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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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一怔:要过年了?这么快!即刻说道:“太好了。你们上火车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我到火车站来接你们。”
“到时候再说吧。明天、后天。。。。。。嗯,后天下午我们上火车,晚上十一点左右就到了。到时候再联系吧。”父亲说。
“我后天晚上到火车站接你们,太晚了,我担心不安全。”我说。
“好吧。”父亲说。我等着他挂电话,却忽然听到他问了我一句:“冯笑,你不觉得陈圆和她妈妈见面的事情太遇巧了吗?”
我全身一震。这件事情庄晴对我说过,但是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而现在忽然听到父亲也这样问我,我顿时就有了一种莫名的震骇,“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次我到你那里来的时候见过那位林老板,我倒是觉得那个人不错。不过我回来后一直心里很不安,因为我始终想不明白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我发现那位林老板的妻子好像并不是真的很关心陈圆。笑儿,我是过来人,一个人对别人是不是真的好我可以从对方的眼神和其它一些细节里面看得出来的。刚才听你说陈圆原来是那样一种情况,那就更不对了。第二件事情是我感觉到林老板好像对你太过尊重了,这不是一个老丈人应该有的状况。要知道,林老板可是有钱人,你算什么啊?上次我本来想问你的,但是又担心伤害了你的自尊心。笑儿,我知道我以前把你管得太严了些,所以你一直有些逆反,不过这件事情我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情。现在听你说了陈圆的事情,我就更加疑惑了,我总觉得你和那位林老板之间有着什么事情是你没有告诉过我的。”父亲开天辟地地对我说了这么大一通话,而且语气真挚,我顿时感动不已。
“爸。事情是这样的。。。。。。”于是,我把自己和林易的交往经过告诉了他。当然,我没有具体说我和林育的那种关系,只是说了她找我看病的那些事情。
“原来是这样。你知道了一位女性官员的隐私,那位官员开始关照你。这倒是很符合逻辑。林老板想通过你攀上那层关系也正好说得过去。还有那位黄省长。。。。。。嗯,这就对了。以林老板目前的情况,他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在那位黄省长身上。哎!这些有钱人有时候真是让人搞不懂,都那么多钱了,怎么还要那样啊?”父亲感叹道。
我发现父亲竟然也有唠叨的一面,随即笑道:“林老板说过,钱挣多了就不再是钱了,只是一个数字罢了。他需要用更多的钱去做慈善,而且他那个集团公司里面那么多职工,解决了不少人的就业问题呢。他说那是他的社会责任。”
“原来他竟然是一位有社会责任感的商人,很难得啊。”父亲叹息道,“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我不该怀疑这件事情。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一起都解释得通了。也许陈圆的事情就那么凑巧吧?俗话说无巧不成书,看来这也是上天安排好的命运啊。好了,不说了,我和你妈到了你那里再慢慢说吧。”
他挂断了电话,但是我却开始沉思起来:难道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吗?忽然想起庄晴的那句问话来——你和陈圆曾经经过什么方式证实了她就是陈圆的亲生母亲?
当时,施燕妮通过陈圆的那块玉认出了陈圆就是她的女儿。那块玉,那块玉可是陈圆父母遗弃她的时候留下的唯一信物,正因为如此,我和陈圆才从来没有怀疑过施燕妮是陈圆母亲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忽然觉得这件事情里面透出一种诡异。
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因为我觉得林易没有必要去做欺骗我们的事情,因为那完全是画蛇添足。
不过现在的问题已经摆在了我面前:我开始怀疑了,而且怀疑这件事情的还不止我一个人,首先是庄晴,其次还有我的父亲。
怎么办?最好的办法是进行dna鉴定。我心里想道。
可是,如果鉴定出来陈圆确实是施燕妮的女儿呢?这样的话岂不是让林易和施燕妮伤心了?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鉴定的事情悄悄进行。
问题是,鉴定需要两个人的组织样本。陈圆的好办,她的头发我随时可以拿到。不过,施燕妮的呢?
