈的自信,然后无一例外地相信他。
鸣金收兵之后,殷阳天的脸色一直很古怪,也不像高兴的神色。
据我所知,殷赤明还未有子嗣,他一死,殷阳天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按理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他已经把弑兄的罪名全数推到了我的头上,只等大丧之期一过,就能毫无意外地登上皇位,君临皇泰,但那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还是让我不禁有点嘀咕。
可嘀咕归嘀咕,现在我依旧还是那被绑在烤架上的猪,动弹不得。
边疆的天气向来比较冷,尤其是夜里,夜风凉凉的,我忍不住小声咳嗽起来。
耳边忽然传来殷阳天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怀孕了。”
”哼!”我侧头看了他一眼,就转过脸去冷笑一声,讥讽道,”看来赵三留对你也不是言无不尽嘛,这件事他居然没告诉你”说完想想还是气不过,又加了一句:”怎么觉得陷害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于心不忍,想要放下屠刀了不成”殷阳天闻言只是嘴角勾了勾,似是而非的,也不知是笑还是什么别的表情。他又打量了我许久,慢慢地,又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谁的和你有什么相干”我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然后白眼一翻,别开头看向漆黑的夜空。
殷阳天这回却真的笑了,笑声很低沉:”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我根本懒得理他。
”是北堂旌的,对不对”
我看向他,颇觉讶异:”你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他居然会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北堂旌的
殷阳天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古怪的笑容来:”怎么九公主竟然忘记了白日他当着三军说的那句话,乍听起来没什么异样,可回想起来,他对你可是在意得很呐。”我看着他。
殷阳天果然还有点脑子,居然能凭这点蛛丝马迹,就推断出我和北堂旌的关系,也算是聪明人了,只可惜,聪明没用到正途上,而且他也完全猜错了,我肚子里小孩的父亲,根本就不是北堂旌。
”想不到北堂旌也是个多情种子,只是,你三天后就要被斩首祭旗,不知道你肚子里小孩的父亲,能不能赶得及救你”半晌,殷阳天又低声道,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看好戏的味道,”别怨我棒打鸳鸯,你若不是华夜侯爷……不,九公主,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如今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老天爷能出现奇迹,北堂旌能来救你吧。”他说完,笑起来,补充了一句:”但这里是皇泰军营,周围都是我皇泰的大军,你的北堂旌就算再能打仗,又能在三天之内打败我的大军吗”殷阳天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用一种近乎嘲讽的姿势,弯腰对我行了个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轻叹一声。
虽然不忿,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北堂旌是人不是神,怎么能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就打败皇泰的数十万大军能力有所及有所不及,如果他真的可以,战事也就不会胶着这么久的时间了……
夜越来越冷,我被绑在高台之上,只觉得浑身发凉,冷得瑟瑟发抖。一个多时辰之后,只觉得手脚被绑处针扎一样的疼痛,都快麻木了,额上冷汗涔涔,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意识渐渐模糊,又渐渐清醒,然后再次模糊,不断重复着。
我低垂着头,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脸颊两侧,几缕碎发被冷汗浸湿了,紧贴在腮边颈际,汗水沿着脖子流入衣物里面,被夜风一吹,薄薄的衣料就贴在了肌肤上,越发觉得冰冷刺骨。
绑在木台上只觉分分秒秒都过得艰难,正在意识朦胧之际,迷迷糊糊间,耳边忽然响起轰然巨响,像是天上劈下的雷炸开了,连地面都被震得抖了抖。
也把我吓得清醒了过来。
身体软绵绵的,近乎虚弱,可意识突然间清醒得很。
”火!有火!走水啦!粮仓走水啦!”远处传来火光,把漆黑的夜空都给映红了一片,火舌不停地翻滚,迅速向四处蔓延。
四面八方响起惊慌的叫声:”走水啦!快去救火啊!””粮仓走水啦!”
”救火呀!救火呀!”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叫声,夹杂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分不清是谁叫的,只见大家听见有人这样叫,就都一股脑地吼着”粮仓走水了”,然后提着水桶等物去救火。
这把火……烧得可真够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