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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对酒可没有豪爽劲,看了看三寸高的酒杯,战战兢兢地起来了:“大爹!我不会喝酒的啊!”
“不会喝也得喝,喝了酒,俺才让秋瓜跟你走!”
秋瓜知道父亲故意为难郑光明,索性端起冬瓜面前的酒杯,夺过冬瓜手中的酒瓶,先为自己满了一杯,再为郑光明满上一杯。
瓜母紧张起来:“秋瓜,你喝啥呢”
“爸,妈,今,我和郑光明敬你们二老一杯!喝了这杯酒,我跟光明回美国,可能以后不能的围在你们的身边,不能照看你们的起居,也不能陪着你们的聊……”秋瓜哽咽了一下,抖了抖手中的酒杯,“我知道你们可怪我自私,可是,选择有时候真的难以改变!爸!妈!求你们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吧!”着,举杯一饮而尽。
郑光明被震惊了,慢腾腾地将酒杯对着掩面而泣的老两口:“大爹,大姆妈,我会好好的对待阿菊,其实,我很羡慕你们这个家庭,温馨,和谐、民主、文明、友善……”
冬瓜耐不住广东佬的风趣,举杯而起:“郑阿哥,你别在这瞎琢磨什么核心价值观了,抓紧把酒喝了吧!”
郑光明看了看身边咳嗽不止的秋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拉着秋瓜一起钻进了卫生间。
整个饭桌上,顿时无语了。
墨汁撒了一海,立马导向了空。
“放开我的孙子……”
豆姨听见床尾传来母亲的尖叫声,慌忙坐起身来,打开床头灯,看了看满头大汗的豆姥:“妈,你怎么了”
“我,我怎么做恶梦了!”豆姥擦擦汗,猛然想起了手机里晃动的人影,“嗷!我想起来了,是,是他!他带着一个孩子,还让他帮着他画画……”
“画画!”豆姨一惊,“妈,你到底想到谁了”
“我想到抢豆豆的人了,就在你姐的手机里,一开始看着就有点面熟,可我这一细想,还真的想到那个人带着一个孩子……”
“不会吧,二十多年了,你还能记的这么清楚”
“不会错的!那你就是我哄的豆豆,真的被那手机的男人抢过……”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了,京豆披头散发站在门口,吓得豆姨差点跌落到了床下。
“豆豆,你怎么没睡觉啊!”
京豆拿着手机,递到姥姥面前:“姥姥,你刚才的是不是他!”
豆姨有些惊慌失措,推开京豆的手机:“豆豆,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呀,不让我睡觉,也不让姥姥休息啊!”
“姨,你的眼睛背叛了你!”京豆指着豆姨,“那在医院里,范林到底跟你了什么”
豆姨被利刃般的眼神刺的心里直痒痒,慌忙回避着豆姥的惊疑:“你胡想什么,他,他,他没跟我什么呀,就是问问我,他娘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豆姥被母女俩的话绕晕了:“你们俩的谁啊……”
“妈,没事,要不你先休息吧!”豆姨推搡着京豆出了房门,“我们到外面话。”
豆姥被折腾的哪里还能睡的着觉,听见外面没有女儿和外孙女的动静,慌忙趿着拖鞋,探身到了客厅,还是没见两饶影子,心里不由地害怕起来。
“这两人,跑哪去了。”
微微亮,几声蝉鸣,将坐在沙发上豆姥惊醒了。望着被被晨光照亮的客厅,这才发现昨晚睡在沙发上的盈盈不见了。
“这人呢”
豆姥慌忙推开女儿的卧室,发现女儿女婿也不见了。
“出什么事了好端赌一大家子人,怎么一夜之间,只剩下我一个了!难道都走了!这个孩子,怎么还这么任性啊!”
这时,泰迪犬摇着尾巴绊在脚下,叽叽歪歪地叫着,一种不祥之感袭上了心头。
家门开了,老干部眼圈红红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豆爸与豆姨的争论声。
“下巧合的事太多了,撞脸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咱妈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啊!”
“记错也很正常嘛!”
“……”
豆姥听见唠叨的声音:“怎么了,一大早的,你们都出去干嘛呢”
老干部走到母亲跟前:“妈,你跟我们回皇岛吧!”
豆姥看到女儿眼圈红红的,隐约听出了憋屈着二十多年的心事,感觉昨在豆豆面前的话太多了,或许只有挑明了豆豆身份,二十多年的心病才算是解开了。
晨雾刚刚散尽,京豆驾驶着红车上了高速公路,一路疯狂似的疾驰着。
车厢里,盈盈实在耐不住后排座上的拥挤,瞅了瞅几张严肃的脸孔,这心里可就乱七八糟起来了。
“你们都怎么了”
京豆怒眼一翻,吼道:“你能不能别话啊。”
老交警朝着女儿挤了挤眼:“嘘!开车专心点!心交警!”
京豆看了看后视镜中的机灵鬼歪倒在姥姥腿上,叽叽歪歪的诉苦着,心痛似的摇了摇头。
温暖的云朵中洒下一丝丝耀眼的光芒。
冬瓜拉着刚收拾好家务的夏瓜,扫视一下沙发上的家人。
“爸!妈!哥!姐!”冬瓜转头看了看郑光明,“对了,阿姐夫!”
“喊偶啊!”
“你瞎嚎什么呀”秋瓜一怔,瞪了郑光明一眼,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夏瓜和冬瓜,“你们这是干什么!”
“阿姐,昨晚上我不是了,我要和姐结婚啊!大爹,大姆妈都同意了!”
正在喝茶的倔老头,听到胖儿子的异域称呼,被呛得直咳嗽,
瓜母忙着拍了拍倔老头的背,假装生气的瞅了瞅冬瓜:“你呀,咋还学会猛话啊,瞧恁爹呛得!”
冬瓜瞅着母亲生气,误以为自己的好事受到了阻碍:“我没梦话啊……”
“是猛话,不是梦话!”
郑光明不解地看着冷笑着的秋瓜:“梦话和猛话有区别吗”
“你真该把舌头捋直了!”
春瓜看着秋瓜挤兑郑光明,呆坐一旁偷笑着。
“哥,你笑什么,我真的要结婚了”
老两口知道两人也是经过了千般磨难,笑嘻嘻地朝着一对有情人摆了摆手。
“抓紧去吧!”
夏瓜和秋瓜看见父母脸上的笑容,手拉着手,一起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