在去往我们医院的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思想游离地在想着这件事情。可是到了医院停下车后我还是没有想到如何取得施燕妮组织样本的办法来。
哎!以后再说吧,现在你的事情已经搞得焦头烂额了。而且,这只是怀疑,或许这件事情正如我父亲所说的那样仅仅是巧合罢了。我叹息着下车。
科室里面没有什么大的事情,我又去看了一次孩子。
孩子的情况不错,竟然开始有了反应。当我把手轻轻触及到孩子的嘴角的时候他竟然在朝着我手指的方向侧过头来,模样可爱极了。这是新生儿的自然反应,也是人刚刚出生时候作为动物性的反应,医学上把孩子的这种反应称为觅食反射。
“孩子饿了的时候知道哭了,哭声还很洪亮。”护士告诉我说。我更加高兴了,因为护士告诉我的情况说明孩子逐渐在恢复正常。于是,我情不自禁地去看孩子的小手,还有他的脚。
“冯主任,孩子很正常。”护士笑着对我说。
我笑道:“我还是担心他会少一个手指、脚趾什么的。”
护士也笑,“我知道啊。很多孩子的父亲在孩子刚刚生下来的时候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情了,非常担心孩子的手指是否少了或者多了,还有的担心孩子的手指和脚趾是不是连在了一起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然,我又开始担心起来,急忙用手轻轻在孩子的耳边拍打了一下。我忽然担心孩子的听力是否有问题起来了。
还好,很正常。我轻轻拍巴掌的时候孩子真的有了微小的反应,他在朝发出响声的方向侧头。我顿时觉得很有趣,“这小家伙,真可爱。”
护士在那里“咯咯”地笑,“冯主任,你真好玩。”
这一刻,我才真正有了当父亲的那种感觉,我笑道:“这小家伙,像玩具一样。很可爱。”我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眼神一定很柔和,因为我听到了自己声音里面包含着的温情。
“冯主任,你还没有给孩子取名字吧?你看,孩子的标牌上还是这样写的呢。”护士说。我急忙拿起输液架上面的牌子看,发现上面写着:林楠之子。
我心里猛地一痛。
不用多说,这个牌子是儿科医生在询问了林易或者施燕妮后写上的。在他们的眼里陈圆是林楠,据说这是陈圆小时候的名字。
现在,当我看见孩子输液架上面标牌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正在昏迷着的陈圆,心里猛地一阵疼痛。
陈圆,孩子活下来了,可是你怎么却变成了这样了呢?你应该醒过来看看我们的儿子啊?他虽然很小,现在的模样还很难看,但是他会变成正常孩子一样的,陈圆。。。。。。。我在心里默默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冯主任,你怎么了?”护士的呼喊声让我清醒了过来。
“没事。你刚才说什么了?”我笑了笑,随即问道。
“我说你还没给你孩子取名字呢。”她说。
“就叫冯梦圆吧。”我想了想说。
“这名字好,梦见圆圆满满的事情。不过梦见不大好,最好现实都圆圆满满的。”护士说。
我叹息,“现实中谁能够做到什么事情都那么圆满啊?”
护士笑道:“那倒是。”
我随即离开了。我在心里想道:但愿这个孩子能够在他的梦里经常去和他的妈妈见面,去把**妈唤醒过来。梦圆。。。。。。我低声地念叨道,霍然一惊:冯笑,你怎么还是忘不了赵梦蕾啊?
