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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三）
老奎一直想把整间公司打造成一个人性化的公司，是的，老奎做到了，而且，老奎自己永远自己做的是那样的完美。公司既然可以做到点餐制，那就是说，公司对于自己食堂的伙食很是满意。但是处于高胜军这个阶层的，就很少会在早上的时候拿着一张点餐单，在办公室里面写，这是不现实的事情。虽然说，公司内的伙食是很便宜的，但是高胜军还是不太喜欢公司的伙食。他感觉会和自己的身份不搭。
依旧是高胜军开着车，向着公司的方向开去。老奎肯定是饿了，一个上午就光去做着噩梦，佳佳写的信看了一半。老奎的额头上依旧停留着几滴汗珠，老奎依旧是那样的累。依旧是那样的精神不振。高胜军开着那辆白色suv依旧在这座破烂不堪的城市中穿行。老奎知道，这个星球已经被这个星球上的居民糟蹋不堪了。车子穿行在高楼大厦间。老奎有些透不过气来，很多人都透不过气，不光是老奎，应该是所有人。但是，为了生活，大家还是要拼了命的在这个破烂不堪的城市里穿行。车子是进了地下停车场，老奎和高胜军两个人进入了电梯中，老奎按了按钮，‘三楼到了’高胜军和老奎前后出了电梯，那个时间已经过了用餐高峰时期，但是，他们两人往前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们，高胜军叫道：“姜辉医生！”姜辉医生听到高老板的呼唤，猛然回头：“呦，高老板，林大总监。”高老板走向前去，看了看姜辉医生的餐盒，问道：“新天公司的伙食怎样”姜辉医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还是没有聚餐的时候好啊。”老奎笑了笑拍了拍姜辉医生的肩膀，便跟着高胜军一起走向取餐口。两个人分别刷了卡，公司食堂是进行电脑管理的，有差错没有。到现在，这个制度已经应用了差不多十年了，根本都没有差错，不论是人还是机器，都不会有差错。高胜军和老奎分别坐在了姜辉医生所在的三角桌的另外两条边上。姜辉医生看着老奎的餐，笑了笑说：“老奎，你要减肥啊！卷心菜，西蓝花，西红柿，你这都吃的什么啊。”姜辉医生看了看高胜军的餐：“牛肉餐，高老板，你竟然在公司里吃上牛肉餐了，头一次啊。”老奎和高老板打开餐盒，两个人分别叹了口气“哎！”高胜军问老奎道“老奎，你叹什么气啊”“那你为什么也叹气呢”高胜军觉得老奎问的这个问题比较好笑，就又一次问到：“老奎，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老奎在一次叹了口气“哎！”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品味到底是怎么了，最近中午大部分都是卷心菜，西红柿，可能最好的时候会要一份土豆吧。”姜辉医生倒了杯水，递给老奎，说道：“这不能怪你自己，毕竟你最近的这个病会影响到你自己食欲，但是你还是不要担心……”姜辉医生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其实，老奎，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去找你来着，但是，你却在睡觉，但是这件事情，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你是不是想说，你给我的新药就别吃了，那个药，有问题。”姜辉医生有些纳闷，便说道：“老奎，你怎么知道”老奎想了想，但是没有吭声，拿出筷子，挑了一片卷心菜，放在了嘴里。老奎艰难的咀嚼着这块自己点的卷心菜。有些干燥的应往下咽。真的很难吃，也很难下咽。换一种方式说，老奎的心情不好，所以吃不下去东西。在日本的时候，老奎也很少回去吃一些肉类。老奎永远会挂在嘴边心情不好。但是，老奎的心情，我们是真的看不透。我们也知道，老奎的心情肯定会很不好，老婆死了，他抑郁了，外人嘲笑他，但是他生活的状态，竟然是“万人皆醉，唯有我独醒。”醒了总有醉了好。老奎真的是想他自己说的那样，自己看透了一切，自己看淡了一切，任何的一切都是浮云。但是，老奎已经在自己的世界内死了那么多次了，没有理由，不会有什么感触。高胜军继续吃着他那盒牛肉饭。他那盒看着还不错的牛肉饭。而姜辉医生，依旧看着食堂上面的电视，电视里面正在播报午间新闻，新闻上面的东西吸引到了姜辉医生的注意，姜辉医生故意的将声音开大：“今日十二时，万华集团宣布上市，这标志着，娱乐版的上市公司有多增加了一位。但是又有消息表明，此次的公司上市，万华集团会收购自己的所有股票，公司的制度将变成私有股份。一下我们来看财经方面消息……”姜辉医生将电视的声音调回小声，对着高老板说：“高老板，你看看，人家才十年的万华都上市了。咱们什么时候上市啊。”高胜军，一边嚼着牛肉，一边对着姜辉医生说：“姜辉，那个，你没听过沈老师的一句话吗”“什么话”老奎将自己的牛肉咽下去，接着对姜辉医生说：“沈老师曾经说过，上市有风险，发票需谨慎。”老奎接着高胜军的话说道：“姜辉医生，你是不了解沈老师，沈老师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什么事情都很慎重。沈老师很反对上市这个事情，沈老师不希望我们的股票变成垃圾股，或者我们的公司变成垃圾公司。”“那就是沈老师要面子，不想上市呗”姜辉医生插嘴道。“不是说，要不要面子的问题，是我们沈老师，做什么事情都是很谨慎的。但是有的时候，你会不明白，为何他会这样的谨慎。”高老板说道。姜辉医生接着问道：“沈老师，会比老奎还谨慎”高老板说：“比老奎谨慎多了。，一切都是严谨的。”老奎站起身来：“我吃完了，我走了。”老奎拿起自己的饭盒，向着回首处走去，此时，姜辉医生喊了老奎一句：“老奎！”老奎应声停了下来，姜辉医生接着说道：“你那个药就别吃了。”老奎阴沉的说了一句：“谢谢。”高胜军接着吃着她的牛肉饭，姜辉医生接着看着他那无聊的午间新闻。
