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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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啦！”
“杀人啦！”
那络腮胡子满脸长毛在倒下去的霎那满口飙血，吐得昏天黑地，周围这些大都没怎么见过这等惨象的平头老百姓哪能不慌？
妈的，老子真成了高手？平息了体内翻滚的内气，卫城一头那一瞬间还真有些飘飘然，继而猛然回归现实。
周围开始惊慌沸腾议论的声音让卫城回过神来，看到这情况，暗叫一声不好，这回恐怕又得摊上官司了。
他已经注意到周围有热心的看客们已经开始溜走。想来是去通知巡捕房的捕快了，这是血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早点想衙门禀告说不定还会有嘉奖的。
有意无意的周围人围成了一个大圈子，隐隐将卫城围了起来。
废话。抓住杀人犯在本朝的律法上的嘉奖可至少是几两银子！
没有人敢大着胆子靠近卫城，也没有人敢去地上试试那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断气了。
“不是吧，老子运气就这么背？那家伙没有这么不禁打的吧？”看着这位人时刻准备预防自己暴走的眼神，卫城心中发苦，老子还只是个刚练内功的菜鸟好不？要不要这么配合给面子？
巡捕房的捕快对于处理这种事情还是很有效率。
小妮子换了零钱回来的时候发现四周已经围成了圈子，被看热闹的和闹热闹的围了起来，瞅到正中间的卫城被两位捕快按着肩膀倒扣着，顿时慌了神，
“卫大哥，卫大哥，”
从人群中挤进来，一下就扑到卫城身上，大哭起来。被周围一位捕快强拉着到一边呆着，卫城对其安慰一笑。
作为案发现场，除开衙门工作人员和当事人是不能留有无干人等的，几位红蓝制服的捕快们维持着秩序，到场最早的不是别人，正式卫城见过两次的衙门师爷邢刚。一次是卫城被郑三陷害，另一次是苏婵儿被石家寨子扯上官司，喝着为中年师爷都算是打过照面，若不是他见的人的确比较少，他还真不见得就能够记得这位长得普通之际的邢师爷。
不过，他不记得人，人记得他。不管怎么样，卫城瘦高的身形和那几近光头的寸毛头，是让这位有两次照面的师爷记住了这个卫城。
“老实说，你还真能惹事，”这是这位师爷见到卫城说的第一句话。
“不能怨我啊，这家伙先挑事的，”卫城一脸苦笑，对着地上躺着的家伙努努嘴，一脸无奈。
“你们，”邢刚朝着边上的两位挨个捕快说道，“去通知大人，顺便叫赵仵作过来赶紧验尸，我们好确定身份，”
两位捕快屁颠屁颠的走了，邢刚瞅了眼一脸无奈和不远处哭的梨花带雨的婴宁，摇头叹了叹气。
仵作和郑敬之是同行而来的，到了地儿，赵仵作二话没说就开始验尸。而郑敬之李聪邢刚那里了解案情之后也是极为怪异的眼神盯着卫城。
“大人，不用看了，赶紧验尸吧，我认了，”卫城估计这郑敬之实在怀疑自己这样看来几位真诚善良的人，怎么会是杀人犯呢，不过他这时候也是心烦意乱，心想怎么老子一直跟官司脱不开身啊，说起话来倒是没什么好语气。
“呵呵，说的轻松，你知道杀人的罪名成立后你有什么结局？”郑敬之冷笑，继而又有些头痛了，前不久峨嵋女弟子苏婵儿那一档子事情就已经让他伤透了脑筋，而他也了解到这卫城小子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留到峨眉山上去，不过这些显然比较起来，昨天刚回到镇子上的那位都显得不是太重要了。
莫玉清之前说过游历完蜀中周边州郡要到峨嵋派拜山，隔了这么一段日子，昨天那尊大佛就在镇子上落脚了。
这卫小子和峨嵋那些尼姑门年有些关系，若真是罪名成立，判了刑，到时候也不知道那尊大佛会不会干涉。
杀人案件。
还是当街杀人。心头想起就是一阵烦闷，瞧见卫城那张本来还算清秀的脸，郑大老爷怎么看都有种不爽的感觉。
“大人，是饮酒过量，再加上这人昨晚房事过度，身子虚，肝火相冲又被力道震伤心脉，是呼吸堵塞——猝死！”
一边的仵作拉着郑敬之到一边开始报告验尸结果。师爷邢刚则是准备过去核对死者身份。
卫城看着邢刚拿着折扇不断扇着那人周围的酒气和血气，也是一阵懊恼，妈的，早知道就不要使那么强的劲力，这可倒好，摊上大事了。，小妮子在一边也算是知道了案情，还以为卫城是给自己出气，没想到会扯上这样的大麻烦，眼泪就哗啦啦的留流着，被一位中年老大扶着，愣是被捕快堵在人群外，哭个不停。