是的,我给孩子的名字里面取了一个“梦”字,这本身就说明在我的潜意识里面想到了赵梦蕾。赵梦蕾曾经是那么的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当她知道自己的结局后还是忍痛放弃了。可是,她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当我真的有了孩子后,这个孩子竟然一样不能够得到母亲的呵护。难道这真的就是命么?我不禁叹息。
郁郁地去到自己的办公室,我的心情格外沉重与难受。现在,我害怕下班,害怕回到家里后孤独地睡在我和陈圆的那张床上。我完全可以估计得到,今天晚上一样会噩梦连连。
忽然听到手机在响,而我却又不想接电话,但是我不得不接,因为我在盼望陈圆苏醒过来的消息。是一个座机号码,我顿时激动起来。
“冯主任,听说你老婆出事情了,我深表同情。”电话里面传来的却是王鑫的声音。我心里顿时一阵腻味,不过想到既然人家一片好心,我也不好即刻挂断他的电话,随即说了声:“谢谢关心。”
“彩超的事情,我知道你有难处。所以我很理解你。得,我们可是老朋友了,这件事情就不说啦。冯笑,想不到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比我还惨啊。怎么样?晚上我们去喝酒?”他问我道。
“不喝了。谢谢你的关心。现在我心情很不好。改天吧。到时候我向你解释一下彩超的事情。”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随即说道。
“别说那件事情了。没事。其实章院长在会上打过招呼,要求我们任何人不要来找你们的麻烦,他说设备的事情涉及到科室每一位职工的利益,让我们千万不要插手。也怪我。呵呵!我不说想到我们是哥们吗?所以就。。。。。。呵呵!冯笑,你不会怪罪我吧?”他说。
我顿时明白了:他肯定是担心我去找章院长告状。同时我也明白了这次为什么竟然没有任何一位医院领导来找我打招呼的原因了。我想不到章院长考虑得竟然这么细致,心里顿时对他有了一种感激。忽然想起庄晴的事情来,我的心里顿时又五味杂陈起来。
“王处长,你说到哪里去了?我这么可能怪你呢?说实话,我心里很感谢你的。这次彩超的事情完全是全科室的职工共同的意见。哎!你能够理解我就万分感谢了。今后吧,今后如果还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考虑。”我急忙地道。
“章院长没有问过你这方面的事情吧?”他随即问我道。这下我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刚才的那个判断了,“没有。呵呵!即使他问的话我也不会提及你的。你是医务处长,和设备一点关系都没有嘛。你说是不是啊王处长?”我笑道。
“就是。呵呵!冯笑,你老婆治疗方面需要我帮你协调的,你给我说一声就是了。”他笑道。
“会的。谢谢了。”我说。挂断电话后我不禁想道:你既然害怕,就不应该把手伸那么长啊?
看了看时间,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回家,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看也没看就开始接听,“冯笑,你老婆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来接我好吗?我陪你去喝酒。”
电话是苏华打来的。我有些犹豫起来,“师姐,虽然我心情不好,但是我不想喝酒。我不想在陈圆醒过来的那一刻自己处于酒醉的状态。”
“冯笑,难道你现在都还在幻想?你还是医生呢,怎么一点不讲科学?你老婆是脑组织受损,怎么可能在短期内苏醒过来?她不是简单的昏迷,你明白吗?”她说。
她的话让我很不高兴,“苏华,我今天真的不想喝酒。对不起。”
“你一点都不够朋友。”她说,“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你来陪我喝酒,现在你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了,怎么就不要我来陪你了?冯笑,我可是你师姐,同时也是你的女人,你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可能头脑不清晰,说不一定我还可以提醒你什么事情呢。你说是吗?”
我心里一动,“苏华,你有空的话就去帮帮导师吧。不够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让导师知道。我实在没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
随即,我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了她。
“我们见面谈吧。你不来接我的话我就自己走出来,碰到出租车就坐,碰不到就一直走。冯笑,你把我安排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搞得我现在像乡巴佬似的,进一次城都很困难。”她说。
我叹息,“好吧。我来接你。”
一小时后我和苏华坐在了一家酒楼里面。我们的前面是几样菜,还有一瓶白酒。我本身不想喝醉,所以我和她慢慢喝酒,同时在说着事情。
“导师的事情不好处理。你给我提点建议。”苏华对我说。
我苦笑,“我有建议还需要找你吗?”