老奎走到电梯门口，按了电梯，上到了只有自己和姜辉医生办公室的孤僻楼层。老奎走进自己办公室，倒了杯温水，虽然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但是现在这个寒冷的天气，老奎依旧是可以感受到的。老奎有些冷了，可能是心冷吧，老奎在办公室穿上了风衣，是的，穿上了风衣。老奎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碰了碰鼠标，上面依旧显示的是牙膏广告的策划案。是的，老奎一直在想牙膏广告，但是，老奎好像并不满意自己做的牙膏广告，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交出牙膏广告的策划案。可能老奎是真的老了，不知道是脑子退化了，还是老奎自己的内心退化了。老奎拉开自己的抽屉，从抽屉里面掏出了看了一半的信，信的字迹依旧工整，没有什么能找出纰漏的。老奎接着看那封佳佳写来的信：‘其实，这件事情，我不太敢跟你说，所以，我就写了这封信。我想在两年之后考托福，我想留学。但是，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如果您不愿意，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跟您说过，我只是想征求您的意见。希望您同意。’落款：‘您的女儿，佳佳。’老奎看完这封信，可能使心情不好吧，把这封信捏成了一个球，扔进了垃圾桶里。老奎再一次的拉开抽屉，拿出姜辉医生给他的那盒药。但是老奎可能想起来了什么，走到垃圾桶旁，将那盒药扔进了垃圾桶里。老奎依旧是有理智的老奎。老奎从垃圾桶中捡出那个被捏成球的纸，将它展平，放到了碎纸机里。一阵的噪音过后，一张纸就变成了纸削。老奎坐会自己的位置上，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老奎继续看着电脑上面的牙膏广告。越看越觉得无聊。老奎的手顺势插向衣服兜中，烟。对，老奎的斗中剩下的大半盒烟。老奎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室，来到电梯门口，桌上电梯，上到吸烟区。是的，老奎又要开始吸烟了。老奎好像是每次郁闷的时候，都会抽烟，或者说，老奎将抽烟这个事情当成了一个习惯。或者是爱好。老奎喜欢吸烟的感觉，老奎也享受吸烟的过程。老奎推门进入吸烟室，吸烟室人不多，只有几个年轻的业务员在吸烟，是的，这个地方没有那么多的上层下层关系。大家不必打招呼。老奎做到了一个长椅上，叼着烟，点上，低下头，深吸一大口。含在嘴中，迟迟没有吐出来。老奎喜欢这样的抽烟方式，这样老奎可能会轻松一点，好过一点。老奎依旧低着头，吐出烟的时候，老奎有些不舍，觉得这个烟还可以再等会吐出来。老奎又吸进了一大口，这样，一根烟就被吸完了，老奎手中拿着烟头，嘴中含着烟气，闭着眼睛，抬起头，享受着这美好的生活。并不是生活的美好，只是老奎的短暂美好时光。老奎吐出烟气，将剩下的烟头扔到地上。老奎低着头，看着那个烟头，可能是自己人生说剩下的部分吧，这只是老奎心里想的。但是到了日本的老奎，他可能将抽烟变成了一种祭奠，放在烟灰缸旁边，看着烟气慢慢的消散，老奎喜欢烟气的那种清香。老奎永远被人认为是一个怪人。老奎再一次点上了一支烟，一口就是半支，但是，这次很快的就将烟气吐，手上拿着上下的半支烟，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了，静静的等着手上拿着的半支烟消耗殆尽。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皮鞋的声音，这皮鞋的声音清脆明亮，而且老奎对着这个声音很耳熟，抬起头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好兄弟这间公司的老板，高胜军。高胜军并没有穿西服，也没有扎着领带，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上衣，坐到老奎旁边。老奎向高胜军递上一支烟，高胜军摆了摆手回绝了，表对着老奎说：“我还是习惯抽我的吧。”老奎对着高胜军说：“高胜军，咱们要不要上市吧！”“老奎，你没事吧，你怎么也要和我聊上市的事情。”“我知道，上市这个东西不是咱们一个两个说的算的，股东大会要有百分之七十的投票率，而且你只能行使一票否决，你也不能投票，那就是说，至少要有八个人赞成这个建议，这可比当年刚开始建立这个公司要难得多。”高胜军吸了一大口烟，吐出烟气说道：“老奎，我就知道，这个事情有风险，我还要养着全公司的人吃饭，所以，我现在就想用一票否决，来否决这个提案。”老奎将剩下的烟扔在地上，使劲的踩了踩，问着高胜军：“高胜军，咱们现在有多少资产在这间公司的账户上。”高胜军想了想说：“应该有九个多亿吧。不算莫司基金会的。基金会那里还有将近一个亿的资产。”老奎又问道：“高胜军，那咱们每个月的流动资金有多少”“六百七十万。”高胜军脱口答出。老奎又问：“现在咱们的项目，一年能净赚多少”高胜军想了半天，眨了眨眼睛说道：“差不多有九千万吧。”老奎说：“我觉得上市还是有些风险的，就像沈老师说的一样，上市有风险，发票需谨慎。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我们的公司那几个亿的资产都是财务公司的。我还是保留我自己的看法，不上市。”老奎在一次点上一支烟，高胜军也点上一支烟。两个人，没再说话，感觉吸烟这个方式能带来世界和平，是的，就是世界和平。