“这些有个屁用！”郑敬之对着赵仵作劈头盖脸一顿骂财低下声问道，“干脆点，这人要是不被那小子震伤会不会死？”
“这个嘛——”赵仵作犹犹豫豫的开动脑筋，瞅见自家大人急切的表情最后点点头，“会！”
“那你还说那么多！”郑敬之又骂了一通，这心里面就更烦了，你说这家伙身子虚，昨晚又到青楼里面泡了一晚上练功出了岔子，可要不是那一震，这不都没事吗？
震得巧啊！
妈的，郑敬之脸色不善的走过来，对着卫城问道，“小子，这人之前可是被你用武功震死的？”
“强调一下，我是自卫！我站着没动，他一掌打来，没来得及闪开就只能运功护住身体，没想到他有本事打人，却连手疼都受不住，”卫城语气很淡，基本上没有什么客观性情绪强烈的感觉。
“说这么多没用，关键是你打了人家就死了！”郑敬之看着卫城，叹了口气，见其仍旧一副认了的似表情，心就开始聚火，你这小兔崽子，你这弄死了人，老子还得想办法给你减轻点，妈的你就不能换点感激的表情？正待此时，那位师爷邢刚一脸激动的小跑过来，语气有点控制不住，“大人，我发现一件——”
“你发现个屁！”郑敬之正式烦着呢，倒也没有注意是师爷，还以为是仵作在一边叽喳呢，语气不善的吼道。
“呃——大人，那个，”邢师爷被这样骂着，尴尬的啊，这跟前就仵作和卫城以及两个捕快，这大人火气大，没想到弄得自己也这么没面子。
“呃，是师爷啊，本官先前正在思索案情，语气有些过了，莫往心里去，见谅啊，”回过神来的郑敬之也立刻变了表情，拍了拍邢刚的肩膀，稍稍给师爷弄回点面子。
“不知大人正思索案情，下官莽撞了，还望大人赎罪啊，”既然人家给面子，做上级的嘛，人家给你盘子大的面子，你就得还人间筛子大的面子，邢刚赶紧正色拱手。
“无妨，无妨，”郑敬之换上一张笑脸，在此拍了拍师爷的肩膀，继而轻咳一声，“师爷先前说有发现，到时说来看看，发现了什么？”
“油条啊，老狐狸，”卫城被按着肩膀，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着面前这两人心里竖起长长的中指。
一听这话，邢刚离开来了精神，拉着郑敬之两人到一边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妈的这两只老狐狸不会是想通过这件案子来谋什么好处吧？”卫城心里打起了突，这种情势，在现代社会他倒也常见，不过想来同样是官僚主义社会，这年代的体制内也应该差不了多少，妈的，杀人偿命，总不会将老子砍头吧。
用余光瞅着周围人，他倒是看见很多神色不同的脸。有同情的，有憎恶的，有感叹的。
嗯？
他眼光捕捉到一股子阴狠视线，一股子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眼神，几乎都让他感觉到头皮发麻。
眼神扫过去，只看到一角消失的青影。
不会吧，这是死之前的错觉？我不会还有什么仇家吧？用不用这么不合理？有瞅到小妮子一脸凄然，伤心欲绝的表情，心里面竟然开始泛起一阵念头。
要不要逃走？
这要说没练轻功之前，他还不会有这个念头，可这回有了轻功，在配合自己那修炼出来的内功，跳起来再这么多人脑袋上万一出蜻蜓点水还是可以的。有了这个念头，再想到苏婵儿，脑中又浮现起那天晚上被某位女骑士压在身下驰骋的场景了。
“什么？你说他说那个被通缉的杀人犯罗虎？”正待卫城念头泛滥之时，那边的郑敬之猛然提高了几个八度，一脸愕然的望过去，就见郑敬之深色激动的跑到尸体边一把掀开那张白色裹尸布，落处那张在他书房中案件公文里面瞧见过的粗眉阔脸，惊道，“哈哈，真是那个罗虎！”
“哈哈哈哈,”
这四十多岁的半老家伙竟然激动的拿着那张白色裹尸布在自己脸上胡乱擦擦，丝毫没有顾及形象的瘫坐在地上傻乐。
没有一点引起了别人严重好奇的觉悟。
和周围看热闹的人一样，卫城也是瞪大了眼睛瞅着那边，嘴角抽搐，这半老家伙，不会抽着了吧？
“哈哈，”郑敬之总算是反应过来这是公众场合，稍稍控制了下，不过还是笑着站起来走到卫城身边，拍拍他肩膀，“小子，这回你可算是捞到了啊！”
捞到了？捞你妹啊？老子这回还被人扣着呢，拿什么来捞？卫城盯着这半老家伙，神色有些不忿了。
“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啊！”郑敬之见到卫城这半样子，稍稍正声，“呵呵，你这回真是因祸得福了！”
“得你妹啊，麻烦你直接说重点！”卫城觉得自己都要抽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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