“你是男人,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你想想,假如你是阿珠的父亲,你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不再喜欢那个女人,不会提出与老婆离婚的事情?”她问道。
“这。。。。。。”我说,“每个男人的想法不一样的,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共性。你们男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肯定有共性啊。”她说。
“说实话,我有些不大相信他会喜欢上他的那位助手。你想想,他的年龄都那么大了,阿珠也二十多岁了,怎么可能?”我摇头说道。
“不一定。我听说你们男人最容易出事情就是在两个年龄阶段,一是三十多岁的时候,也就是在婚姻七年之痒的那个阶段。因为那时候你们已经对婚姻不再神秘,甚至会产生厌倦的情绪。第二个年龄阶段就是在五十多岁的时候,那时候很多男人会觉得自己的一辈子过得太窝囊,心想如果不再享受真正的爱情的话就没有多少时间和机会了。唐老师正好处于这个年龄,而且导师已经老了,容颜不再,甚至还很唠叨,所以唐老师肯定会在心里不满,很想尽快逃离原有的婚姻生活。而他的助手很年轻,这对他来讲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所以,我相信阿珠说的是真的,而且唐老师和他的助手的关系肯定已经不一般了。只不过他现在还有些顾虑。一是他的身份,二是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压力让他不得不考虑下一步是否离婚的事情。”苏华分析道。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随即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去阻止他呢?”
“他这样年龄的男人很犟。人这一生很奇怪,年幼的时候和年老的时候往往都很倔强,也都很小孩子脾气。所以,如果我们直接去劝他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她说。
“那你觉得怎么办才好?”我问道。
“所以问题又回到刚才那上面去了啊。我不是问你了吗?你们男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主动放弃那样的女人?”她问我道。
我想了想说:“一是发现那个女人的作风不好。二是觉得那个女人和自己在一起是另有所图。三是。。。。。。如果发现有某个年轻男人正在追求那个女人的话,自己可能羞愧地退出。还有,如果女方的家长坚决反对,你想想,如果看到对方的父母和自己年龄一样大的话,大多数男人都会退出的。总不可能今后去称呼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那个人‘爸爸’吧?当然,有人不会退出,除非那个人是老流氓,脸皮厚得可以不在乎这件事情。”
“有办法了!”苏华猛地一拍桌子,“就去找那位助手的父母。”
我愕然地看着她,“这可不行。万一对方跑到单位去大吵大闹什么的,那事情岂不是搞得满城风雨了?导师知道了这件事情怎么得了?我们必须悄悄把问题解决掉,要让这件事情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才行。”
“不会的。”她摇头道,“你想想,那位助理的父母也需要面子的,所以这件事情他们也希望暗地里解决。当然,我会去告诉他们说,最好请他们悄悄出面去找唐老师谈一次。这样不就可以把问题给解决了?”
“万一那位助手死心塌地地要跟着唐老师呢?”我问道,“你们女人往往都这样,一旦陷入到了爱情里面后就昏头了。”
她看着我笑,“想不到你蛮了解我们女人的嘛。”
我苦笑,“不是这样的吗?上次阿珠不也是这样的吗?”
“对了,你把阿珠的事情给我讲讲。”她说。
于是我把情况简单地对她讲了一遍。
她听了后顿时笑了起来,“冯笑,真有你的。对了,有办法了。我们先去找女方的家长,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去找一位那种男人,让他装扮成富家公子去**那个女人,然后故意让唐老师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弄明白,“哪种男人?”
“鸭子啊。你不知道?就是卖 淫的男人。那样的男人往往长相英俊,而且**女人的手段高强。”她说,随即便在那里笑。
我不禁骇然,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苏华,这样不好吧?况且,那样的男人哪里去找?”
“你先说这个办法可不可以再说。”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