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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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寻和小小回到白府已是亥时天空又开始飘着大雪，冷风直往她们脖子里灌，可门口的家丁却把两人拦在门外，白若寻嘴里冒着白雾，“为何不让我们进去”
以前每次都是这样白若寻带着小小从后院翻墙出去再从大门光明正大的回来，虽说白老爷不让白若寻出去，可守门的家丁从来是敢怒不敢言，而这次是他家老爷下了死命令。
“小姐，您怎么又带着小小偷偷跑出去这次我可真要禀报老爷了。”
白若寻连忙说道：“你可千万别！就再放过我这次吧。”
“这回您说什么都不行，老爷说了您要是再溜出去，就让您在门外待两个时辰才能进来，还有小小你也不知道劝着点儿你家小姐，要让老爷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小小躲在她家小姐身后不敢说话，白若寻知道这回她爹是认真的。
“你看，外面雪这么大你真的不让我们进去”见家丁无动于衷白若寻又紧接着装可怜
“那就让我冻死外面算了，我爹好狠心啊！”
身后的小小也附和着：“就是，万一小姐冻坏了你能负责吗”
“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了…”就在家丁为难之际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白震平从里面走出来。
白震平两鬓斑白，右手抚摸着簇状白胡子表情严肃，家丁和小小一起行礼，白若寻也变得安分。
“爹…你还没休息啊。”
白震平哼了一声双手背在背后，“门外这么热闹我休息的了吗你是不是又见那小子去了”
“没有。”白若寻微微低头她不敢看着她爹的眼睛。
“当真没有”
冷风一阵阵从白若寻后颈灌进衣服里可就是这样她也依旧不肯抬头只回答了声“嗯”
“从小到大你都不会说谎，一说谎就低下头。”
白若寻抬头看着白震平打算和他争辩，“爹…”
白震平抬起右手打断白若寻，“好了！你要是说那小子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白若寻不管不顾继续说道：“为何你总是对逸南有偏见他有哪点不好”
“他配不上你！这一点就够了！”
白若寻苦笑，“你总说他配不上我，他到底哪点配不上我论学识他满腹经纶，将来他还要进京赶考，又是一起长大知根知底还对我最好，您到底为什么…”
“因为他到现在还寄人篱下，因为他连进京赶考的钱都没有！将来怎么照顾你！”白震平越说越激动，旁边的小小和家丁都吓了一跳。
白震平平复了语气接着说道：“马上我就会给你安排亲事，你就不要和他再来往了。”
白若寻语气坚决“我是不会嫁的。”
白震平眼神锋利盯着白若寻“你说什么！”
小小见这情形若她家小姐再说下去白震平肯定会大发雷霆，那她小姐肯定免不了一顿家法，她立马拉了下白若寻，“好了，小姐你不要说了，给老爷认个错吧。”
白若寻只是坚定的看着白震平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小小又拉了她两下。
白震平见白若寻这个样子更生气了，“既然你不知错那就在这儿好好想想！”白震平又转头看着家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进来！”说完白震平气冲冲的走进白府。
随后家丁也走进白府关上大门，雪越下越大，白若寻头上落满了雪花，她和小小蹲在大门一边，白若寻浑身被冻的冰凉双手发红，渐渐的她感觉不到寒冷，只是四肢发麻。
小小打着哆嗦说话微微颤抖，“小姐你怎么就不知道认个错服个软呢，本来老爷没那么生气的。”
寒风吹在白若寻脸上如同冰凉的刀子割在脸上一样刺痛，可即使这样即使今日真的冻死在门外她也不会后悔，“有些事是不能服软的，我不后悔，只是…连累了你。”
小小摇摇头，“没有，只要小姐愿意，小小怎样都可以。”
白若寻看着小小艰难的挤出笑容，她的嘴唇白的可怕，“小小…”
忽然白若寻眼前一片模糊，她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小小怀里，小小一阵慌乱，“小姐！小姐醒醒啊！快来人啊！小姐晕倒了！”
小小冲着大门喊叫，大门后的家丁听见动静出来查看，只见白若寻脸色惨白倒在小小怀里，家丁赶忙帮着小小把白若寻扶进府内。
家丁和小小把白若寻送回房间后，又来到白震平的院子禀报他家老爷，白震平穿着寝衣坐在房间里仍未消气，却又心疼女儿彻夜难眠，家丁见屋里灯还亮着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门。
“老爷，您睡了吗”
白震平以为白若寻已经知道厉害派了家丁来求情，“是不是小姐让你来的啊”
家丁低头贴近门缝，“不是，是小姐晕倒了！”
“什么！”白震平再也顾不上生气，披上衣服连忙打开门跟着家丁往白若寻房间赶去。
小小给白若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用手揉搓她冰凉的四肢，小小丝毫不记得自己也在雪地里待了那么久，她一心只想她家小姐赶快醒过来。
白震平来到床前看着白若寻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心里后悔不已，白震平觉得自己当时真是鬼迷心窍怎会那样罚她这可是他和妻子唯一的女儿，万一真出什么事他该如何是好，又该怎么和死去的妻子交代白震平不敢往下细想赶紧派家丁连夜去找大夫。
看过大夫后白震平才放下心来，可他心里依旧万般自责非要亲自看着白若寻醒来才肯回去，小小不只劝过一次可就是不肯走，眼看外面天又要黑了小小又来劝白震平回去。
“老爷，小姐身边有我就够了您回去休息吧。”
白震平依旧是摇摇头依旧是那句话：“我要等着她醒过来。”
“外面天都快黑了您都守一整日了。”
白震平只是叹口气眼睛一直盯着白若寻，“我睡不着，只有守着寻儿我才好受一点。”
“您这样小姐醒来会自责的，万一您因为守着小姐身体累垮了小姐醒来知道了怎么能安心养病呢”
白震平觉得小小说的有几分道理，要真是那样以白若寻的个性是肯定不会好好养病的。
“那我就先回去，小姐醒来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我送您回去。”
小小扶着白震平正要离开白若寻房间，可他不舍的总是回头，小小知道就算送他回去他也休息不好，可总比守在这儿要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