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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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神州剧震，妖族一代大圣被屠，那样的一代强者竟然没有丝毫反手之力。
有人猜测，神秘黑影是上界之人，魔族圣者第一个站出来维护他。
然而，黑影却是喃喃自语，将四周围着自己的一群圣者当作了空气。
散落神州的四道月华散去，唯留万象城中的月华举世曙目。
一道道画面在脑后中不有自主的显现，从自己出生，到一步步成长，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经历过的每一个场景，好似电影片段一般一一闪过。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地方，甚至李痕自己都快忘记了。
“啊！”
剧烈的疼痛从脑海中传来，李痕感觉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被剥离了，一段记忆来来回回在脑海中闪现。
那是大蓝洞的场景，一具白色女尸出现在脑海之中。
然而，这次，李痕竟然能够看清女尸的面容。
就好像，女尸近在咫尺，一手都能触碰到她。
“完美！”
看清女尸的面容之后，李痕脑海之中只有这两个字。
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倾国倾城，如果九天之上的神女，没有一丝人间烟火，一头秀发随意的浸泡在海水中，月亮一般皎洁的眉目间挂着一丝忧愁。
“唰！”神秘人挥手一抓，一道流光被摄在了手中。
“秀儿……！”
黑影的声音很轻，却盖过了天地所有的声音，没有任务气势的爆发，原本围着他的圣者却如临大敌，齐齐爆退。
“唔……”
李痕脑海中，神秘女尸竟然在这一刻张开了嘴，好似回应神秘人一般。
这一刻，外界所有人震动。
李痕的身体竟然被神秘人抓在了手中，只见他张开了嘴，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可天地竟出现了“呜呜”声。
毛毛细雨来临，悲伤的气息凭空出现，好似天地失去了最亲近之人，大道在为其哭泣。
“大道共鸣！”
所有圣者张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神秘人的实力惊天骇俗，不可能是这一界的人。神州的规则不允许上界之人降临，可他却没有引来道誓，而今终于诠释了。
这是大道都认可之人。
“前辈……”
蜀山的圣者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神秘人手一挥，天地静止，圣者止步，再难以开口。
整个天地在没有其他的声音，唯有细雨落打在花草上的轻语。
“轰！”
海水沸腾，大蓝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神秘女尸被蓝洞吞噬了进去。
“不！！！”
神秘人怒吼，拼尽全力的伸出手，想要握住那如同浮萍一般被吞噬的女尸。
然而一切都是于事无补，海水平复下来，女尸早已无影无踪。
“噗！”
李痕咳血，很多画面自己别没有亲眼见到。
这些画面都是神秘人通过他的躯体灵魂，重新显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本是虚幻之物，却是那么的真实，如同自己亲眼所见。
“大道蹉跎数万载，镜花水月一场空……”
神秘人大喊大叫，整个人都疯了，手舞足蹈，又唱又跳。
“你都走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着……”
雨，越下越大了！
“说好生生世世，为何独留我苟活与世……都走了，都……散了！”
“啊！”
也不知什么时候，一柄古剑出现在神秘人手中，一声大吼，突兀的朝自己腹部刺去。
古剑出现的一刻，一股冲天煞气席卷而来，天空中电蛇游走，大地上飞沙走石。
“那剑……”
“这是那柄剑……”
“桃园与长乐的传说是真的！”
各大圣者大吃一惊，下巴都差点掉在了地上，原本停留的身体在这一刻齐齐爆发，极速后退。
如同，那神秘人四周，已然成为了禁地，一个连圣者都胆寒的禁地。
“咔嚓！”
然而古剑却崩断了，无数碎片瞬间化为虚无，神秘人周身道纹流转，古剑已不能伤害其丝毫。
“噗！”李痕咳出一大口血，反震之力席卷全身，身上的衣物随风而散，一道道裂痕覆盖整个躯体，剧痛使得整个人瞬间昏死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神秘人怒吼，如果不是神秘人下意识的保护着，他早已没命。
月华穿透云层，密集的细雨已不能阻挡，李痕的身体被包裹住，神秘人也在此时松开了手，鲜血横流的身体缓缓落向地面。
“纵使踏遍天宇，我也能找到你！”
坚定而不甘的怒吼回荡在天地，神秘人却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一切，都结束了。
如同来时的突兀，结束的亦是诡秘。
只有妖族在叹息，一代圣者消散，这或许是唯一应证此事发生的莫名的唯一证据。
李痕被带回了万象城，当得知他是蜀山弟子后。蜀山剑圣李痕脑海中的记忆影拓了出来。
而此时，百族圣者才明白，神秘人在寻找什么。
桃园与长乐的传说，至今流传，飞鸟与游鱼的故事被世人流唱。
当初的谁是谁非已经无从考究，其中的是非曲折究竟如何，或许只有当事人才能一一明述吧。
妖族在这场事件中是唯一的受伤者，而其他各族却是暗中窃喜。
华山秘地不日将要出世，猿圣的死，对人族来说，无疑是最令人振奋的事情。
当探知了李痕的记忆之后，蜀山剑圣并没有带走李痕，吩咐万象城剑阁好生照料之后，留下一部剑谱便飘然而去。
“没有想到，李师弟竟然是这场事件的唯一获益者！”
“我看未必，一代猿圣都能轻易捏死的主，那最后的挥剑自刎，却古剑蹦碎，照成的伤害能小的了？”
“李师弟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若不痴傻，将一飞冲天啊！”
蜀山剑阁，弟子住院中，洪七路九等人围坐在梧桐树下，望着李痕的住所，一阵阵的叹息、一阵阵的嫉妒。
而相比较外界的一切议论、嫉妒，李痕却是听不见了。
他整个人好似经历过了一场又一场的生死，平生经历如同快速播放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放映，如果不是当有一道暖流涌入他的身体，怕是整个人都炸成了肉泥。
此时，皎洁的月华如果血液一般流淌在李痕的身体，原本伤痕累累的身躯变得晶莹透彻。
在古剑蹦碎的时候，没有人看见，一道微小到难以察觉的古剑碎片刺破李痕的背部，没入他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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